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瑶手握黄木杆,冷笑一声,这算哪门子的公平?
瞧齐临平那杆子红木棍,是用上好的海柳木所制,更有水曲柳红木花雕贴面,无论是用料还是制作的手艺,皆是上乘。
而反观司空瑶手中的这把黄木杆,那简直就是还没打磨好的半成品,不仅用料是最下乘的海黄木,耐度和手感都是令人汗颜,最令司空瑶无奈,是这黄木杆上门还有一些未被打磨的木屑。
司空瑶真的很担心这样子的木棍一下就会被齐云聪的红木棍削成两半。
而且司空遥也根本不懂得棍法,这可是一个从未接触的领域,所谓隔行如隔山,这就好比一样都是料理师,却让司空瑶这个甜点师跑去做红烧牛肉一样。
不过虽说如此,可是手中有根家伙,也总比赤手空拳要有底气一些,最起码在攻击距离上两人还是打了个平手。
齐临平看司空瑶这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的眉宇拧成了一个深刻的川字。难不成司空瑶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绝学?
齐临平偷偷咽了一口唾沫,假装仁慈地道:“现在再给你一个机会,如果愿意磕头认错,向我们腾渊武馆赔礼道歉,我们可以既往不咎,放你和那个红毛离去。”
司空瑶白了齐临平一眼,她今天既然来了,那就是必须将苏从霜带走的,司空瑶已经经历过了太多的生离死别,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苏从霜在她的眼皮底下被腾渊武馆的人欺负。
司空瑶冷哂道:“出手吧,别废话了。”
齐临平的眼中多出几分嘲讽的味道,今天的局面是他从来都没有想到的,腾渊武馆竟然会被两个年轻人逼到这个份上。
在这种状况下,无论齐临平是输是赢,腾渊武馆的声誉都将受到极大的影响,虽然本来也不怎么样。
齐临平道:“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走,还来得及。”
司空瑶深呼吸一口气,释放出龟息功的能力,一瞬间提高了自己的感官敏锐程度,而且面对齐临平这样的六段武术高手,她必须调动起十二分的注意力。
虽然也不知道该如何打败齐临平,但是奉行着先下手为强的攻击原则,面对齐临平这样的用棍大师,选择防守就等于选择被动挨打,司空瑶索性放手一搏,或许能有一线的致胜机会。
司空瑶双手擎起白蜡杆,既然不会棍术,那就秉承咏春拳的教诲,两点之间,直线最短。于是司空瑶将手中的黄木杆以泰山压顶之势,向着齐云聪全力劈下。
齐临平这时才松了一口,看司空瑶这番模样分明就是个门外汉,他只是将手中红木棍轻轻抬起,横起一个推挡,在两棍相接触的一点,一股惊人的劲力便沿着红木棍传递到司空瑶的双臂之上。
不愧是六段武术大师,功力远远超出了司空瑶的想象,司空瑶只感觉到自己双手的虎口一阵距离的震动,随后双臂都是被震得微微发麻。
而且这还不是说齐云聪已经出手,他只是极其巧妙的挡下了司空瑶的棍劈,而这一股力量则是来自司空瑶本身的反震。
真正的高手,就是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将敌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司空瑶向后退了一步,转马卸去施加在自己身上力量,随后调整好自己的步伐和气息,又重新发起了攻击。
这一次司空瑶将红木棍改为横扫,向着齐临平的腰间飞速扫去。
齐临平手中红木棍往地上一戳,随后红木棍的箭头遁入石地之下,一招立地生根挡住司空瑶的横扫。
两根棍棒撞击在一起的刹那,齐临平用脚抵住红木棍的上端,身体利用红木棍的支撑腾飞而起,双脚踢出,踹在司空瑶的肩膀之上。
司空瑶被他这一脚踢得“咚咚咚”连退数步,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身体没有倒下,海蓝色的衣服上已经多了一个清晰的鞋印。
沉重的踹踢让司空瑶的手臂都好像脱臼一样,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司空瑶暗自调息,嘴角溢出一口恶血来,目光却变得越发坚忍和顽强。
齐临平并没有乘胜追击,因为她知道司空瑶是明合酒家的大小姐,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为的也只是海神坠而已。
齐临平道:“认输吧,只要对今天所作所为道歉,我可以保证可以对往事既往不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