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水鬼他老娘,要不是生在这一带,我的生死薄上根本不会有记载。”
“算了,我自己去找吧。”我无奈道。
要查一个快八十年前生活在鹤城,然后已经离开的人在哪,这工程量.....简直恐怖。
七十多年的岁月,民国、新中国,期间还夹杂着军阀混战、抗战、内战......水鬼他老娘命可真够硬的。
查了许久都没查到什么,我果断去找安安。“安安啊,我问你啊,如果你想要找一个不知道在哪里的人,你会怎么找?”
“因果线。”安安想也不想的回答。
我茫然的看着她,什么意思?
安安解释道:“每个人的身上都有无数的因果线,一根因果线连着一个人,代表一桩因果,在因果了结之前,因果线会一直存在。”
我瞅了瞅自己的身体,很正常,没有任何线。
“你没那个境界,看不到。”
我期待的瞅着安安。“那你是看得到的吧?”
安安警惕的看着我:“你想干嘛?”
我一把抱起安安肥嘟嘟的软和身子。“表妹,姐妹一场帮个忙如何?”
“本王生于洪荒之初。”
“你现在的躯体几岁?”
安安无言以对。
一个小时后,沅水边,我与水鬼等了许久,安安却快睡着了,始终没说什么,我忍不住戳了戳小家伙婴儿肥的脸蛋。“喂,给点反应啊。”
安安微叹。“每个人身上的因果线多得根本数不清,想要从中找出特定的一根,这根本是痴人做梦。”
我道:“那你以前怎么找人?”
“那根因果线动了我就找谁。”
呃,都忘了这家伙是盘古世界第一负债者,对于还债人而言,债主数以千万计,先还哪个没区别。
我道:“那你找非债主的人时是怎么找的?”
“演算天机。”
“那你算一下。”我期待道。
“我所有神力都被封印了。”
我:“.....就没别的办法了?”
安安没吭声。
水鬼安慰我道:“虽然不知道你要找谁,但如果和我有关的话,找不到也没关系啦,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也习惯了。”
我无语道:“我事都做到一半了,你让我半途而废,这很让人气馁的。”
安安忽道:“反正也无事,我尽量看看。”
看看?怎么看?
我正诧异着,便见安安对水鬼伸出了手,五个旋直颤的胖手指不断的比划着,活似鸡爪疯。
安安比划了足足三天,终于停止了鸡爪疯。“她在一座叫上海的城市。”
上海?我去,这可真够远的。
在将安安送回去后,我果断找赵哥帮忙。
“我靠,上海有多少人口你知道吗?千万人口里找一个人,你跟我开什么玩笑呢?”
“特勤处不是国家公务机关吗?”我道。
“这只是挂名,国家只出钱供养我们,但我们从不理会政权的更迭,我们平静的看着一个王朝建立,再平静的看着供养我们的王朝毁灭,然后换一个新的供养者。你觉得,这样的情况,特勤处与国家的关系有多亲密?”
我无语须臾。“你们能延续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这么只拿钱不为自己办事的组织,历朝历代的皇帝是怎么忍下来的?
“历朝历代的皇帝只要是人族的子孙,不想被三皇五帝找麻烦,再看我们不顺眼也得忍着。”
“哦,既然如此,那么特勤处想要借户籍部门的人员和资料用一下应该是可以的吧?”
赵哥看我的眼神已经彻底无语了,我没有任何躲闪的与其对视。半晌,赵哥无语道:“我尽量帮你。”
等了两个多月,在我开始思考别的法子时赵哥终于有了回信,给了我一个地址,一份资料。
哇哦,水鬼他继母这些年过得不错啊。
继子挂掉后,华夏大地的战火也打成了一锅粥,湖南也受到了波及,这位继母跟着丈夫避难远迁。逃难了很久,丈夫与三个儿子在途中或因病或因意外而死去,只有最小的儿子还活着,直到抗战结束母子俩才在上海安定了下来。
这位继母还挺聪明的,安定下来时也将所有家财藏了起来,只留下能够维持生活的钱财,因而慢慢渡过了比较困难的岁月,改革开放后更是启出了剩下的所有财富给儿子和孙子经商,生意蒸蒸日上,目前在家含饴弄重孙,同时投身公益事业,在上海小有名气。
必须得说,这女人简直是人生赢家,笑到了最后。钱、名,全都有了,虽然是晚年才得到的,但都得到了,且儿女绕漆,美满至极。
看得我心头直冒火。“我去,一个杀死无辜孩子的杀人凶手居然成了人生赢家,这他娘的还有没有天理了?”
诺诺闻言,立马为地府证明:“我可以向你保证,她死后肯定去地狱报道。”
我恼火道:“比起死后受到惩罚,我更喜欢看到现世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