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过神来的,一切仿佛都是梦境,酒店里除了布妮收拾酒杯发出的玻璃碰撞声,几乎寂静的可怕。桌子上,斯蓓丽的保暖手套横放着。斯蓓丽到底是什么时候回去的?薇丽隐约记得西特讲完了故事,然后是一片的嘈杂,场面很混乱,一群人纷纷涌向后花园,哭声,尖叫声,骂喊声一片。好像有人推了沙曼太太,沙曼太太尖叫着摔倒,斯蓓丽开始哭泣,边哭边骂“该死的老头子,说什么我是他的宝贝女儿,哈哈……笑话,全是笑话,就知道指使了萨奇欺负我。”
斯蓓丽抓了薇丽的手,像个小孩子一样,委屈的眼泪哗哗的流着,“你不知道萨奇他小时候对我有多好,陪我爬树,陪我玩木马,甚至为了我去打架,可是现在呢,被死老头子镇压着,哈!他就是个胆小鬼,我不屑看他……”
薇丽的酒意也涌了上来,她自己懵懵懂懂的,想到希特的死,想到母亲的怨念,想到父亲的温柔,意识也逐渐朦胧开,她也死命抓着斯蓓丽的手,轻声的抽泣,“妈妈不喜欢我,一直不喜欢我,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喜欢我……不,不对,父亲他也不爱我了,他打了我,他不爱我了……”
好像有人来到了跟前,似乎很愤怒,“该死,谁让你们给她喝的物语,莫多,莫多……醒酒汤”
那人的声音很大,很急躁,他的手伸了过来,好像要把自己与斯蓓丽的手分开,“婆婆,你真好,谢谢你!不过我现在要跟斯蓓丽说话,你走开”她拨开那只温暖的大手,趴在了桌子上“斯蓓丽,你骗人,你这个大骗子,希特没死,他肯定没死,我见过他,很久很久以前就见过他,你是个大骗子…呜呜,大骗子”
“对啊,我是个大骗子,我给萨奇喝了□□,是我骗他喝的,他真笨,太笨了,我再也不要看到他……”
“呜……一群骗子,罗安说爱我,却到现在都没来找我,你知道吗?我爱希特,我敢肯定他也爱我,哈!太神奇了,他肯定也爱我,我见过他吻我……”
“你这个小家伙,我骗你的,希特他真的死了,唔……别拉我,”萨奇匆匆忙忙赶过来,他不说话,只是尽量小心的抱起斯蓓丽“他被杀了,萨奇说他亲眼见到的……哈,该死的老头子,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去见我的白马王子,哈哈,白马王子……”
“你走开,你是谁?你以为你长得人高马大的,我就不敢打你,你放开我,我咬死你,哈!死老头,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斯蓓丽乱叫着被萨奇抱走了。薇丽开始嚎啕大哭,死命的拽了一双手,分不清是谁的,“希特没死,不对,我要找到他,我是来找到他的……”
有人似乎对自己说“乖,薇丽没事,你只是喝醉了”她抬起头来望向那人,她一直以为是莫多太太,“婆婆,你真好,我好喜欢你送我的衣服,啊……婆婆你放我下来”她被抱了起来,婆婆怎么可以这样,她死命的挣扎,用手去推那人的胸膛。
“沙曼夫人,你再坐一会儿,我去拿膏药”是布妮的声音,却在突然之间拔高了好几拍“不……”
只听砰的一声“去死吧,你这个妖女!”是沙曼太太充满仇恨与狠厉的声音。薇丽朦朦胧胧中看到一个庞然大物砸向自己头顶,然后抱着自己的人身体晃了两下,然后自己被轻轻放下,之后是一阵慌乱的脚步声,间杂着隐约的啜泣,然后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是西特少爷,薇丽一阵慌乱,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她不仅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还有让西特少爷受伤了。薇丽四下看了一下,没有记忆中的板凳碎屑,地板干净如新。
“喝了它吧!你现在正需要它”布妮平静的说道,语气还是一如平常的疏离和冷静,薇丽迎向布妮的眼光,完全看不到一丝波澜,一时不知道该问什么,说什么?于是一口将碗中的东西喝干净。
“穿上它,你有些发烧,对身体不好,还是多注意点的好”布妮又递上一件柔毛的外套,薇丽伸手接过,看着布妮平静的走向柜台,有些脱力。
好像过了好久的时间,漫长的让薇丽觉得腿都有些麻木。走道里传来成熟男音的谩骂声,似是气愤异常,“该死的,我是见鬼了才结交你这么个朋友,酗酒,打架,该做的你不做,不该做的你都做了,就这么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吗?”帕米尔医生蹲在走道里将药箱整理好,双手颤抖,手背青筋爆突,“他妈的都关我什么事,我这是找罪受,简直……不可救药,再这样下去,你要是能度过这个冬天那简直是奇迹,上帝保佑!”
“你胡说,先生肯定能活得长久,你胡扯……”伊亚本来静静的看着帕米尔医生发怒,毕竟是被先生嘲讽着赶出来的,但是这不能代表他就可以随意诅咒先生。
“我胡扯,你他妈的小屁孩懂个什么?我还想进去补他两刀,这么活着,死了更好,呃…你…”伊亚冲了过来咬住了帕米尔医生的胳膊,帕米尔本能的抬起了手,以他宽大的手,这么一巴掌下去伊亚肯定会被打趴下,但是一滴晶莹的水珠滴到了他的胳膊上,滚烫灼热就像他现在的心。
手中攥紧的破布上布满鲜血,帕米尔医生烦躁的将其扔到地上,心烦意乱。
“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是怎么了?”几乎是同时出声,薇丽诧异的扭头,发现刚走回柜台的布妮不知何时已经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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