的区别只是认知不同,若是个传统而思维逻辑正常的神,这理就真没法讲了。传统的神可不会考虑蝼蚁的悲喜,它给,你就得受着,至于这样的弥补是否你想要的,不过无关紧要的小事,不值一提。
咦,我为什么会觉得正常的神会这样?
我到目前为止也就跟眼前这一个神打过交道吧。
过了许久,安安道:“再有下回,我不伤他性命就是了。”
总觉得不伤性命的后面应该还跟着句缺胳膊断腿不保证的潜台词,但少凰这么暴君类型的神能够这样保证已经是很给面子了,我也不好意思再追着要她保证毫发无损。
确定了怎么回事,我将安安抱了出去,解释了怎么回事,表示现在已经没事了,然后向小姑丈表示赞扬:得亏你从恶鬼手里将控制权给抢回来了,不然你这会已经是尸体一具了(不过明面上可不能这么说,我说的是,得亏你厉害,不然安安就死定了)。
解释了怎么回事,我也顾不上小姑丈这个无神论者这会三观崩毁重建的进度如何,拿出了一沓辟邪的符贴了屋子的各个角落,确保不会再有恶鬼敢造访。虽然我个人觉得,有安安这么尊大神镇宅,应该没恶鬼会再来,但也保不准。
有一定希望成就魔神之位,魔神啊,位阶等同于上神。
修炼之路的终极便是上神,呃,也不一定是上神,可能上神的上头还有个神尊,但就算不是终点,仅仅这能够视众生为蝼蚁的上神之位也足够大多数生灵为之疯狂了。
不成上神,便成蝼蚁。
这是大洪荒时代的法则,进入现代虽然没大洪荒时代那么明显了,但本质并未改变。只是众神被神尊给拘在了神界,出不来,因而世人没什么感觉。但有个什么意外而产生接触的话......现在许进不许出的此方世界就是个活例子。
抱着安安,我忽然有种抱着烫手山芋的感觉,这家伙现在不止有众神虎视眈眈,还有各路妖魔鬼怪啊。
我去,自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居然有这种报应。
我忍不住对安安嘀咕道:“你说我小姑姑是不是得罪谁了?你投胎居然投她肚子里来了。”
苍天为证,我这纯粹是随口抱怨,垃圾话而已,不成想,安安竟然认真想了想,然后回答:“大概是因为我曾经救过她吧。”
我懵逼的瞧着安安。“啊?”
安安道:“那大概是三万年前,也可能是三十万年前,反正差不多的时候,那一次我是以乞丐的身份在街头流浪,看到几个熊孩子用水冲蚂蚁窝,便顺手收拾了那些熊孩子,帮那些蚂蚁重新筑了巢,妈是那些蚂蚁中的一只.....你什么眼神?”
我惊叹道:“帮蚂蚁筑巢,我没想到你会做这样的事,一般来说,不管是人还是神,应该都不会做这种事吧?就算真有人想这么做,也不可能知道怎么做。”
安安默然须臾。“本来也不会的,但长姐她经常做这一类的无聊事,我看多了,便懂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下意识就那么做了。”
你长姐?想想诺诺给的资料里关于她长姐的那些记载。
汗,一个能在自己的登基大典上大开杀戒的君王居然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诚然,我觉得少凰与她长姐不是一个类型的王,少凰是暴君,她姐是很有帝王心术的“仁”君。但现在,我严重怀疑她姐是怎么坐稳王位的,一个会帮失去家园的蚂蚁筑巢的神,心地必然无比的仁慈,但王座之上,容不下良善。
我向小姑姑借了安安,以安安可能受了惊,带她出去兜兜风为由将小家伙给征用了,确切说是她把我给征用了。
“走快点,痕迹快消失了。”安安道。
我无语,谁能想到这家伙短胳膊短腿根本追不上恶鬼,却在恶鬼身上施了个咒,能够短时间感觉到恶鬼经过的地方。“你不是没法力了吗?”
“之前吃了厉鬼,得到了一点力量。”
哦,又差点忘了凶兽这种变态特质,越吃越厉害。
“不是,就咱俩去收拾恶鬼?”我道。“不叫人吗?我身上的符用得差不多了。”
虽然有随身带着几沓符的习惯,但这些日子事情实在是太多,我的存货已经差不多了。
安安道:“你只要按住它不让它跑了就行。”
我很想扶额。“姑奶奶,那可是恶鬼,按着它,它要是上了我的身怎么办?我可不想被它控制腐蚀,最终沦为恶鬼的大餐。”
“它腐蚀不了你。”安安笃定的道。
我无语道:“你对我可真有信心啊。”
安安更无语的看着我。“你知道吗?在我看来,你就像是一顿满汉全席,整个地球的灵魂加起来都没你补。”
要不是已经熟了,知道这家伙不是什么丧尽天良的神,我这会准把人丢出去。“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唐僧肉的潜质?”
“元神所呈现的姿态是每个人最本源的姿态,人类修炼而出的元神必然是人形,妖族修炼而成的原形则一定要是本体的姿态,表姐你的元神是什么样的?”
我无言,我的元神是什么样的?自然不是人形。
可我本来就不是人呀。
安安的追踪咒还是挺有用的,一路闲聊中,终于看到了恶鬼,在一家餐馆里,里头有一对小情人在吵架,确切说是前情人。女的已经被男的单方面分手了,就在几天前。
看到那个女的,我虽觉得意外,但细想又觉得情理之中,那个女子很合恶鬼的口味。
“......我之前并不是有意的,是那个男人骗我,我现在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们已经分手了。”
“#$%....”
........
我抱着安安在门口坐了一分钟后餐馆里面到了摔盘子的地步。
安安点评道:“女人发脾气的时候还顶嘴,这个男人也太会作死了。”
我默然须臾,忽问:“安安,我问你个事,你是什么性别?”
“显而易见的事。”
“我不说你现在的身体,我是说你做为神的时候。”
“我是上神。”
“我知道。”
“上神是没有性别的。”
所以我可以理解为你混迹人间的千万年睡过男的,也睡过女的,真正意义上的男女通吃吗?
我正无语着,里头已经上演到到见血了,那女的居然拿着餐刀想杀肥鸟,我去,都知道肥鸟不是人了你还敢这么做,真是包天胆啊。
肥鸟也很意外,然后被捅了个正着。
呃,忘了,里头还有只恶鬼呢。
我赶紧抱着安安进去救鸟,谁知才冲进去就重温了之前那难听到让人想死的声音。
灌灌的声音之难听,真是名不虚传。
我忍着魔音穿脑的痛苦按住了将恶鬼和那个女的一块按着,同时将安安拽了过来。“快吃。”
安安瞅着女子,没动。
我道:“你不是要吃恶鬼吗?怎么不吃了?”
安安道:“她的灵魂已经被恶鬼给彻底腐蚀了,我若是吃掉恶鬼,它她已经被恶鬼彻底控制的灵魂也无法幸免于难。”
我一怔。“这最多一个晚上吧,恶鬼腐蚀灵魂的速度有这么快?”
“恶鬼之前几天并不是一直都呆在爸爸身体里的,它不敢在我有防备的时候离我太近,毕竟,我和它并非单向的食物链。”
懂了,难怪恶鬼跑了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丫根本没跑,而是就地找了个人附身,然后藏得深深的。恶鬼附身于人,必然作恶,可它若只是隐藏,不作恶,那还真没法察觉。
“吃吧。”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