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根本不理会那些眼红的人,因为他们也都是拿自己没有办法,所以才如此。如果他们能够让那些管理服务态度好一些,那那些商人也未必不会到他们那里去。可是他们自己身为官吏,自然拉不下脸来去为百姓服务,所以他们注定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老爷,那百姓怎么可能喜欢他们呢?所以,他们肯定是无法收到足够的商业税的,这个也怪不了景文。所以,景文才不会理会他们,自己扭头就走。而他们难道还能够带人过来抢劫税赋吗?这个显然不可能。至于他们去告状,那景文也不怕,要说告状景文在长安里面的实力比他们强大多了。
“马周,你不用管那些鸟人,我给你撑腰。只要把把商业税手上来,那我们也就可以高枕无忧。到时候,不但可以拿商业税作为担保贷款,并且我们还要在这里建立一个以商业为主的商贸区,这样我们不就是可以发财了吗?你不用理会那些鸟人,他们都是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家伙,你跟他们计较,那只能拉低自己的格调。只要不理会他们,他们也就是嚷嚷两句而已。难道,他们还能够过来把你怎么样吗?”景文说道。
“多谢节帅教诲!”马周马上说道。
景文和马周坐着牛车慢慢的往孟津县赶去,现在不是赶路,所以也就做牛车了。而景文居然听到了旁边有百姓在说话,这个让他有些意外。
“哎,张老三,去年朝廷的税赋也真是有些高了。”一个看起来像是农民的人说道。
“不是朝廷的税赋高。而是那些奸商趁机抬价,所以我们才会如此。”那个张老三说道。
而另一个农民也说:“都是这帮奸商,趁着朝廷收税的时候,就趁机大赚一笔。每次交税的时候,他们都要趁机把我们的粮食压低价格。并且太高布匹的价格,这下我们可就惨了。我们这样平白无故的就要多交了很多税赋,日子真是有些无奈。”
而景文听到了这个,有些惊讶。景文没有想到,居然还会有农民在抱怨这个税赋高,这个真是令人吃惊。按照景文在大唐中央的了解。现在中央朝天可是一直在轻薄税赋,修生养息。如果不是税率太低,那也不会造成现在大唐财政如此艰难。可是在这种轻薄税赋的情况下,百姓居然还是说有压力,这个可就是让景文有些惊讶。毕竟如果这种情况下都有压力了。那恐怕如果接下来提高税赋,那百姓的压力不就是更大了吗?
“老乡,你等一下好吗?”景文叫住了他们。
“大人,你叫我们有何事?”张老三问道。
景文马上说:“老乡,刚才听你们议论,你们认为朝廷现在的税赋很高吗?现在朝廷一直可是在修生养息,怎么你们还会觉得有很大压力呢?”
张老三和另一个农民对视了一眼,马上说:“大人。不高不高,朝廷与民修生养息,一点都不高。”
张老三和另外一个农民明显以为景文是下来暗访的官员了。所以他们都不敢说高。毕竟,古代农民从来都是被官府欺压惯了,所以也都一时不敢向官府说什么税赋高。可是,景文却一直在好奇,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问题呢?
景文马上严肃的说:“说实话!”
而张老三看见了景文看起来是真的想要问,也就说:“朝廷的税赋。其实并不高,可是都是那些奸商造成的。因为朝廷每年要收的税赋是每丁两石粮食。这个是租。再加上绢两丈,绵三两。或者是布两丈四尺。麻三斤。这个就是调。并且,我们还要服徭役。每人每年都要给官府服徭役二十日,为正常役。当然,如果不服役,也可以通过缴纳三尺绢或者是三尺六的布来抵消一日的徭役,这个就是庸。当然,如果官府增加徭役,那可以相应的减免租调。这个是前几天,税吏来给我们做普及的。”
而听到了张老三的话,马周马上说:“节帅,这是前几天秉承节帅你的想法,让税吏去给普通百姓讲解关于租庸调的内容,给百姓讲解应该还算是比较清楚的。所以,他们才能回答出来。这个也就是我们大唐目前秉承前隋的规矩,收取的租庸调的税赋。这个也是就我们目前的税赋制度,而我们一直都是这么执行的,能够有什么问题?如果有问题,之前我们为什么没有发现呢?”
可是景文却思考的不是这些,而是更深层次的原因。
“这个按理说应该不高,可是你们为什么感觉有压力呢?”马周主动问。
而那张老三和另外一个农民想了一下,然后还是咬牙说:“大人,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每年年底秋收的时候,都要交税。而因为官府收取的是两种东西,分别是粮食还有绢布。而这个时候,我们就要用粮食来换取绢布,才能够交税。可是这个时候,所有人都一起拿着粮食换取绢布,粮食太多,所以也就变得低贱了。而那些绢布也因为一时之间需要太多人需要,所以造成了上涨。可是那些无良的奸商,往往趁着这个时候压低粮食价格,然后抬高绢布的价格,所以我们损失也不小。可是平常的时候,官府催着很急,我们也就没有办法了,只能够割肉便宜卖了粮食,然后换取昂贵的绢布用来交税。所以,我们恐怕实际上付出的东西,比起朝廷规定要缴纳的要多上五成到一倍。”
“这个……”马周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毕竟他好像也发现了这里面的问题。
“难怪,原来如此啊!”景文说道。
景文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问题了,其实那都是制度被人利用了。任何制度,都不是完美无缺的,都是有漏洞的。而现在这个制度也就被一些奸商了利用了,结果也就被造成了现在的这个倒霉的结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