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种环境,扔条龙进去都得熟。
鳞甲从肌肤之下冒出,覆盖全身,这才得以完整的走入雷霆海。
海的最深处赫然是一片没有雷霆的空白之地,我要没记错的话,这里原本应该是封印卜离的地方,显然,那位脱困的同时也将这一片的雷霆给清干净了,还是永久性的。
如今这里已经被改造成了一片小小的聚居地,聚拢着上万人,全特么伤员,一个完完整整健健康康的都没有。
妖魔鬼怪很少靠眼睛去认人,古神神民虽非妖魔鬼怪的一种,也同样不靠眼睛来认人。
我还没讲鳞甲给褪下去族人便已经通过我的气息认出了我哪位。
“落!你怎么回来了?”
我道:“你这什么见鬼的语气?我不能回来吗?”
“我不是这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不该在这个时候回来。”
我问:“瘟疫?”
“你知道你还回来?”
“老娘,我是说我阿母在哪?”
如果不是气息是同一个人,我真的会怀疑这是否我老娘,记忆里的老娘,容貌甩了地球上最漂亮的明星一百条街不止,如今的老娘,瘦的都脱了形,手臂上充满光泽的鳞片此时此刻也黯淡得仿佛死鱼眼。
“老娘你看上去好惨。”我脱口。
正张开手想给我一个拥抱的老娘当即就送了我一对大白眼。“出去才几年连话都不会说了?”
我扑进老娘怀里道,感受着老娘的气息,顿觉安心,笑道:“我错了,老娘还是一如当年,貌美如花。”
老娘揉了揉我的脑袋。“嘴巴越来越甜了,都谁教你的?”
怎么都不对,老娘你想让我怎么样啊?
坐下后老娘追着我问了许久,得知我这些年的生活,心疼得不得了,觉得这些年着实吃了太多苦,在那么差的环境里生活了那么多年。
我很想说地球上的生活还挺不错的,但考虑到地球上的空气含氧量与废气成分,以及灵气稀薄度,算了,我要真说全了,老娘该以为我是去地狱游了。
老娘只顾着问我,不打算与我说她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但看这弥漫的瘟疫我也不难猜出她经历了多少。只是她不想告诉我,我也只得做不知。
瘟疫必须解决,不然人就得一直关在这里关到死,卜离放的瘟疫就没有蔓延速度慢的。
老娘也明白这一点,因此一直想打通与外界的通道求助其它界的族人派人来研究瘟疫,同时自己也带着人在研究解药,但一直没有成果。
我向老娘保证我现在有一条通道可以联系其它界的族人,让她安心。
没错,就是少凰制造出来的那条临时通道。
让其它界的族人先传送到地球上还从地球上传送到雷泽来。
至于地球上的人族政府发现了会有什么感觉....这是个问题,但只要不打算打起来都不会影响结果。
尘寰对于我的想法很是佩服。“就算不影响结果,平添枝节也是个麻烦。”
我问:“你有什么建议?”
“之前捡的那个野人出身不错,家里很有人脉。”
我秒懂。
翻出了录像的东西给已经收拾干净有了人样还是个帅小伙的野人录了段视频我便去寻了他家做生意了。
技术队伍借道借的隐蔽,再加上有人帮忙遮掩,北京城每天有百余个没有身份的人又很快消失的根本没人发现。
所有病情都给送回了别的界让各个分支的医者先研究着,然后几万名技术人员琢磨着如何开一条更方便的通道,然后挪个几十万的医疗队伍过来。地球上那条道太窄,几十万人流量,人族的政权不是死的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我自告奋勇去帮忙。
古神神民终究是在凡人的范畴,对于神类的东西还真不如我了解,让我研究构造原理有点难,但让我琢磨如何破坏还是比较容易的,毕竟,破坏永远比创造难。
饶是如此我仍是解析了大半年才解析出脆弱节点来才得以将这层屏障给敲碎。
我勒个擦,当年设计这屏障的神人究竟哪位?这屏障简直乌龟壳不说,还超复杂,解析完的时候我都感觉自己的脑子熟了一半,躺床上当死人不想睁眼。
我不想睁眼,却有人让我不得不睁眼。
“落,你带回来的那只狼好像是灵兽后裔。”
“是啊,灵兽雪狼。”我躺床上眼都不带睁一下的咬走了老娘手里的鲜果。“怎么了?”
“他挺勤快的,帮了不少忙。”
“尽管使唤。”我大方道。
“所以你不该解释一下你和他什么关系吗?让他对于我们这些非同类如此热情。”
我:“....”这个,我要是跟老娘你说我打算以后解决了和n世之前的前夫的问题后和他结婚,老娘你能保证不打死他吗?
“怎么不吭声了?”
“这个....算恋人吧。”
“你的身体成年了吗?”
“咱能不提这个悲伤的事吗?”鬼知道我现在的身体要多少年才成年,从未如此深刻的体会到初代种的血脉浓度在成年这方面如此令人悲伤,同样是混血,我有点怀疑会不会君长青老死了我都还没成年。
“....你的血脉浓度挺好的,可以活得更久,走得更高。”
“你摸着良心再说一遍啊。”
老娘果然摸着良心重复了一遍。
我翻了个身:“我不跟昧了良心的老娘说话。”
老娘将我翻了回来。“我跟你说正事呢,我不管你心理多少岁了,生理成年之前都不能双修。”
我表示我心里有数,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他要是因为等不起要跟你分手不准拉。”
我说:“老娘你想得真远。”
我就没想那么远,便是分手....我也没想过这段感情能维持到天荒地老,只是在它还没被时光消磨之前会尽量去维持它,让它维持得更久一些。可若有一日它被时光消磨了,那我也不会抓着已经不存在了的东西不放。
“怕你到时候伤心,寿命不对等的感情最是伤人。”
我挑眉。“那你还跟老爹成婚?”
老娘很是复杂的感慨:“那时太年轻,后来才慢慢意识到自己日后要承受的,我不希望你以后如我一般。”
我问:“你后悔吗?”
“有点。”
我诧异,呃,老实说,在我记忆里就没见老娘后悔过什么事,就算做错了她也只会想着弥补,而不是浪费时间去后悔。
老娘:“灾难来临时我放了他离开,他又跑了回来时我有点后悔自己当年没杀了他。”
我懵逼的看着老娘。“他自己跑回来了,你不是应该很感动吗?”
“若我当年杀了他,心便不会那么疼。”
我:“....”这逻辑很好很强大,牛得让我觉得脸上有点湿湿的,淌进嘴里有点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