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只是受到了刺激,休养一段时间会养好的。”
众人在海吹胡侃之际,刘大个子被救护车送到了县城人民医院急诊室。
医生经过小刘的解释,得知眼前的病人一心求死,说道:“应该是吞服了药物,对症下药抢救是最为有效的方法。”
“医生,在现场除了发现信以外,没有农药瓶,但有一张黄色的纸。”小刘从口袋里掏出揉成一团的牛皮纸。
这位急救医生年龄大约五十多岁,发型已是地方支援中央,头顶中间是不毛之地。
接过小刘递过的纸团,抬手放到鼻子前方,轻轻嗅了一下,说道:“是耗子药。”
随即安排进行抢救。
护士接过纸团,拿到化验科,检验毒性强弱。大约一刻钟,检验结果知悉,刘大个子所服耗子药是高毒性耗子药,万幸的是药效过期。
护士跟小刘说道:“即使是过期的耗子药,但仍然有毒,幸好及时送到医院抢救。”
想到自己差点动手揍了陈兵,小刘禁不住脸上发烧。
小刘心中暗暗下了决定,等大伯出院后,自己一定要登门致谢。
两小时后,刘大个子醒来,小刘红着眼睛说:“大伯,你这是何苦? 你要是没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跟堂弟交代。”
老刘算是死过一次的人,见到侄子一个大老爷们哭得像孩子似的,心里很不好受,想说什么,却无从说起。
小刘说:“大伯,那个狐狸精敲诈你,你一时做了糊涂事,真不应该的,要为向阳多考虑一下啊!弟媳已经有了身孕,你帮忙带带孙儿,向阳的压力会小很多。”
“向平,别说了,大伯脸上无光。”
“那狐狸精你不用怕,我出面对付,你今后不与她来往就是了。你不用太责怪自己,大妈走的早,你一个人撑起一个家,很不容易的。向阳在市里上班,端国家饭碗的人,你若真是在河边孤零零地去了,难免别人不会说闲话,向阳难做人的。”
提到刘向阳,刘大个子眼里不再空洞无色,露出神采。
叹了一口气,刘大个子说道:“哎!晚节不保啊!为了儿孙,我就厚着脸皮活着吧!”
见刘大个子想通了,刘向平这才抹干眼泪。
刘大个子看着向平,皱着眉头说道:“我想不开,揣着老鼠药钻进柳树林,你们是怎么发现的呢?”
小刘一五一十把陈兵测字的经过解释一番。
刘大个子感慨地说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等向阳回来了,让他登门拜谢。若不是陈兵这孩子,刘家组的人都要吃席了。”
小刘去一楼交费办理住院登记,遇到了熟人骆光明。
骆光明正在排队交费,小刘自言自语说道:“他怎么在这?”于是走上前,说道:“光明大哥,你怎么在这啊?”
骆光明见有人喊他,转头一看,见是刘向平,开口说道:“向平,是你啊!你怎么来医院了?”
“我给大伯办理住院手续?”
“你大伯怎么了?”
小刘说道:“一言难尽。”
交完费,两人找了一个角落,交谈起来。
骆光明听到刘向平说“差点就揍了陈兵。”便打断话,说道:“那家伙确实欠揍。”
但是,当刘向平解说一番找到刘大个子的经过,特别是刘大个子交代让儿子登门感谢陈兵时,骆光明神色尤其复杂。
骆光明暗想:“陈兵这疯子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先帮陈陆子找到牛,又帮刘向平找到大伯,这疯子有点邪门,今后还是少招惹。”
骆光明没想到的是,他老头子招惹了陈兵,而且发了毒誓。
刘向平见骆光明心不在焉,于是问道:“光明大哥,你来医院是身体不舒服吗?”
“我弟媳怀孕,老弟不在家,产期快到了,头胎我侄女出世,一波三折,这第二胎还是到医院为好。”
因陈兵测字而找到了自己大伯,刘向平知道陈兵与骆光明两家在同一个小组,于是谈话句句不离陈兵。
而骆光明因陈兵帮陈陆子找到牛,让他全家失了颜面,对陈兵心生厌恶。两人自然话不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