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剩下了一次面都没有见过的两个人,景仁殿内顿时显得有些安静。
还是聿晔先开的口:“早就听说离落你的大名了,响彻这个华夏大地,都说离落是天下第一谋士,有你在身边,天下就可以七分坐稳,你在我武城长住三年之久,朕却从来未曾召你,你可知为何?”
离落微微一笑,明知故问:“皇上的心思,在下哪里猜得透。”
聿晔自然知道这是离落的谦虚之词,说到:“身在曹营心在汉,这句话再适合不过你了。”
离落不语,聿晔接着说到:“你跟随小七的这三年,只要是涉及到朝中之事的时候,你没有一次为小七谏言献策,只是这宫中的几件案子帮着张罗了几次,你的心思展现的太过于明显了,所以朕也就没有召见你。”
“皇上明察秋毫,在下实在是佩服。”离落施了一礼,说到,“既然皇上明白这一切,又为何要请我回来一见?这不是对皇上不利的吗?”
聿晔哈哈大笑了几声,看着此时一点儿都不慌张的离落说到:“先生果真是个权谋之人,朕请你来的真意怕是早就猜到了吧?这回来的途中就为朕送了一份这么大的见面礼。”
离落微微一笑,抬眼望了聿晔一眼,不禁问道:“皇上这句话从何说起,离落愚钝,不知皇上此意为何?”
“你不知?!”聿晔不禁有些想要再笑,不过忍住了,坐回了龙椅上,说到,“你本来就知太后手里的唯一王牌就是丽妃肚子里面的孩子,如今你在成州耽搁这么久不回,偏偏在小七见到你之后立即返京,途中还特意去绕了一趟青城山的小路,这不就是要在万国寺下迎接这场暗杀吗?”
离落听到了聿晔这样说,也不禁心寒了起来,回答道:“这件事情果然是皇上做的。”
“是又如何?”聿晔盯着离落说到,“你今日就以阻挡朕的大计而送了厚礼,看来朕不是这么轻易的送你回陈国了!”
离落一点儿害怕之心都没有,倒是皱起了几分眉毛,嘴中暗暗吐出几句话:“在下这么做,并不是在害皇上,而是帮皇上。”
“帮朕?”聿晔都有些不相信了,这样坏了自己的事情,居然还有脸说是在帮自己。
“正是。”离落脸上还是那么的风轻云淡,说到,“虽然太后手里握着这位未出世的皇子,日后废帝,另立新君,这是她最大的筹码,可是皇上去否想过,若是留有这么一子,能够给皇上带来什么?”
“带给朕什么?”聿晔瞥了眼睛懒了一眼离落,心中琢磨了许久未曾想明白,没好气的说到,“除了麻烦,什么都没有。”
“皇上,虽说这皇子会被太后掌管了,可是这聿国立太子或是新帝登基,最有权说话却是丞相啊!”离落说到,“太后身居内宫,说到底也是不能干预朝政的,立太子是皇上的圣意,借鉴群臣的意见,立新君也是朝野之事,后宫是不得干政的,如今丞相之职为空缺,若是皇上好生的把握,将来这皇子不会成为皇上的挡路石,反而还会助皇上一臂之力啊。”这其中真意离落没有说破了。
“你的意思是。”聿晔思量了再三,不禁笑了,“怎么都是利用,太后可以利用皇子对付朕,朕也可以用皇子来反将太后?!”
离落笑而不语,这聿晔此时也是佩服这离落了,心中并不是名人圣洁之心,权力的明争暗斗与肮脏的手段必有接触,这样的事情在所难免。
聿晔这又不禁疑惑了起来,问道:“先生为何要帮朕?”
离落此时才真正的施礼回答:“这正是今日皇上请我进宫的理由啊。”
“哦?”聿晔不禁感叹,“看来是为陈国牟利而来了。”
“正是。”离落笑着说到,“无往不利,这些在下自然明白,我给皇上这么一份见面礼,皇上自然也要送离落一个顺水人情。”
“什么顺水人情?”聿晔问道。
“在下从止溟太子那里听说了一些事情,皇上全当是还个人情,从今日开始,陈国与聿国的经商之路,怕是得封了。”
聿晔不禁呵呵一笑,站起身来,走到了离落的身边,问道:“若是先生觉得是时候了,我自然不会多此一举了,这商人去的太多了,怕是会断了你们的财路,不过这人可都是我聿国的栋梁,借走了的,得还啊!”
“这是自然。”离落笑到,这是该有的礼节了。
“若是这样一说,朕自当是两两相抵了。”聿晔说到。
“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在下就告退了。”离落回话。
“且慢。”聿晔却是叫住了离落,问道,“既然先生方才说我聿国丞相之位重要的很,何不在走之前为朕推荐一位贤良?!”
离落不禁微微一笑,说到:“皇上,这一事,本就是聿国之事,我一个外人不该插手过问的,若是非要问起的话,这已经不参朝政的青林院尚书大人郭青倒是一位不错的人选。”
“郭青?”聿晔心中竟是有些诧异,“郭尚书年老,已到养老之年,若是再将其召回朝野实属不妥,况且他在青林院也是适应的很,教一教那些年轻的官员学术论道乃是晚年之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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