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她也是各大家族争夺的长媳人选,可王墨偏偏就蒙了心镜看中了柳毅。
情谊来时如夜雨,去时如朝露。
王墨与柳毅既已经没有了情谊,自是不会同意将柳玉寰记在自己名下。她碍于家族情面也没有选择和离,而是遁入了郊外一座小佛堂中,红尘俗世,眼不见心不烦。
后来柳玉寰就投靠了老夫人,这两年在家中混得风生水起。
正经嫡女柳寒和记在王氏名下的柳玉宝成日被她挤兑,早已是一肚子苦水没处倒。
“我也想去看望母亲。”门口小小的娃儿惆怅地说完就跑开了,“大姐等等我。”
等了须臾,柳寒抬头就看见门缝处递了一只小碟进来,碟子里装了些浅浅清水。
柳寒鼻子一酸。
“那你去求郑家表哥带你去!”柳寒走向门边,端起小碟一饮而尽,想一想,又从腰带里面摸出一块玉佩来,放在小碟里推出去。
“给他看这个玉佩,他就会带你去的。”
“你不想去吗?”柳玉宝问道。
“我?···”
母亲病重,柳寒早就想去了,昨日就是因为母亲之事与父亲和祖母起了冲突,又在那柳玉寰的撺掇之下才会被关到这里来。
柳寒思来想去,若是再提出要求,怕会惹恼了父亲,也给母亲带来麻烦。
“这是个什么东西?”柳玉宝用小手接了玉佩端详起来。
“你别弄丢了!拿去求郑家表哥!”
说起这块玉佩,还是三年前去郑家做客时郑家大夫人所赠,说是与郑清的玉佩是一对儿,要二人一辈子同心不离,始终如一。
当年才六岁的柳寒也没想那么多,就踹进了兜里。
柳玉宝走了,祠堂里又只剩下柳寒一人,空虚寂寞,冷。
她也没一直跪着,而是缩在角落里睡了一晚。
第二日日上三竿,听见有人开祠堂的门,她才迷迷糊糊起身,想赶紧爬回去跪着。
“寒娘,是我。”
进来的是个女子,刺眼的光线从她身后射了进来。
“福瑞!”柳寒激动地瞬间清醒。
“是我!寒娘快来,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福瑞是王氏的陪嫁丫鬟,王氏去佛堂后,也是她一直在照顾柳寒。
“你怎么能进来呢?”她明明记得昨晚祠堂的门是锁着的。
“我去求了老夫人,”福瑞笑道,“寒娘吃完早膳,就可以出去了。”
“柳玉宝呢?”柳寒其实是想问郑家表哥,但还是没敢开口。
“玉宝一早天还没亮就陪着郑家少爷上佛堂去了。”福瑞笑着给她端来一碗粥,看着她喝,“哪像你,睡到日上三竿了。”
二人正说笑间,忽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柳寒从碗里抬起头一看,是郑清身边的小厮柿子,柿子满头大汗,见了两人忘了行礼,又吞吞吐吐没说话,只大喘着气。
“柿子,你怎么来了?”福瑞问道。
“是我家少爷差我来告诉寒娘,夫人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