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
自从与离落成亲之后,便从宫里搬了出来,住在公主府里面。
可是这样的冷清和视若无人的二人,一直是形同路人一样朝夕相处着,这是身为公主的委屈,更是身为一个女人的委屈,可是这些沚曦她一个人全都忍下来了。
离落的门却是被一脚踹开的,沚曦此时愤怒到了极点,一把剑就这么抵在了离落的脖子上,哭着喊道:“离落!你的任何行为,我都可以忍受,忍着你已经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了,可是你如今都做了什么?!”
“公主,不要如此激动,将剑放下,我们慢慢地聊!”离落劝说了一句。
“放下?!慢慢的聊?!”沚曦真的是忍受不了这样的一个人了,看着他问道,“离落,如今的你在我的眼里简直是差劲极了!陈止溟带着叛军攻进了皇城,父皇他疾病缠身随时都有危险,二哥被那个恶魔追杀的没有了下落,身为二哥的谋士,你竟是可以这么理所当然的坐在这里喝茶聊天!”
“公主莫要动怒,坐下来,离落定当好好的与你解释。”离落第二次劝说道。
“解释?”沚曦的泪水一直都没有停过,看着这个眼前自己最爱的人,变成了自己现在最恨的人,这个改变不是时间,是人为,“你怎么对我,我都可以忍受,可是我的国家,我深爱着的父皇,如今都走到了悬崖的边上,你却说要跟我解释,若是真的可以用你的三寸不烂之舌可以解释的清楚,你要去解释的人不是我,而是宇文速斩或者是那个逆犯陈止溟!”沚曦的神情已经控制不住了,拿着剑的手都在发抖,这是自己对离落最后一丝的期盼。
离落面不改色心不跳,看了沚曦一眼,说到:“那依公主之意,离落应该怎么做?”
“阻止陈止溟这样做!”沚曦的目的简单明了。
“若是离落说做不到,公主会在这里杀了我?”离落问道。
“你在试探我的耐心?!”沚曦顿时惊讶,说到,“若是你真的没有办法,为何陈止溟没有动公主府分毫?”
“那是他不想伤及无辜罢了。”
“伤及无辜?”沚曦将剑拿了下来,扔在了地上,看着门外,质问道,“那我的父皇,城中的将士们,就不是无辜吗?!”
“公主,一个国家的成长,必定会付出相应的代价才可以,这些都是不能避免的,我想如今的皇帝陛下应该已经明白这个道理了。”离落说到。
“可是我不懂!”
“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考虑过朝堂的风云变动,一味的将亲情放在第一位!”这是离落第一次提高了嗓门儿怒斥沚曦。
这句话竟是将沚曦说愣了,盯着离落不说话,此时的离落本想着迁就这位公主,可是她这样一直胡闹下去的话,害得人将会变得更多:“公主,有些话本不想与你多说,你想想自己这些年来做的事情,有一件是为了陈国考虑的吗?虽然如今我是二皇子的谋士,可是当初你救我回来的时候,一心向往着的都是自己的私欲,你何曾想过救我回来可以帮助陈国强大?!”
沚曦愣神儿,竟是无言以对,自己确实是从来没有考虑过大局,可是自己做的也没有错事:“我是没有你们想的周全,可是我也未曾害过我的国家。”这是沚曦唯一可以争辩的理由。
“所以,为了不伤害你的国家,这些日子,你只要好好的待在公主府就好了,只要走出公主府,你就是在害你的这个国家!”
“为何?”沚曦反问道,“宇文速斩会抓我,会杀了我吗?!”
“会!”离落的眼神坚定不已。
“可是我现在非常的不屑于你的庇护,你这个变色人,有着陈止溟的庇护,可以在这里优哉游哉的活着,可是我办不到,我的哥哥被人追杀,我的臣民在水深火热的起义中丧命,你要我这几日在公主府安稳的吃着,喝着,睡着吗?!”
“可是你能做什么?!”离落这不是看不起沚曦,只是她的出现不会为事情带来转机,反而会使它更加的复杂!
“至少我要陪着陈国的子民一起奋战!”说完了,沚曦提起剑就要往外走。
“来人!”离落大喝一声。
“在。”
“将公主带回房间,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可以放她出来!”这是一道狠绝的命令,不容有一丝的感情在里面。
“离落!你敢关我!”沚曦最后一声怒喊,可是还是被府中的禁军给关了起来。
离落的眼神顿时黯淡了不少,虽说没有什么的情,但毕竟有义,能要保护下来的人,一定要保护下来,不管用什么方式。
华城的皇城上下戒备森严,戊玄门里面也是紧张的很,止暄直到现在还在犹豫要不要发兵讨伐止溟。这门外等着的季梦萿也没有着急劝说他的意思,这个主意还得他自己亲自拿才可以。
本是身在事外的周延怀走过来,看着此时已经束起长发,一身便衣的季梦萿,不禁还是想要劝她一回:“你不要怪我多嘴,戊玄门这么多年立下的规矩,这样公然的违背,就算是你有这个身份的内情,少主也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难道你是在提醒我,日后等着我的酷刑吗?”季梦萿面无表情的问道,自己一点儿都没有放在心上,看着院中那几株开的正好的花,竟是有一丝的平静。
“我并不是来此讽刺你什么,是真心的想要劝你不要插手,凭借离落那个人的聪明才智,一定没有将你化入这件事情之内,你又何必进去扰乱了他们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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