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答,孙膑也觉得说这个没意思,“你想在我的压力下突破天级,蜕凡自身,那么……”孙膑柱起黑铁长枪,啪的一声巨响,地上被枪柄捅出一个大洞,“准备好去死了么?”
孙膑的气势开始凝聚,被炼阳手打破的铠甲恢复如初,面甲下的双眼变得冷漠肃杀,天级武者的威势直接压向戏子!
戏子的身体纹丝不动,花脸上的双眼透过了孙膑,看向他身后建筑的牌匾。
“俭武……”戏子喃喃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孙膑忽然说道,“如果你赢了,你就是以地级战天级的天才;如果你输了,你就是不畏生死的战士。无论哪一个,都值得我记下你的名字。”
仿佛没想到孙膑的问题,戏子也是微微一怔,但旋即他点点头,指着自己,吐出两个字。
“专诸。”
除了织工,其他人同时记住了这个名字。
一个注定响彻大周的名字。
“专诸……”孙膑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名字,“那么……你知道,何为虚,何为实?”
漫天枪影,无数雷鸣,这个问题,需要戏子用刀来回答!
只见戏子的刀画出一个圆,无数枪影消散,唯有刀意凛然。
“何为九变?”
轻轻一刺,一刺九变,尽锁戏子周身空间!
“何为争?”
“何为战?”
“何为间?”
“何为势?”
“何为行?”
“何为形?”
“何为地势?”
“何为火攻?”
“何为九地?”
“何为谋攻?”
“何为始计?”
孙膑一句一式,招招拷问,黑铁长枪百变无方,枪势层出不穷。而戏子居然力挡天级武者孙膑的每招每式,虎口崩裂,七孔流血,韧带撕裂,唯有他的眼镜越来越亮!
孙膑收枪退后,看着面前精气神不停攀升的戏子,露出一丝赞赏神色,“何为兵?”
‘兵’字刚响,千军万马的气势再临,孙膑的双腿再次变幻,一只红鬃战马猛地出现在场上,孙膑骑在战马上,其威其势,不可挡之。
阳神也是惊讶莫名,“兵圣虚影,不仅能幻化断肢,还能凭空造物?”在场除了阳神这个天级武者,隐匿在竹林中、乐希声身边的中年儒雅文士也是露出讶异神色,“不愧是兵圣孙武的《武经十三》……”
然而唯有孙膑面前的戏子,才知道面前这个战将的恐怖。
没有再说话。
马蹄声。
风声。
脚步声。
战将冲锋,孙膑的黑铁长枪犁向戏子。
戏子双持太刀,花脸上露出兴奋的色彩!
铿锵一声,枪与刀的交错,只是一瞬。血肉被捅入了铁枪,戏子忍不住,将涌上喉咙的猩红全数吐了出来。勉强柱起太刀站着的他,转过头看向那个如同天神下凡的战将。
自从战斗开始就没说话的戏子,第一次轻轻地说了一句:
“谢谢。”
仿佛觉得诚意不够,戏子再次说道:
“那两个武者,我保他们不死。”
战将面甲下的血色瞳孔似有笑意,随即铠甲一裂,战马随即消散。
那个断了双腿、枯坐俭武百载的老头,啪的一声倒在地上。
他再也站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