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了。”
少女应道:“管家原名方长源,是飞皇寨寨主的弟弟,这是我的家事,我不想连累你们。”
司空瑶笑道:“真是辛苦你了。”
孟夕尧若有所思,问道:“这些罂粟都是从哪里来的?”
少女应道:“管家种了一片罂粟花田,就在离这里不到十公里的地方。
孟夕尧问道:“既然管家已经死了,那明天我们过去罂粟花也烧了吧。”
“想要烧了我的罂粟花?你先去死吧!”
突然间管家咆哮着跳了起来,满头鲜血,一头齐肩的头发胡乱粘在头上,显得极其狰狞。
电光火石之间,七道飞针连成一线,径直落在管家眉心之间,一针叩着一针,针针递进,贯穿了管家的头颅骨。
管家“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再无气息。
司空瑶看得不寒而栗,但虽然少女的手法有些骇人,但是一想到少女这些年来饱受罂粟的毒害,也是情有可原。
半夜,少女做了个噩梦。
她梦见自己的爸爸妈妈发了狂似得胡乱叫喊着,声音凄厉骇人,言语之中全是对所谓“核桃杏仁露”的渴望。
他们就像是丧尸一样在房内四周流窜,毒瘾上身难受至极,浑身犹如被蚁虫啮咬一般,把皮肤都抓烂了也没能够缓解痛楚。
最后无力地瘫死在地上,口吐白沫,七窍流血。
少女猛地惊醒过来,心想着还好只是个梦。
然而就在此时,司空瑶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大声喊道:“不好了,叔叔阿姨好像犯毒瘾了!”
少女立马起身下床,顾不得装扮,一把抄起摆在床头的针带,如同一股旋风一般,“噔噔噔”十数声蹿下了楼。
此时屋主夫妇已经被孟夕尧制服,被柔顺的绸缎绑了起来。
两夫妇浑身抖个不停,嘴里不断发出野兽一般的呓语,令人看起来心里头都是微微一颤。
少女飞快取出六枚绵樱针,刺入了胸膛中线的天突、华盖和璇玑三个穴位。
两夫妇顿时散去浑身劲力,昏阙而去。
少女将两人平躺放下,又再度施展了一次七星针叩刺。
然而功效奇佳的针灸过后,两人却不见起色,毒血如同泥牛入海一般,迟迟不见踪影。
司空瑶在一旁焦急问道:“怎么样了?”
少女摇摇头,似乎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应道:“毒素积压太深,我的针法根本救不了他们,只能上山去请教我的师父了。”
司空瑶接着问道:“你师父是谁?”
少女应道:“师父从未透露他的姓名于我,只是曾经指着放在大厅上一把刀跟我说过,‘名字只不过是个外号,如果喜欢的话,就叫我妖刀吧’。”
孟夕尧身体僵硬如奎木,久久过后,方才开口问道:“那刀是不是呈现淡紫之色?”
少女摇摇头,道:“不是,只是一把普通的菜刀而已。”
孟夕尧松了一口气,却又大失所望,看来不是他要找的川正妖刀。
但是无论如何,相遇是缘,眼下也既然寻刀无门,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件事情而不管。
商议过后,司空瑶决定虽少女一并上山去寻医。
翌日,天色尚未明亮,少女带着孟夕尧和司空毅来到了罂粟花田。
罂粟实际上是一类一年生的草本植物统称,大约有近一百八十种,一般可以特指为提取镇定剂及吗啡成分的罂粟。
罂粟花本是艳丽无比,茎叶互生,花蕾呈现卵球形,未开放之时微微下垂,恰似低头羞涩的姑娘一般。
四片鲜红色的花瓣在绿色的萼片衬托下显得娇媚动人,与呈现淡黄之色的花药互相辉映,眼前一片炫丽的花田很难令司空瑶将之与罂粟的昭彰恶名相联系。
就连明朝万历年间,大文学家王世懋也曾在《花疏》中对罂粟花大加赞赏,有道是:芍药之后,罂粟花最繁华,加意灌植,妍好千态。
孟夕尧一把火将之点燃,一望无际的罂粟花连成一片烧的通红,橘黄色的火光与鲜红色的罂粟花互相融汇,交织出异样邪魅的红光,将天空照得通亮。
大火足足少了一个多小时才显现出要熄灭的趋势,等最后一朵罂粟花也被焚烧成灰之时,天边显现出一抹鱼肚白,紧接着太阳也是徐徐升了起来。
孟夕尧对着少女说道:“走吧,救令尊要紧。走吧,救令尊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