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吼一声,看向将两位朱衣统领斩首的杀人者。
乐希声倚在城楼下,掏出一瓶【六神水】和一些丹药就倒进嘴里,身为音校尉的他可没以前那么穷了:“不愧是手艺人。”
极其勉强地站起来。乐希声估计小腿骨都被姬无缺一脚踢碎了,然而七杀悲心那近乎麻痹的治愈术暂时让他拥有一战之力,“侠无道,剩下就看你的了。”
“放心,”侠无道笑道。“我算过,此行,大吉!”
姬无缺的视线越过侠无道的肩膀,投向那手持大太刀的杀人者,那个熟悉的陌生人,“佐佐木修,你为何要背叛!”
姬无缺几乎是无力地问出这句话。
佐佐木修抬起头,正如他的绰号,他是一个蒙脸的锦衣卫,血火之中只有他的瞳孔被人所窥视。他摇摇头,低声说道,“我只是一个戏子。”
“戏子无义,哬?”赖布衣冷笑。
“戏子是佐佐木修,还是佐佐木修是戏子?”姬无缺依然执着地问道,“你就是那个孤僻的东瀛人锦衣卫,我不可能认错!”
“我曾经跟你潜入金狼汗国一夜杀死十二名祭司,难道是假的!?”
戏子就这么看着姬无缺,眼中依然只是一片漠然,“我只是一个戏子。”
姬无缺没有再问下去,乐希声趁这段时间加紧回复元气。至于佐佐木修一开始就是戏子专诸,还是戏子专诸杀了佐佐木修然后取而代之,今夜之后,无人会再关注其中真相。
唯一的真相,就只有一个:五个朱衣统领被他们骗进军阵之中,而现在只死剩两个了。
人生的大起大落,莫过于此。
“攻守……逆转!”
——
赢鼎用计吓跑了楚白后,连忙带着一伙人离开奉天。他们趁机南下,为的是通过洛江直接搭船回到河洛府。
“我早已安排一艘大船在港口等我,”赢鼎沉声说道,“尽快回去!”
“为何不在奉天里迎接大军入城?”司马错问道,“我军若是攻入奉天,何必辛苦回到河洛?”
“此计凶险,有三难,一在公输关,二在赞玄门,三在……”赢鼎望着东方,他们离得太远,但也听到刚才天地震吼的交战声,“古烈。”
“神将古烈,就是以战术战胜战略的存在,更何况他背后还有一个申不害,申不害此人辅助古原征讨西凉十数年,甚至能借古烈之威收服游牧的草原人,智谋不在吾等之下。”
邹忌忽然说道,“前方有人!”
赢鼎定睛一看,松了口气,“这是来接应我们的联军军士,不必惊慌,为首的正是我的叔叔赢律正。”旋即赢鼎大声说道,“正叔叔,鼎儿在此!”
只见前方沙尘滚滚,数百大军不要命似的前奔,最前方的大将看见赢鼎,悲吼大喊:
“鼎儿,有诈!”
空中一声呼啸,一支箭在两旁的山林中射出,将大将的脑袋贯穿!
赢鼎看得眼睁目裂,然而他仍然维持着军师的冷静,命令后方停下,看向两侧山林,大喝道:“何人在此!”
“远远就听见稷下一策对小僧的抬举,实在荣幸之极!”
两方山林忽然出现连绵大军,无数军士用亮闪闪的箭簇锁定着山道中的两边东军,一个骑着马的黑衣僧人拿着一把羽扇,颇为不伦不类。
“小僧申不害,或者,”黑衣僧人摇了摇羽扇,看着下面的东军就像看着一盘已经烤熟的兔肉,“大周侍中申不害。”
他看着下面惊慌的大军,脸上露出笑容:
“第二步,葬送人质和劫狱者。”
“南无三。”
下一秒,万箭齐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