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放火天经地义的乱世。”
“我有什么问题?”
“有几个人在缺钱时第一反应是打劫?”
“劫富济贫。”
“有区别?”不都是打劫?
尘寰明显被我梗住了。“我只是说说,没真打算这么做。”
我反问:“你以前没这么做过?”
尘寰无言以对。
咚咚咚!
我道:“不高兴也别乱敲,车子是租的,敲坏了我得赔的。”
尘寰:“不是我。”
不是你还能是谁?
留意到尘寰望着窗外,我默默搓了搓不知何时竖起的寒毛,再默默扭头。
太阳已落下了地平线,虽有余光,但总得来说,天色挺暗的。遗憾的是,天色虽暗,我却有夜视的能力,不论是白昼还是黑夜,君族人的视力都不受影响,因此我很清楚的看到了窗户上贴着的密密麻麻的各色鬼脸——正宗的鬼脸,几百张鬼脸挤在一起,层层叠叠,挤挤挨挨,你的鼻子在我眼睛里,我的耳朵在你嘴里.....
我默默捂住心脏。“诺诺,我跟你没仇。”
嗯,诺诺,窗外的鬼海里赫然有一株灼灼如火的彼岸花,夜色里,显得格外的妖异,真不知道地府什么品位,居然将这种花种植的到处都是,以至于整个地府除了彼岸花就看不到第二种花了。那样灼灼如火的妖异火海,也不怕夜里见了做噩梦。
彼岸花继续咚咚咚的敲窗户。“开门,不对,是开窗。”
我捂着心脏开了窗户,彼岸花哧溜一下就钻了进来,外头的鬼也想钻进来,但彼岸花稍稍动了动几片花瓣,我估计人形应该是动了动手指,然后那些鬼都安安分分的呆在车外了。我死活不再往窗外看一眼,不是怕鬼,而是那视觉效果太令人毛骨悚然了。
“什么情况?”我问诺诺。
“今日是寒衣节。”
我颌首。“我知道。”阿吉提过。
“寒衣节是鬼节。”
“这我也知道。”发现自己想不起寒衣节是什么节的时候专门查过。
“鬼节时,鬼门打开,地府的鬼可以回到人间界游玩几日。”
我奇道:“鬼门现在能开了?”清明节与中元节的时候就没开,否则诺诺早跑回地府换班了,才不会留在这个随时都可能被毁灭的世界,现在能开了,是不是意味着那些觊觎着安安小命的诸神都离开了?或者是被丰都大帝摆平了?
“鬼门没开,但还是有阴气泄露出来,你没发现今天一整天,阴气值一直在上涨吗?”
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到,你这一说我才意识到,今天一天我都觉得挺冷的,不过因为冬日将近,我一直以为是季节性的气候变化。
诺诺:“.....迟钝如你,迟早没命。”
我笑道:“那等我去了地府,争取帮我安排个不错的胎,下辈子我想当米虫,混吃等死,不想再干任何工作,尤其是雪莹山庄这种维和的工作。”
“这种事需要海量的功德去换,且不说我没那么多功德,就算有,我没必要花在你身上。”诺诺道。
我一想也是,积攒功德可不容易。“那算了,我能考无常不?”
诺诺更加无语:“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我回以疑问的眼神。
“你是神民。”
我道:“望乡台不是已经证明了我有前世的吗?既然有前世,想来也会有来世,只要我没被人给灭了灵魂的话。”神民大多是没有前世与来世的,这是生而长生的代价,但我,或许是因为我不是纯血的神民,也可能是.....反正可能性多了去,鬼才知道老娘是哪个。
诺诺立时语塞。
我这才施施然的将话题拉了回来。“也去参加妖鬼集?”
诺诺回了我两个字:“废话。”
我指了指窗户外,眼睛没看,只是用手指指,不想刺激自己的心脏承受能力。“什么情况?”
诺诺似是想起了什么无语的事,嘴角微微抽搐了下。“今天阴气浓度增加,它们是最先感觉到的,找了台电脑查了查,发现今天是寒衣节,而寒衣节是鬼节,立马就跟我们讨论鬼权,要求鬼节放风一日。”
这话槽点太多,我一时不知该吐糟做为土生土长的华夏子民竟然连三大鬼节的第三个鬼节是什么日子都还要专门去查,还是吐糟一贯以“理(ps:物理的理)”服人的地府竟然还会有被讨论鬼权的一日。
诺诺无奈道:“鬼节的时候通常有很多无常活动,倒也不怕出什么事,但现在这情况,地府里的无常根本来不了,我又想去妖鬼集,便干脆将它们全都带上了,妖鬼集上,谅它们也不敢惹事。”
我:“......”的确,妖鬼集上妖魔鬼怪什么品种都有,真惹事,最后出事的也一定是这些鬼,让它们去妖鬼集一夜游还真的比放它们跑人群里祸祸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