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请乐师吃饭, 觉得投缘。
乐师欣然答应了。
“我叫小落, 落雨的落。”我说。
“我叫阿莯,莯草的莯。”
“阿牧?这个字不太像女孩的名字。”
“草字头加沐浴的沐,不是放牧的牧。”
莯,看字形这应该是跟草有关的东西, 华夏民族的造字很有特色,只要是跟植物有关的, 不是草字头就是木字旁,再不就是两者兼而有之,但, 我怎么没听说过莯草这种草?
既然是请合眼缘的朋友吃饭, 肯定要吃最好吃的,我拉阿莯去了最近的一家大饭店。
“尸体不处理吗?”阿莯问。
“不用, 会有人来处理的。”我说。
阿莯闻言很识趣的没追问谁会来处理,将古瑟放进盒子里背在背上跟着我走了。
我发誓, 我真的很诚心,在问了阿莯喜欢吃什么后, 阿莯想了想, 问, 有竹米粥吗?
竹米粥?
这口味, 你是少凰那只死鸟的同类吗?喜竹实喜醴泉水。
“我也没什么喜欢吃的食物, 只是小时候师父经常做竹米粥,有些怀念。”阿莯说。
竹米粥,别说这只是一家四星级饭店, 就算是五星级大饭店也不可能有竹米粥这道菜,阿莯看我的神情大抵也猜到了,因此无奈道:“那你点吧,只要能填饱肚子,我什么都吃的。”
我拿着菜单点了几个饭店最拿手的招牌菜。
价钱贵得要命,但味道也对得起那昂贵的价钱,然而.....阿莯吃得很是生不如死,几乎是硬逼着自己在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重度厌食症患者在被人逼着进食呢。
我重新拿了一份菜单递了过去说:“饭菜要是不合口味的话就换一桌吧。”
阿莯摇头。“不是饭菜的问题,是我自己的问题。”
我怔了下。“你难不成还真有厌食症啊?”
阿莯茫然的看着我:“厌食症是什么?”
我解释道:“女孩子爱美节食减肥,长期不进食,最后肠胃排斥进食了便是厌食症。”
阿莯一脸无语。“有病吧,有的吃,能吃饱是多好的事,怎么会有人在有食物的时候专门将自己饿出病来?”
我也觉得很神奇,但考虑一下种族三观,还是算了,说不定别人还觉得我很神奇呢。
“若你不是厌食症,那你这是?”
“换了个地方,水土不服。”
我恍然。“你不是北京人啊?”
“不是,所以这里的食物和水,我都吃得很不习惯。”
如果是这样,那我也没辙了,总不能跑去她老家给她找个厨子,买一堆食材回来做菜吧?且不说那是不是有病,就是没病,等弄回来了,人早就饿死了。
“你的水土不服真严重。”我很是同情的说。
阿莯也一脸的无奈。“没事,适应一段时间就好了。”
瞅着活似重度厌食症患者的阿莯,我总觉得她可能这辈子都无法适应。
令我佩服的是,明明堪比重度厌食症,但她最后还是强迫自己吃了个八分饱,只是因为生理需要,不进食,人会饿,饿得久了,会死,这自制力简直恐怖。普通之下的厌食症患者若有这自制力,医院的生意非缩水不可,家长们更不会为了厌食症的子女心如刀绞。
我本来想给阿莯留个电话,但阿莯说不用,她没电话,也没固定地址,四海为家,留什么联系方式都是白搭。
阿莯很是洒脱的说:“若是有缘,自会再见。”
我也笑说:“有缘再见。”
第二日的时候我都已经忘了自己来北京是干什么的了,不过别人给我打了个电话,我也就立刻想起来了。好吧,其实我也不是现在才想起来,其实昨天的时候就想起来了,也想好了怎么办,而做好了准备后我就该干嘛就干嘛,丢脑后去了,这会全都想起来了。
约好的地点在一家高档会所,这里是北京最有名的会所,至少在高层的圈子里很有名,不过普通人族只能在最底下的三层玩,更往上的地方就不行了。
通知我的地点是五楼的一个包厢,不过我连大门都进不去。
来这玩的最多的就是那些顶级豪门的子弟,来的时候都是开的豪车,哪个跟我一样是骑着租的自行车来的?毫无悬念,我要是门童我也不会放人。
我也没生气,这种地方本就不是我圈子里应该出现的,要不是这回情况特殊,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踏足这样的地方。而门童,他只要没咽下都能看出来我与这样的地方是两个世界的存在,不放人真的很正常,也是对工作岗位的尽责。
不过,再怎么理解,我也是要进去的呀,无语了下,我问门童:“能借个电话吗?我给朋友打个电话。”
门童看了看我,迟疑了下,还是借了电话给我,我立马给本地特勤处的负责人,也是之前给我打电话的人打了电话。“哈罗,找个人出来接一下呗,你们定的这地方太好了,一看就不是我这种平民应该来的地方,话说你们决定的时候就没考虑过我到时候怎么进门吗?我给你们一分钟,一分钟内没人来接我,我立刻打道回府。”
特勤处这种地头蛇很有效率,我瞅了瞅时间,没三十秒就有人来接我了,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普通人一枚,没有修为,估计会所的经理之类。恭迎我的同时顺便将门童给臭骂了一顿,我皱了皱眉,道:“他也是尽自己的职责,你们也没告诉他会有我这么一个格格不入的人来这里,拦我实在正常。”
“是我的疏忽,下次一定不会再犯。”男子擦着冷汗说。
我无语了,究竟那些修士给他的印像有多恐怖?怎么感觉好像我会活吃了他一样?
无语的让男子带路,会所不小,我不认识路。
进了包厢,里头有不少人,有的是修真世家派出的代表,也有门派的,修真世家世代联姻,多少有关系,而世家与门派之间的关系也不少,会有这么多人也不足为奇,唯一算是没关系的人就是负责主持的特勤处工作人员,是个外表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眼底是不耐,不过不是针对我的,而是针对那些代表们的,也不知道我来之前是发生什么。
除了这些还有个普通人,看面容,应该是被灭门的家族的幸存者。
我懒得多说什么,取了一枚洗髓丹,满意的看着所有人的目光流露出的贪婪。“这枚洗髓丹是我给那个被灭门的家族幸存者的赔偿,可以让一个废材变成修真天才,够不够?”
幸存者没说什么,但他的眼神是赤/裸裸的贪婪,我将丹药推到了他的面前。“看你的样子显然是没意见了,那就到此为止。”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很好奇你能不能守住丹药。
说完,我又掏出了一根小指粗细的参须。“我昨天遇到暗杀,谁能查出凶手并将它全家的首级给我送来,这根参须就是他的。”这话说完我就看到那个普通人和他旁边的两个修士的脸色刹那苍白如雪,跟死人似的。
特勤处那位工作人员愣了下,终于回过神来了。“咳,小庄主你这是不是过了?”
我冷冷道:“我差点就死了,怎么就过了?”
工作人员哑口无言。
问题解决,很好,我打算走人,但别人不放我走。
“鹤城死了那么多人,也没赔偿?”一个不知道是哪个世家还是门派的人忽然开口。
我挑眉反问:“那些人在我的地盘里杀人放火,我没找上门灭其满门已经是大慈大悲,还要我赔偿,你当我是圣母还是冤大头?”
嗯,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此时此刻一定很有少凰的风采。不过,这也是废话,我现在就是在学她,对付这种场合,我自己的风格和少凰的风格,虽然很是无语,但显然是后者更管用。
人性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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