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师,人命关天,请不要再玩了。”孟夕尧的语气变得急促,他一路将杨家夫妇推上山来,他们两人的情况他再清楚不过了,不能再拖了。
醉汉饶有兴致地道:“有意思,有意思,小子拳脚功夫不错,再接我两招!”
醉汉又稀里糊涂地甩出两拳,虽然毫无章法,却又刁专无比。
所幸孟夕尧站得位置有利,往后连退数步,皆是躲了过去。
醉汉倒在地上,像个无赖小孩般道:“不好玩不好玩,我要睡觉了!”
杨木玲无奈叹了一口气,显然不是第一天见识她师父的无厘头了。
然而这对于司空瑶而言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自己徒弟父母有难,醉汉却只顾胡闹漠不关心,妄作人师,妄作医者。
司空瑶愤愤地道:“喂,快点起来救救木玲的爸爸妈妈啊,木玲不是你的徒弟吗?”
醉汉对司空瑶不理不睬,又再度打起了瞌睡来。
司空瑶拉着杨木玲往屋外走,气急败坏的她为杨木玲感到不值,拜这样的人为师,实在太委屈了。
司空瑶惋惜地道:“木玲,跟我走,我带你到伏龙寨,给你找最好的医生,买最好的药材,一定能够医治好你的爸爸妈妈的。”
“对对对,赶快走,别来烦我喝酒。”
司空瑶踏出屋门,甩下一句话:“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当人的师父,连一点治病救人的医德都没有,你当什么医生!”
“站住!”醉汉突然喝令一声。
司空瑶转过头来,不耐烦地道:“怎么?我说错了吗?就是因为有你这种医生的存在,每年都才会有无数宝贵的生命枉死!你知不知道人命无价啊!”
醉汉突然站了起来,换了个正经地语调,道:“谁跟你说我是医生了?找我治病根本就是徒劳,我可是药膳师啊!”
司空瑶微微一愣,摸不着头疼,一个料理师怎么会教杨木玲针灸功夫,隔行如隔山,一个厨子教人医学,这不是乱来吗?
孟夕尧眼看杨氏夫妇气若游丝就要不行了,连忙焦急地道:“大师,无论如何,还请你出手救救他们吧。”
醉汉突然又倒在地上,“哇”的一声又吐了起来。
恶臭无比,酒气混杂着消食到一半的肉味,腐气冲天。
司空瑶捂住了双眼不忍直视,生怕自己也会跟着吐了出来。
孟夕尧救人心切,不敢在醉汉面前表现出异常的举动,生怕惹恼了杨木玲这个喜怒无常的师父。
好在昨天也没吃多少东西,不然此时必定也会跟着吐了起来。
醉汉吐得这叫一个气势惊人,恐怕连胆汁也都吐了出来,空气中弥漫这一股渗人的腐臭味。
醉汉得意地笑着,若无其事,又道:“想我救人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有个条件。”
孟夕尧毫不犹豫地道:“大师但说无妨。”
醉汉指着杨木玲的父母,又看了司空瑶,道:“这小女娃先前说了,人命无价,既然如此,那这医药费也得是无价珍宝,我看你们两个人身上拿不出什么值钱的东西了,那就一命换一命,用你们两个人的命,来抵这两个人的命,如何?”
司空瑶忍不住要破开大骂,恨不得冲上前去将醉汉暴打一顿。
然而孟夕尧却伸手将她拦下,一抬头,道:“大师,虽然我们身上确实没有值钱的东西,但是无价的东西除了人命以外,还有别的。”
醉汉笑道:“是什么,说来听听?”
“无价珍宝,美食佳肴。”
孟夕尧是说到了点子之上,这民以食为天,要说这无价珍宝,怎么能够不算上一份美食?
醉汉饶有兴致地道:“小子,我可是挑剔得很,你如果不能做出令我心满意足的料理来,那你就欠我一份无价美食,届时我就要你用命来偿。”
孟夕尧点点头,道:“还请借大师厨灶一用。”
醉汉转身同时一挥手,示意孟夕尧跟上。
司空瑶冲着杨木玲笑道:“木玲,太好了,这一次你爸妈有救了。”
杨木玲无奈地道:“都让你们不要说话了,师父打从一开始就在救我爸妈了。”
杨木玲一转身,抬起手来指着木筏车,只见杨氏夫妇稀里哗啦地呕了起来。
司空瑶和孟夕尧可以主动克制住呕吐的冲动,但是杨氏夫妇显然不行。
那腐臭酒味竟然让他们将大量积压毒素的污秽之物全部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