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谈铭韬看却明显看到她眼底还是有伤感闪过。
“四哥,你误会他了,他顶好顶好的。”慕心嫣摇头,“只是他不能再爱我了。他死了--”
谈铭韬的眸子闪烁了一下,有黑色在沉积。
“他是我父亲再娶的阿姨的儿子,我们不像其它的组合的家庭一样,双方仇视,我们很相亲相爱,可是我爸和阿姨却不让我们在一起,他为了能和我在一起,年少轻狂的他背着我对我爸和阿姨以死相逼,却没想到却真的出事了,他车祸昏迷不醒,像你一样沉睡不醒,我一直守着他,呼唤他,可是他依然还是丢下我走了,阿姨说我杀死了他唯一的儿子,我是这个摧毁这个幸福家庭的罪魁祸首,阿姨见到我就发疯。为了他,为了阿姨,为了那个家,所以我没有脸再待下去,只好离开,只身来到了这个城市,幸好结识了晚晚和佳佳,现在过得很快乐。”慕心嫣第一次把自己深埋在内心的心伤坦露给一个男子听。
而谈铭韬听得却沉默了,一直没有开口,只是那样看着她,眼潭很深,“你别这样看着我,我现在已经想开了,与其一直怀念过去走出那段阴影,不如好好地快乐的活着,我想他一定愿意看到我露出最灿烂的笑容,所以我要笑得开心,让在天上的他看到我也不用替我担心。是不是四哥?”
“你很坚强也很乐观。”谈铭韬点头道,“对,第一天都要开心地过。除了晚晚和席小姐,你还有我。”
看来他真的是误会慕心和关奕唯了,但他们之间……还是有疑问在心里,只是他却无法开口去问。
那么她也这么多年没有回过家,看过父亲和阿姨了,也许她是想家的,只是那个家已经不再属于她了。她一个人当初在这个陌生的城市生活时是多么的孤独和陌生。还好她坚强地走过去了,以后他一定要替她撑起一片天,不让她再受风吹雨打了。
“所以四哥我是很可怜的,不要再轻易说赶我走的话了,很伤心的。”慕心嫣抬手抚上左心房,俏皮的表示自己受伤了。
“不说,一定不说了。”谈铭韬自责不已,“是我过分了。”
“开玩笑的。”慕心嫣倒是笑意染眸,水眸晶亮。
“真是个调皮的小丫头。”谈铭韬无奈地摇头,看着她给走过心伤,他也替她开心。
“好了,不早了,真该休息了,否则真要耽误明天的训练了。”慕心嫣也不多话了,转身离开,在合上门之前,习惯性地对谈铭韬道,“四哥,晚安,好梦。”
“晚安,好梦。”谈铭韬削薄的唇轻轻勾挽而起。
月朗星稀,这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可是却有人睡意全无,半夜了还不回家,在这夜色里乱晃。
离开美洲花园的关奕唯开车回到了市里,在人无车少的路上漫无目的晃荡着,他心里闷闷的,不想回家,一点都不想去,那些痛苦在心湖上澎湃地翻涌着,让他睡意全无,清醒无比。
他开车经过了市中心的中央国际酒店,一张甜美可爱的俏脸就跳进了脑海里,他就鬼使神差的停下了车,进了酒店。酒店的负一层是一个地下饮吧,供在这里住宿的人提供的一处娱乐空间,但不同于夜场酒吧里的音乐阵阵,灯光闪耀的乌烟瘴气,这里环境优雅安宁,格调高雅,空气里飘着淡淡的酒香和咖啡香,令人陶醉。
关奕唯刚走到门口,又被人撞到了,他定睛一看,正是之前撞过他的楚含烟。这会儿她也抬眸对上了关奕唯的眸子,一张甜美俏丽的年轻脸蛋扬着最干净纯粹的笑意:“关奕唯,我们又遇见了。”
“怎么在这里也能遇到你?”关奕唯不过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喝上一杯而已,可没想过会遇到她。
“这说明我们有缘分呗。”楚含烟一扫刚才和父亲对话时的情绪低落,伤感在她的身上是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遇到关奕唯已经是一脸灿烂。
“谁和你有缘份?”关奕唯对她却是冷着一张脸,“少扯这些不科学的东西。”
“你现在不信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信的,我保证!”楚含烟一脸的确定。
“没有那一天的来临。”关奕唯转身,准备离开,他并不想和楚含烟多待。
第一,这个女孩太年轻了,他和她之间是有代沟的,第二,这个女孩子的身份他都不确定,而且才见过两面的陌生人,他还熟悉不到可以和她是朋友的程度。
楚含烟立即站在他的身前,她张开双手拦住了关奕唯的去路:“不许走!”
“我是走是留是我的权利吧,你这叫限制他人人身自由,懂不?”关奕唯双手插在裤兜里,灯灯打在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上,更是眩目人眼。
“你既然来了,我们也遇见到了,不如一起喝点东西,你来这里不就是想喝东西吗?难道就这么不待见我吗?看到我就要走,你这样做很伤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那颗脆弱而幼小的心。”楚含烟说得可怜之极,一张美丽的小脸明显浮起哀怨与受伤,“为了弥补我,所以你就大方一点请我喝东西吧。”
关奕唯蹙着眉,看着眼前的小东西 ,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无话可说。他心里根本一点气都没有,有的是无奈的苦笑:“小丫头,小小年纪什么好的不学,偏学坏的,真是会讹人。你不是对每个陌生男人都这么主动,让别人请喝一杯?”
“呵,大叔,你可别把我想得那么随便,我这个人一般是不会让你请我的,要不上看在你帮了我,又是好人的面子上,你以为我会委屈自己和一个大叔喝一杯吗?”楚含烟冷哼一声,鼻子都要翘到天上去了,那模样真是不可一世的紧,可却是那样的真实,让人觉得内心平静。
“我帮了你就是好人了?你对好人的定义是不是太随便了一点?”关奕唯依然觉得这个小女孩子太没有心机了。
“我说了我不是随便的女人,而且是不是好人,我的眼睛能看出来,我相信自己没有看错你。”楚含烟解释着,现重申了一遍她不是随便的女人,“好了,不就是请喝一杯东西吗?你堂堂一个男子汉有必要和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这么计较吗?你若不愿意请我,那我请你好了,‘不随便’是我的一个优点,‘大方’是我另一个优点,我就不和你计较太多了。走吧,别婆婆妈妈了。”
然后楚含烟这么说完后,她便伸手拉住了关奕唯的手臂,将她往饮品吧里带。而关奕唯也没有拒绝她,和这个小女孩一起说说话,感觉自己心里那些烦乱的情绪就烟消云散了,还有一点好心情。
楚含烟找了一个块角落的位置,两人面对面的坐着,然后她拿起桌上的价目表浏览着:“来一件百威啤酒。”
“好的。”服务生点头。
“不要啤酒,我要一杯咖啡,给她一杯果汁就好了。”关奕唯改叫了东西,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竟然喝酒?
“不行,我就要啤酒。”楚含烟也坚持着,“我才不要喝果汁,那是小孩子喝的。”
“这……”服务生看看关奕唯,又看看一脸坚持的楚含烟,有些为难,都不知道该拿什么好了。
“你就是小孩子,果汁正适合你。”关奕唯面不改色,坚持着。
“我哪是小孩子?”楚含烟不满了,她立即站起身来,然后在关奕唯的面前旋转了一圏,“看见没有?我发育的很好,女人该有的我都有。你少小瞧我了。”
“那你说你未成年?”关奕唯感觉自己有被他耍了的一种气愤。
“我只是脸看起来小而已,其实我年龄不小了。”楚含烟有些心虚的,弱弱道,一边观察着关奕唯那张生气的脸。
“把你的身份证拿给我看看。”关奕唯命令着她。
“我的身份证忘带了,不然也不会让你替我开一个房间了。”楚含烟很了委屈地咬了咬唇,然后她向关奕唯送了一个勾人的秋波过去,声音也柔柔粥糯糯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亲爱的别生气了。”
那一句“亲爱的”直接把关奕唯给怔住了,别看楚含烟长着一张稚嫩的小脸,但是那骨子里的妖精气质却可以让男人神魂颠倒。马上关奕唯的脸上就浮起了可疑的红晕,虽然很淡很淡,可是他自己却感觉到脸上有些发烫。
关奕唯清咳了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失态,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的话。可是他必须得反驳啊。
“你……”关奕唯还未说出口,楚含烟已经截走了话,“我知道你是想我太可爱了是不是?亲爱的,那就这么定了,咱们喝啤酒,这才够劲嘛。”
然后她对着服务生使着眼角,让她快去拿酒来。服务生便识趣的离开了,直觉这对恋人真是太太可爱了,特别是楚含烟。
“谁让她走了?”关奕唯轻拍了一下桌,“我同意了么我?楚含烟--”
“是。”楚含烟应得甜甜的,“有什么吩咐就说。”
“这是公众场合,你胡乱叫什么呢?”关奕唯眉心不悦地蹙起。
“哎呀,大叔,你怎么还害羞了,难道没有美女叫过你亲爱的,我是你第一个女人,不是第一个叫你亲爱的女人吗?你是不太幸运了些?”楚含烟惊讶道,一脸的不相信关奕唯少说也有二十七八的人了,竟然没有女人这么亲密地称呼过他。
“你再胡来,我可就走了。”关奕蹙眉突然发现自己在她的面前,什么话都说不上来。而她一直占着上峰,他关奕唯竟然说不过一个最多二十的小女孩子,若是传出去真是会笑死人,他可就丢脸丢到太平洋了。可有什么办法,他真的说不过,难道他要用武力解决吗?
“啧啧啧,亲爱的,难道你一个大男子汉就只会用这一招对付我一个小女子吗?也是不嫌丢人的。”楚含烟对他是一脸的不屑,让他感觉到她不把他放在眼里,他的威信何在?
关奕唯真是快被楚含烟给堵死了,一口气憋屈在那里,上不去,下不来。
“还有别老皱着眉,我说过你已经够老了,再这么皱下去,可就要真成老头子了。”楚含烟蹭起身来,然后倾身过去,伸手就要抚上他蹙紧的眉,但下一秒,他却抬手握住了她的手,“我也说过别碰我。”
“我不过想抚平你的眉心,别这样蹙着了。”楚含烟眸光晶莹闪耀,格外的动人。
关奕唯眉心不曾松开,却是松开了她的手,她依然大着胆子要抚上他的眉心:“坐好。”
然后关奕唯一点一点将眉头松开,不再皱起:“这样总行了吧。”他还是妥协了。
楚含烟见他这样,也就满意了,便乖乖的坐好,这时服务生把酒拿来了:“小姐,这是你的啤酒。”
“我说了,不喝酒,我点的是咖啡和果汁。”关奕唯可不想她喝醉了,他又要收拾她。
“酒是我点的,也是我想喝的。”楚含烟对他道,然后她转眸对服务生道,“啤酒而已,喝一点没有关系。我保证不会喝醉的。”
“你的人品让我无法相信。”关奕唯可不会那么相信这个小妞,骗死人不偿命,现在她的年龄对他来说都是一个迷,“你对我说的话没几句是真的。”
“亲爱的,你怎么一点幽默感都没有,话是假的,心是真的嘛。”楚含烟那张红润的小嘴可是骗死人了,“好了,别生气了,以保证从现在起,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绝对比珍珠还真。”
关奕唯表情冷冷的,臭臭的。
服务生替他们开了两瓶酒后,楚含烟把其中一瓶递到了他的面前:“我们喝一点点没关系的。”
关奕唯还是不说话,楚含烟只好诚实道:“我今天二十了,绝对成年了,可是喝酒的。”
她见关奕唯不信她,只好从手包里把自己的身份证拿了出来,放到他的面前,让他证明正身:“看见没有,我二十了,是大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