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故事真是让我无话可说, 以为它是狗血爱情悲剧, 结果一波三折得....反正无话可说了。
“你和那个少年根本不认识吧?”我说,少年都问他是谁了,若是相识,显然不会问出这么一句来。
“不认识。”藏羚羊回答。
我:“不认识你竟为此背井离乡远赴中原?”
藏羚羊问我:“你知道藏羚羊的皮多值钱吗?”
这我哪知道, 皮毛什么的,取暖而已, 甭管狼皮还是羊皮兔皮,都一个作用,价值有差异吗?做雷泽之主的时候我根本不需要皮毛, 一身神袍穿了千万年, 这一辈子,雷泽那地方, 以及我的体质....也就刚出生那会被皮草包裹过,后来大了一点就不用了。因此要问我藏羚羊的皮毛多值钱, 还真的是问错人了。
“多值钱?”我将问题踢了回去。
藏羚羊答曰:“很值钱。”
我:“.....”你这跟没答有区别吗?
“汉代的时候就已经很值钱了,在中原, 一张藏羚羊的皮毛抵得上好几张狼皮, 说起来, 我们这一族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差点被人族给灭绝的。”藏羚羊很是叹息。
看来你死了千年, 消息也不闭塞嘛, 知道藏羚羊是濒危物种。
不过,取暖的话,什么动物的皮毛不可以?竟然盯着一个物种猎杀得它差点绝种, 这已经不是捕猎了,根本是滥杀,人族真有才。在雷泽界的时候从我第一次拿起弓箭学习捕猎起,母亲和身边的长者就告诉,捕猎是为了果腹与取暖,若是食物充足了,皮毛也足够取暖了就不能再捕猎,更不能专门盯着一种猎物捕猎,捕猎的猎物数量必须控制在一个度内,不能影响到该物种的生存繁衍。
连这么基本的常识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刚诞生的新物种,连幼稚园都没上去,什么常识都没有,更缺乏对自然的敬畏之心。难怪远古的时候少凰会想灭了人族,并且那种近乎种族灭绝的计划还被众神给通过了。如果不是她最后做得太过真的打算让人族彻底绝种,手段太激烈,动静太大,也没处理好与妖族的关系,以至于在最后关头被神界发现,人族说不得就跟很多被他们给灭绝的物种一样成为已绝种物种名单上的一员。
杀人者人恒杀之,灭绝物种者终将自取灭亡。
“你不是化成了人形吗?”
藏羚羊羞愧道:“修为不够,并不能一直保持人形。”
ok,我懂了。“可这和那个少年有什么关系?”
“他在猎人捕猎我祖母的时候看猎人的猎物已经很多,足够吃用了,便拦住了猎人的箭矢。”
“然后你祖母让你替她报恩?”我说。
“不曾。”
我:“....那你这是什么情况?”
“祖母原是想自己报恩的,但疏勒城之事发生的时候她已经去世了,但她生前的时候经常念叨此事。那时我在疏勒城不远的草场,想起此事,便去看了看,想着他若是在,正好可以替祖母报恩.....”
结果,人没救出来,反倒是带出了一堆的遗书遗物,而为了送这些遗书遗物还把命给丢了,皮被人剥了,肉估计也被炖汤吃了,妖魂只能寄宿在步摇里。
这咩咩的羊生tm的简直就是一个大写的悲剧。
安安再来找我的时候我很是看着这张和凤凰酷似,只是小了好几号的脸,内心的悲伤数以吨计。
“你可以拒绝我,没人规定长辈必须答应晚辈的每个要求。”
“你这个长辈我可担不起。”就算是恢复到全盛的时期,我也干不过这只黑鸟。
“母亲是始祖的转世。”少凰一脸平淡的说。
我x。“凤凰死得透透的,我亲眼所见。”那是我漫长生命里最痛苦的时候,哪怕是后来被宁渊给活吃了也没那么痛苦,刻苦铭心。
“距离?”
“啊?”
“离着多远的亲眼所见。”
“百万里吧。”我不是很确定的说,当时感觉到凤凰有危险,我和娲灵疯了一样往不死火山跑,可还是迟了一步,还没到不死火山就看到了那璀璨的“火焰烟雨”,那是一尊神尊的陨落。因此,真不确定具体距离。
“她没死干净。”
我道:“我与娲灵不死心的掘地三尺,一丁点残渣都没找到。”
少凰道:“我的父亲是桓寂。”
我愣了下,说起来,当年逼死凤凰的凶兽里就有桓寂。“你别告诉我是桓寂救了凤凰。”
少凰点头。
我瞠目结舌。“它脑抽了?”凤凰的死虽然有诸多因素,但凶兽始终是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因素。
“一见钟情。”
“它在逼死一个神的时候对那个神一见钟情.....”怎么感觉这还不如说它脑抽了更可信?
少凰一脸与我同感的表情:“事实的确如此。”
神性直觉一直没反应,显然,她这些话都是真的,而这也变相的解了我另一个疑惑,她和凤凰太像了。
我很是感叹:“为了还债你还真是.....”
“我说了,你可以拒绝。”
我无语:“你都说到这份上了,做为长辈我好意思拒绝你?”顿了顿,我又问:“如果我拒绝,你打算怎么办?”
少凰说:“人死债消。”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开玩笑的,我不会再这么干的,神尊找麻烦很头疼的。”
再?
也就是说你真这么做过?
我说:“你与凤凰让我想起了一个词。”
“什么词?”
“遗传变异。”咩咩的,这两只虽然有着酷似的外表,但里子....天壤之别,好吧,孟凰和凤凰也不像,当然,这也可能是我没见过她的关系,但那些资料里透出来的....凤凰给我的感觉是平和,哪怕只是与她相处,什么都不说,都会觉得发自内心的平和宁静,而孟凰,总觉得可以送精神病院。只是,诚然跟“凡人”玩人死债消的神一抓一大把,但凤凰的子孙也这么做,还是在我眼皮底下这么做的话,那会让我有遭受一百万点暴击的感觉。
言归正传,藏羚羊的要求坑的一比,换个普通人或是寻常神仙在这,肯定就只能让它换个要求或是玩人死债消这一招了,但少凰不是寻常神仙,她是上神,是最接近神尊的神人,普通神人做不到的事并不代表她也做不到。
“我查过了,历史记载,耿恭部最后是有十三个人活着回到关内的。”我挣扎的问藏羚羊。
藏羚羊说:“他不在。”
我问:“你看过?”
藏羚羊点头。“知道有人幸存,我往回走去了玉门关等他们想看看他在不在。”
我好悬没泪奔。“那你为什么不把遗物遗书给他们?让他们负责送?”
藏羚羊看我的眼神有点怪异。
我懵圈,少凰问我:“疏勒城最后活下来的有几个人?”
“二十六个。”我回答。
数百将士最后活下来的只有二十六,且对手是数万匈奴大军,前后杀伤敌军数以千百计,战况之惨烈,难以想像。
耿恭部自己都没想到真的会有人去救援他们。
援军的将领们坚持要打道回府时有个叫范羌的将领泣血要求一定要去去疏勒城看看,不看看无法死心,虽然大家都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但还是分给他两千部队让他去看看。
范羌领兵冒雪前进,沿山北而行,历尽艰辛终于到达城下。他到的时候城里汉军已经所剩无几,还活着的都没有什么战斗能力了,半夜察觉有军队开来,还以为是匈奴军又趁雪来打,大惊绝望。还是范羌远远喊道:“我是范羌啊!不是敌人,是汉朝派兵来迎接耿校尉,救你们回国!”这才让他们绷紧的神经和绝望的心暖了起来。
范羌接他们离开的时候城内只有二十六人,而由于将士忍饥挨饿,身体孱弱(没吃也没药,还要打仗,没死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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