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雄飞凝噎着咽了一口唾沫,只能在心里头期待,白夏千万不要将这种事情上报给国际美食委员会。
白夏直勾勾地看着谢雄飞,冷声道:“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最好你能够说出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否则我将以国际美食委员会委任的法国评议员对你提出声讨,撤销你的三级美食家认证。”
极少数的美食家会被国际美食委员会指派为评议员,拥有对任何等级美食家的评判进行否定的权利,并可以向上提出声讨。
谢雄飞这才意识到,自己摊上的麻烦远比自己意料中的还要严重。如果白夏只是一名普通的二级美食家,即使他可是想国际美食委员会发出调查申请,但是一般来说对于这种无关痛痒的小对决,委员会那边也会不特意进行勘测,顶多就是几率在案,影响谢雄飞下一次的升级认证。
然而评议员则不同,评议员代表着国际美食委员会对这一美食家的高度重视,评议员享有的权利,甚至比特二级的美食家还要高。如果是评议员提出的声讨,那么就算是一对夫妇在家里头进行鸡毛蒜皮的家常菜料理,委委员那边也会进行严格判定。
如果白夏真的向上提出了调查申请,那么谢雄飞的三级美食家荣誉勋章就会被撤销,同时他的料理路途也会被国际委员会封杀。
一名不忠于自己舌头的美食家,又如何成为一名造福于世人之料理师?
国际美食委员会,正是致力于推动以料理造福人类之未来的组织。
谢雄飞额头上蒙上了一层露珠,立刻为自己辩解着:“白议员……对于我的判断,你是有不一样的评价吗?既然如此。那就按照您老的意思,由你重新审决可好?”
谢雄飞说的话极为圆滑,到底是能够成为潮汕第一厨的人,说起话来滴水不漏。一方面拒绝承认自己违背了真实想法做出来的评判,二来让白夏重新进行审批,如果是白夏推选苏从霜的料理胜出,那么谢雄飞也不需要承认苏从霜的料理是被他所接受的。
如此一来。谢雄飞接下来也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将潮菜料理从低谷之中挽救出来。
然而白夏却是不吃谢雄飞这一套,只是再三追问道:“请你做出一个能够令我信服的评定来。苏从霜的料理,为何不如姚旭?”
白夏的穷追不舍。让谢雄飞横生恶意,难道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白夏还要如此苦苦相逼不成。既然是评议员,那么也更加能够明白一名料理的苦衷才对。
谢雄飞不敢顶撞白夏。只是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不敢在二级美食家的面前班门弄斧,还是算了吧。”
接着两人身份的高低。谢雄飞试图避开这个话题。一旦他开口点评两人的料理,那么白夏必然也会从中挑刺,到时候就全然无法回避谢雄飞做出了虚假评判这一事实了。
姚旭显然也是看出来,白夏这是要为苏从霜讨回公道。不管这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姚旭也明白,依照白夏的意思,那就是说他自己的料理不如苏从霜。这叫姚旭如何能忍?
谢雄飞是潮汕第一厨,同为潮汕人的姚旭。自然是向着谢雄飞,同时也尊敬这个评他胜出之人。而白夏不过是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甚至比自己还要年轻之人,即便是二级美食家,那又如何?面对长辈,又岂能仅以身份论高低?
姚旭年幼之时曾经受过谢雄飞的指点,也正是因为艳羡谢雄飞那精妙绝伦的料理,加上自己也有天赋,他才一步步走到了今日今时能够从那毕业率不足百分之五的圣易德路料理学院毕业。
姚旭挺身而出,为谢雄飞排忧解难,面朝白夏喝道:“喂,你小子是什么意思?就算你看不起我的料理,你又何苦为难于谢总厨?用等级和身份来压制一个长辈,这就是国际美食委员会评议员应该做的事情吗?法国评议员?真是好笑,连自己的国家都背叛了么?连中菜料理都不会的人,还好意思在这里胡乱点评不成?”
姚旭认得白夏,他曾经无意间看过一期国际美食杂志,刚好就看到了白夏成为法国皇家御用甜点师的报导。史上最年轻的皇家甜点师,这则消息当时可是上了杂志封面,因而姚旭的印象极为深刻。
本来以同辈人的角度出发,姚旭在心里头是佩服白夏的,不到二十岁就取得了皇家御用甜点师的职位,不可不为之出色。
不过也仅此而已,如果白夏想要再为难谢雄飞的话,姚旭也是不会袖手旁观的。说到底,白夏不过也只是一个甜点师,再如何出色也好,也没有资格对中菜料理胡乱点评。哪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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