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奕瑶的身上爬起来,一边整理着衣衫一边离开了包厢。
当她听到包厢门再度“砰”的关上,关奕瑶的心脏终于落回了心心房处,才踏实了起来。她的身体从紧绷到了放松,再到瘫软,无力地靠在了沙发里。她双手紧紧地揪住身前的衣服,泪水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
关奕瑶哭了一会,变抹了脸上的泪,从沙发里站起来,软着脚,扶着墙壁走了出去。身上的衣服已经破损不堪,还有双腿之间的因为行走而凉意袭来,让她想到被人羞辱的一幕。
她来到大厅的时候,因为低着头,又脚下不稳,所以撞到了一堵肉墙,整个人不稳地跌倒在了地上,腿上的春光若隐若现的。
那堵肉墙转过身来,穿着很是休闲,一张俊脸棱角分明,冷峻生寒。一双墨寒的眸子盯着地上狼狈不堪的关奕瑶,眸中浮起了诧异之色。
“奕瑶……”他轻唤着她的名字。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关奕瑶,他们是来临检的,到每个会所,酒吧,酒店之内的清查的。
“飞哥……”关奕瑶泪光闪烁,喉间哽了哽,一阵苦涩漫延,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救救我……”
梁韵飞来到她身边,蹲下去,脱下身上的黑色大衣披到她的身上:“我让老关来接你。”
“不……不要……我不想他担心我。”关奕唯抓住他的衣袖,“你送我的公寓就好了。”
“那你等一下。”梁韵飞将她抱起来放到了一旁的单人沙发内,然后指挥着所有人,“检查好了,把那些人抓回去做口供。今天就到这里,收队。”
“是。”
梁韵飞见手下把那些犯了事儿的人都带走后,他才折身回来把关奕瑶抱了起来,往外走去。
他救关奕瑶是看在关奕唯的面子上,大家都是朋友,而且关奕瑶也是和他们一起从小玩到大的,虽然她每次都只是跟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玩,但对他们来说她也是他们的妹妹。
(关于谈铭韬落水一事,在没有足够的证据之前,谈希越并没有告诉梁韵飞几人,所以在他们的眼里关奕瑶并没有嫌疑,还是当他是妹妹。)
关奕瑶被梁韵飞抱上了车,然后他把她送回了她所在紫微居。碍于她现在行为不便的情况他只好再把她抱上去。开了门把她安置在了沙发上。
“飞哥,谢谢你,今天要不是你我……”关奕瑶哽咽着,话说到一半就没再继续了。
梁韵飞看她那样子就知道情况并不妙:“以后少去那些人群混杂的地方。”
“以后不会再去了。”关奕瑶也是因为心情差,精神压力大,想放松一下,没想到会惹来麻烦。
“那就好。”梁韵飞点头,手机便响了,他接起来听着,“好,我知道了。我就来。”然后起身,“那我先走了,我回警局还有事。”
梁韵飞告辞后,开车往警局而去,听手下说有一个女人特别的泼辣,又不敢动她。他自然要回去看看是什么样的角色这么厉害。
他开车回到警局,就看到了一个穿着玫红色大衣的美女正背对着他对面前的年轻警察道:“来啊,碰我啊,姑奶奶就告你非礼,耍流氓。”
梁韵飞拧眉,上前:“这里是警局,你以为是你家!给我坐下,坐好了。”
美女转过头来,那张眉眼如画的脸庞是引人犯罪的源泉,饱满丰艳的红唇是的蜜色唇彩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璀璨光芒,肤白如雪,吹弹可破,长发披泄,发尾卷起,十分的漂亮。
那身材也是浮凸,挺胸细腰,美腿笔直如刚剥开的青葱,配上一双过膝的黑色长靴,七寸的细跟,女人味十足,怎么看怎么勾人,像是一把热情的火焰,焚烧着男人的灵魂。怎么能有女人可以美得这么惊心动魄。
这个美女正是席佳榆,她转过身来,看着对他冷斥的当梁韵飞,觉得有些面熟,可又说不上来:“我喜欢站着,你管得着吗?”
“很好,希望你能一直站得这么直。”梁韵飞轻笑着,可是眼底却没有一丝的温度可言。
“我腿很直。”席佳榆不甘示弱。
有年轻警察上前,对梁韵飞道:“我们从这位小姐的身上搜出了一些药,可是她却说不是她的,说我们冤枉了她。不让任何人上前,只要一上前就靠人非礼。可在这里录口供的都是男人,实在拿这位泼辣的小姐没有办法。”
“我知道了。”梁韵飞看着一张俏脸上全是怒气的席佳榆,静默了会才道,“把地上这些都收拾一下,各做各事,等他们都回来后再说。”
然后年轻警察把地上的东西都收拾好,然后做自己的事情。
染韵飞也坐在一旁的椅子内看着今天的一些记录,有人替他泡了一杯雨前龙井。
而席佳榆就一个人站在那里,大家都把她当成透明的人了。她有一种被人忽视的感觉,而且很严重。她倒是没有了耐心,看着一直悠闲品茗看文件的梁韵飞,她气恼地瞪了他几眼。却依然不主动说话。
一个小时过去了,梁韵飞让所有人都回去了,他一个还留在办公室。还有席佳榆,两人一坐一站。
这站久了,席佳榆的双腿也酸疼了,却又倔强地站在那里。仿佛和梁韵飞杠上了一样。
直到她再也站不住了,她对梁韵飞道:“我要回家。”
“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回家吗?”梁韵飞连眼睛都没有抬起来,声音冷漠。
“我怎么不能, 我说了那药不是我的,我是被冤枉的,你耳朵有问题听不懂是不是?”席佳榆走过去,在他的面前停下,蛾眉紧蹙。
“我只看证据,空口无凭,今天你就老实的在警局待一夜。”梁韵飞合上手中的文件。
“你我孤男寡女,你让我留一夜,不会是想对我耍流氓吧?”席佳榆却还轻松的说笑,却是对他的嘲讽。
“就凭你?”梁韵飞冷冷一勾唇,目光带着不屑。
“就凭我的姿色想要让你犯罪并不难,不信我们试试。”席佳榆双手撑在办公桌前,倾身向前,她的脸离他的很近很近。
梁韵飞很是冷静地看着迟有眼前的美女,的确很美,美丽得像是燃烧的火焰。可他是万年不化的冰,并非一时三刻就能攻陷。
他也起身,倾身向她,薄唇停在她的耳边,暧昧地呵着热气,让她感觉到了一阵电流窜过心脏:“你的胸有36C,不错,不过内衣是红色的,我喜欢黑色。”
席佳榆竟然脸红了。
“你的功力并不够。”梁韵飞依然冷静地退开身,眸中一片清冷,没有半分的欲色波涛,“你得再修炼修炼。”
话音一落,那边就有两名女警来了。
“梁局。”她们道。
“把她送拘留室关一夜,消消火。”梁韵飞吩咐他们。
“姓梁的,你王八蛋,我说的我是被冤枉的,你耳朵聋了吗?”席佳榆眼睛红了,愤怒地想上前。
两名女警拦下了她,被扣住她的肩将她的双手反剪身后。
“这样你就不会说谁非礼你了吧。”梁韵飞这才抬起双眸,眸了冰寒如霜,“带下去。”
“姓梁的,你个混蛋,披着警服的禽兽……”席佳榆对他是破口大骂。
就这样,席佳榆被关了警局拘留室一夜,这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她的人生比这还悲惨的事情多着呢,只是她不服被人冤枉,很不服。
第二天,一大清早的,傅向晚接到了席佳榆的电话:“晚晚,来警局一趟,我这里出了点事儿。”
“好。我马上来。”傅向晚惊疑席佳榆怎么会去了警局。
正在开车的谈希越见她脸色有变,关心道:“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佳佳在警局,她让我去一下。”傅向晚捏着手机。
“我陪你去。”谈希越把车往警局方向开,“局里有老飞在,我去好办事儿。”
傅向晚点点头,一颗心有些不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席佳榆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干干哑哑的。他们来到警局后,傅向晚进去后开始搜寻着席佳榆的身影。
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席佳榆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一个人。
席佳榆漂亮的长发凌乱着,脸上的妆也花了,脸色黯淡,眼眸无光,大衣皱巴巴的,哪里能和平时光鲜靓丽的她相比。
傅向晚的眼眶一疼,快步过去,将手放到了席佳榆的肩上,她感觉到肩上一沉,抬眸看着她同,眸中闪过了光亮,还未开口,傅向晚却已经对她说道:“别怕,我来了,带你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谈希越也走过来。
“他们从我身上搜到了药,可是那药不是我的,可我说什么他们都不听,还可恶地把我关一夜。”席佳榆一想到那个可恶的男人,竟然不为她的美色所动,更是让她气急攻心,“今天才把我放出来,我才知道我能要求保释。心儿有事,所以我只好打给你了。没想到带让七少和你一起跑一趟。”
谈希越拍了一下傅向晚的肩:“放心吧,有我在,一定没事的。我上去一趟,你陪她办一下保释手续。”
他往楼上而去,很快地找到了梁韵飞的办公室,敲门而进,就看到梁韵飞冷着一张坐在沙发里,抬手捏着双眼之间,模样看上去很是疲倦,而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是满满的烟头,办公室里都是挥散不去的烟味。
“你这个一夜未归家,是孤枕难眠在办公室里凑合了?”谈希越轻咳了两下,走过去去,把窗户打开,透气,“这样子怎么没有把你憋死啊。”
梁韵飞看向一大清早出现在他办公室里的男人:“你今天很闲一样,居然有空到这里来?”
“晚晚一个朋友被扣在警局一夜,今天来保释她。”谈希越依在梁韵飞的办公桌前,双手撑在那里,“说她身上有药,所以惹了麻烦。”
梁韵飞脸色一沉,回想着事情,抬眸看着他:“什么名字?”
“席佳榆,在乔泽的婚礼上你应该见过她。”谈希越话一出口,梁韵习暗淡的脸色更是难看了,“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脸色都灰了。”
“我没事。”梁韵飞收目光,落在了那些烟头上,“我昨天晚上没休息好而已。”
他昨天晚上就梦到了席佳榆勾引她的模样,而且还在梦里她做了,而且到自己无处释放的欲望竟然释放了,真是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