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是一副开玩笑的语气,但眼神意味深长,似是不怀好意。
所有人精神大震,耳朵都竖了起来,这样的八卦不可错过哟。
轻亭面色不变,二两拨千斤,轻易化解,“都说传闻了。”
淡淡的一句话,却强势的表明了态度,也传达了她不愿招惹是非的立场。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自然不想得罪她。
但那瓜子脸的女人紧追着不放,很不识趣,“不过当年煜少对你确实不一样,他为了你来过我们学校,帮了你许多忙,看你的眼神都不同,我还以为你们会走到一起呢。”
语气酸不溜丢的,像喝了一瓶陈年老醋。
轻亭一怔,多看了她一眼,总算记起来了,这个陈芳芳当年是冷仲煜的仰慕者。
当初还跑来说了些酸话,打探冷仲煜的消息,被她毫不留情的打回去了。
“少女情怀总是诗,大家都这么喜欢脑补啊,我可以理解。不过这种话可不能乱说,这是煜少的结婚典礼。”
她的话很婉转,没有直接否认什么,那就落了下乘。
但所有人都听出了她的不悦之情,个个胆战心惊,狠狠瞪着陈芳芳。
真是的,这种场合怎么乱说话?
惹毛了冷家的人,倒霉的是自己。
有乖觉的人主动扯开话题,“话说,你和睿少何时举行婚礼?别忘了邀请我们这些老同学啊。”
轻亭怔住了,“这个当然。”
她忽然发现,她和祺睿并没有举行婚礼,只是签了一张婚书。
但凡是女人,心中都有一个婚礼梦,谁都不例外。
“就这么说定了,不能赖皮哦。”
跟这些人寒暄了几句,轻亭终于在人群里看到了范姨,连忙打了个招呼,抽身而去。
范琪华身着宝蓝色的旗袍,头发挽成发髻,一枝造型别致的碧玉钗挽发,极为端庄大方。
她笑容满面,热情的招呼客人,看上去神采奕奕,喜气洋洋。
看到轻亭的瞬间,她的笑脸有片刻的僵滞。
她一把拉住轻亭的手,心情很复杂。
“轻亭,你能来,我很感激。”
自己是没办法,不得不为女儿撑场面,明明心里不舒服,还要装的很高兴,不能露半点痕迹。
但轻亭没必要来,她可不是怕得罪人的性子,她能来,全是冲着自己而来,她的心跟明镜似的,只有感激的份。
轻亭打量了她一番,笑眯眯的道,“我们又不是外人,何必这么见外?”
范琪华同样在打量轻亭,轻亭今天穿了一件鹅**的雪纺裙,很是清新可人,身体窈窕苗条,面容有如少女般清纯,一点都看不出是两个孩子的妈咪。
“轻亭,对不起,但我也是没办法,总不能让云灿光着身子嫁进冷家。”
她将其华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分给了女儿当嫁妆,自己手里还有百分之十。
她事先跟轻亭打过招呼,也得到了允许,但内心还是忐忑不安。
轻亭很同情她,强颜欢笑,内心的痛苦,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而这种痛苦谁也帮不了她。
“我明白,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翻不起什么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