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说到这里,看看到色不早,遂对众人说道:“列位,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听众们乱哄哄起身,说说笑笑,离开茶馆回家去了。
次日一早,陈宇到早市之上吃早餐,依然是豆汁、包子、驴打滚,加上一碟子焦卷,配上小咸菜,咸菜之上再淋上麻油,吃起来有味道有口感,又能饱腹。
吃过了早餐之后,孙空来到茶馆之中。
此时尚早,听书之人并不曾来。
陈宇坐了一会儿,见有个人踅了进来。
此人戴一顶灰色昵帽,穿着一袭青色长褂,前襟下摆上有个补丁,足踏灰布鞋,胡子拉碴,一脸倦容。
来人年约四旬,身体瘦弱,走路无力。
看样子,他像是个落魄的读书人,又像是个久病的小商贩。
这人来到茶馆里,坐下来之后,抬起灰色的眼睛四处看了看。
掌柜的刚好不在,孙空就拿起铜壶来,上前去为他倒了一碗茶。
那人问孙空:“不知今日这个书,几时开?”
孙空将铜壶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说道:“待人齐了,就开书,客官稍待就可。”
那人端起茶碗来,放在嘴边吹了吹,“咕咚”,喝了一口,说道:“好茶,好茶。”
孙空问道:“客官是专为来听书?”
那人放下茶碗,说道:“正是。”
孙空又说道:“听客官说话声音,像是城中人。”
那人说道:“正是。我本来是个书商,以刊刻书籍为生。生意不说好,也还能过得去。只是,两年以前,我一病不起,生意无人打理,只好关门歇业。我一病两年,而今刚刚病愈,想着出来散散心。听街坊邻居说,这茶馆里有个陈先生,说书那叫说得一个好听,我就来听书。”
那人说着话,伸着头四处打量,像是在找什么人。
他嘴里嘟囔着:“怎么不见陈先生?小哥,今天这书,可还是陈先生说?”
陈宇说道:“没错,今天这个书还是陈先生说。实不相瞒,我就是那说书人。”
那人一听,看了看陈宇,站起身来,拱手说道:“原来你就是陈先生,失敬,失敬。为何你来倒水?那跑堂人不在?”
陈宇说道:“跑堂出城回家去了,此时没有开书,我闲着无事,就帮着倒水,也是顺便之事。”
那人听了,连连点头,说道:“原来是这般,我说怎么说书先生亲自来倒水,哈哈。”
说罢,他就笑了,满口黄牙,笑容却是异常灿烂。
此时,陈宇方知晓这人的来历了。
原来,他就是这个城中之人,曾做书商,两年前重病不起,遂致生意暂停。
生意停了,那收入也就没了,他就难免陷入到困顿之中,是以他长褂都打上了补丁,一身打扮看着有些寒酸。
他久病方愈,想着出来散心,听人说陈宇说书很好,就到茶馆里来听书来了。
不过,他来得有些早,此时茶馆之中还没有什么人。
陈宇和他攀谈了几句,不一会儿,茶馆之中已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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