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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是非洲的一条长河,于埃及而言,这条河的意义相当于华夏的黄河长江。但与黄河长江不同的是,这两条河的文明仍旧是原生文明,便是有外来者也最终被原生文明给同化,典型例子如近代华夏纷乱时期的一些大佬,出身非汉族,但你不去翻人家族谱根本意识不到这点,他们自己也一样,对华夏族这个概念认同感不比旁人差。
尼罗河,原生文明早断了,挖出来的纸莎草都没人认识,猜也没法猜。诚然,甲骨文也是天书,但你让一个非考古的华夏人去玩甲骨文猜猜猜,多少也能蒙对不少,而换了大篆,那准确率更高,换了小篆,想来只要不是文盲,就算一篇小篆文章摆面前认不全字也能猜出它写的大概意思,而换了楷书、行书什么的,只要不是文盲都能看懂,草书....这种个别帖子连作者都认不出来的艺术品就算了。而古埃及文字,你猜到猴年马月也没用。
造成这种区别的是传承,一种你说不清楚,但它又是切切实实存在的东西。
至少,我拿着纸莎草照片,完全蒙不出来那些文字是什么意思。
我当年可是跟老爹学过好几种古代文字呢,虽然都是华夏古文字。
这颗星球就不能统一一下语言文字吗?换个地方就得换种语言文字,真麻烦。
用了两天再次学会了一门外语,我很是感慨,自己的躯体真是离人族越来越远了,可惜还是无望恢复当年神躯的参数。
我最爱的还是当年的身躯,可以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控制自如,躯体里每一次能量流传都没有浪费,吃进去的食物也能百分百的消化吸收不会有任何浪费。
尤其是脑浆,哪怕我在一秒钟内思考超过几万亿g的信息量脑子也不会煮熟,而现在的躯体....好吧,就算脑浆熟了也能恢复成生的,也没谁有兴趣体验一下脑浆熟了是什么感觉。
掌握了外语后我便与尘寰去看他父母当年成亲的地方。
虽然地处国外,但因为尘寰的母亲是人族,且是华夏族,当年的婚礼是走的华夏仪式,当然,这也有当时的埃及渐渐被阿拉伯化,皈依伊斯兰教的因素。
一个有能力独行天下就算遇到麻烦,最终悲剧的也是别人的女子接受伊斯兰教那一套,这不是有点难度,这是超有难度,登天的难度都比它低。
当然,这不代表她也接受华夏古代的男尊女卑观念,她要真有那概念也不会做出利用自己修真者的力量屠杀凡人的事,当她成为修士的那一刻起便将凡人的不少普世观给喂了狗。
便是走的华夏仪式,她也没按着宋朝的那一套,而是走的先秦画风。
让我来说的话,我也觉得先秦画风的昏礼比宋朝的婚礼好,感觉更正式,而且每个环节都有其意义,比如肃穆方面就有考虑妻子家送走了女儿心情不好,而妻子远离家人心情更不可能马上好得起来,因此整个仪式都更注重意义而非热闹喜庆。但到后来,婚礼就热热闹闹的,新娘若是哭哭啼啼会被认为不吉利,却忘了,在很久以前,这是被认为很正常的事。
后来的婚礼仪式,总觉得有些轻浮。
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君族和古华夏交流太多婚礼仪式方面相互影响,但人族变了,而君族的昏礼仪式还是类似几千年前先秦的画风方面的因素。
看惯了更注重仪式意义的婚礼再来看追求热闹的昏礼,很难不觉得轻浮。
不过,能在伊斯兰教的地盘上如此我行我素,本身也挺有个性的,可惜见不着。
当年那一人一狼的是在沙漠里举办的,金字塔旁边。
前者我能理解,北非最不缺的就是沙漠了,但金字塔旁边。
“在坟墓旁边举办葬礼,这什么奇葩脑回路?”我很是惊叹,你丫怎么不去地府结婚呢?
“那时候不知道金字塔是坟墓。”尘寰无奈道。“咱们现在知道这里是坟墓是因为考古和盗墓的将墓给挖了,掘出了木乃伊才意识到这是坟墓,但在那会儿,古埃及已经阿拉伯化,阿拉伯人可没有修建金字塔的爱好,几百年不建,当时的埃及人自己都忘了这些宏伟的建筑是用来干嘛的了。”
没人说那是坟墓,而华夏族,没人说的话,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想到这宏伟建筑其实是坟墓,但建筑宏伟是可以肯定的,拿来当昏礼陪衬也不是不行.....这思维逻辑没毛病,也不能怪他们,华夏的坟墓是在地下的,顶上虽然有封土堆,但那纯粹是装饰,文化差异太大,猜得着才有鬼。
我坐在骆驼上遥望着不远处的狮身人面像与金字塔。“你说那些法老是多闲才会修建这种无聊的建筑?人死了,剩下的不过一具腐朽的皮囊,挖个坑买了不就得了?”
完全无法理解古往今来的王侯将相在这方面的痴迷。
尘寰想了想,回道:“生命太短暂了,祈求永生却不得,久而久之便不免发了疯。”
我呵呵哒。“祈求永生?永生这玩意靠祈求可得不到,而且,就算是神也不敢说自己永生,最多相对凡人来说是永生的。”
“真想延长寿命,还不如将钱花在生物科技方面,古往今来浪费在这方面的钱财若是都投到生物科技方面,早就全民长生了。”我感慨道。
“且不说古人没今人开阔的眼力,若我没猜错,王侯将相想要的长生不死应该是直属自己的长生不死,而非全民长生不死。”尘寰道。
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投胎多世,当过不止一次的人,我还真没见过哪个祈求全民长生的皇帝,祈求自己长生的反倒一抓一大片。
一边聊着一边拍了若干张照片。
我忽然看了眼狮身人面像,问尘寰。“嗨,我们去狮身人面像身上拍张照吧。”
尘寰看了石像的高度,点头赞同。“好。”
我说:“那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飞上去。”
尘寰瞅了瞅周围别的游客。“那样风险未免大了点。”
我说:“这石像都不知道多少年了,风化得厉害,我怕踩几脚它就碎了,飞上去不落实的踩感觉安心点。”
但凡这座石像别一副风化得随时唱随风而走的模样,我也不至于有如此想法。
尘寰瞅了瞅石像,同意了,不过要求不能直接飞上去,得做出爬的模样来。
我们最后还是没爬上去,原因?
尘寰去买吃的了,他打算在石像头上吃顿野餐,因此一时半会没爬。
至于我,当然不是我良心发现觉得这样也会对石像造成影响,而是被人眼尖的发现了。
“小妹妹,这石像不能爬的。”
才“爬”了一米距离就被拉住的我:“....”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爬了?
我分明是在飞,我的手都没碰到石像,还隔着一厘米的距离呢。
然而,我没法跟个普通人解释。
噫,这好像不是普通人诶。
眼前的人,怎么说呢。
我的眼睛看到的就是个百分百的人族,若是非人生物我的眼睛是不可能看不到其原形的,神类另当别论,但一个凡人是什么物种我不可能分不出来,但一个生物是否神类我绝不可能分不出来。
只是,这个人族给我一种违和感。
这种违和感有点像美人。
啊——我知道哪里违和了,小姐姐你看上去也就二十岁左右的模样,为毛我会觉得你的眼神你的气质跟美人那么靠拢呢?
想明白哪里违和后我顿时来了兴趣,从与自己只有一厘米距离的石像上跳了下来。“不能爬的吗?”
小姐姐笑道:“这是文物,是很重要的历史,爬的话很容易造成破坏的。”
我遗憾道:“可惜了,我还想上去拍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