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祺啊,来来。”
我走进办公室,木头正在电脑上制作今天要学习的教案,见我进来,他把我叫到身边。
“有几件事,跟你交代一下。”他正襟危坐,“程肖跟你说过秦臻请假的事了吧。”
“嗯,我知道。”
“刚开学,班里人就接二连三地请假,之前军训刚刚结束的时候,顾莞莞的家长打电话说她奶奶去世,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不知道今天来了没有。”
我忙回答:“她来了,已经在教室里了。”
木头如释重负,点点头说:“来了就好,班级日志从这周开始就正式交给你了”
“还有,”木头低头想了想,“值日班长的事你安排一下,还是采取轮流的方式吧,要确保每天都要上交班级日志。”
“咱们终归是一班,虽然我不提倡把学生分成三六九等,但我们也不能无视规则,一切,还是要以学习为重,但纪律这方面的事也是非常重要的。氛围,直接决定了学习积极性,作为班长,你要注意的事还有很多啊。”
我点点头,问道:“老师我问一下,秦臻请假的原因是什么?”
“她好像生病了,她妈妈打来的电话,说不超过一个星期就能回来继续上课了,你和每天的值日班长说明一下,不用记旷课了。”
“好。”
“再就是运动会的事,”他转过头来,面朝我微笑着,“今天主任开会的时候,流程大致也都跟你们介绍了吧,这次运动会对咱们学校来说,还是一次比较重要的活动,高中生活乏燥无味,适时的放松也是很有必要的。课余的时候,你和几个班委商量一下,具体怎么做,我很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说着,他从椅子上站起来:“陆祺啊,你呢,考进学校的时候就是省里的状元,成绩优异,待人接物也有分寸,老师对你的期望非常大,以后的路必然是通衢大道。选你当班长绝对不会差,老师呢,也不是什么经验十足的老教师,在有些事上,需要我们一起努力。”
“我相信,只要咱们对这个班级尽心尽力,将来再次回想起这段时光,才会对青春充满怀想。”他拍拍我的肩膀。
“对了,顾莞莞早自习之前来过。”
“嗯,”我问,“她说什么?”
“她啊,是来毛遂自荐的,她知道班里文艺委员的椅子还空置着,想兼职来着。”他微笑,去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水,“这个同学之前一直默默无闻,想不到,还挺有班级责任心的,这是好事。这次运动会的事,你和她们商量着,一起策划策划,啊。”
他把水放在桌上,笑着推推我,道:“回去上课吧。”
我点头,转身离开了。
我回教室的时候,第一节课已经开始了,历史老师穿云裂石的大嗓门透过厚厚的墙传过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作为学校里资历还比较高的教学元老,这位中年男老师底气可谓十足,开学第一节课就立下誓言,保证凡上课听讲的学生大考成绩必稳居90分以上。
我们对他的口出狂言更多的是嗤之以鼻。但有他这句话在,我们却不由自主地对历史这门课认真看待。
而对我来说,抱有的期望值更大一些。
鉴于我的记忆力,我将来选择文科无可厚非。
传说中将来一班仅有的那几个走出去的文科生里。
就有我陆祺。
我推开门,喊:“报告。”
整个教室的人想约好了一样转过头来。
在众目注视下,我听见他问:“干嘛去了?”
我看着他回答:“开会。”
他沉默了几秒,推推眼镜,仔细看我一眼:“你,是陆祺吗?”
我说是。
“下次注意。”
他摆摆手,说,回去吧。
我转头,相比方才,此刻依然在看着我的人,已经不多了。
电光火石之间,我和顾莞莞四目相对,视线交接。
她杏眼一睁,突然笑了。
我也笑了,但很含蓄,几乎无法为人所察觉。
然后慢慢走回自己的座位。
身后是她的目光。
我没有看着她,但我相信,她一定在看着我。
我没有回头,自私的沐浴在了在那目光里。
整整一天,我非常非常想回过头来看看她的想法在我头脑中徘徊了45次。每当我有这样想法的时候,不知为什么,我总会拼命克制。
下午倒数第二节课下课后,我走到她的座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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