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血口密密麻麻,像蜘蛛网一般,比两名东宗弟子加起来都多。
“你们两个,不是说那天学了多少声狗叫,就砍我多少剑吗?我现在已经够仁慈了,只是把一天五个时辰换算成四十刻钟,一刻钟一百次狗叫,加起来四千剑。
你们每人只需要向对方割四千剑,不管伤口大小,只要见血就行,然后每割一剑,也在姓龚的身上招呼两剑,算便宜你们了。
再不动手,信不信我一剑捅死你们?这可是你们说的,这荒郊野岭的,把你们杀了埋了,也没人知道。”
叶舟剑指两个东宗弟子,恶狠狠地大喝,两人没办法,只好继续在对方身上割口子,尽量割的浅点,只要有一点血冒出就行。
可是即使这样,也疼的咬牙,特别是血液流失过多,两人都有些脑袋发晕。
“师弟,你在干嘛?”葛光佩走进来,疑惑地看着叶舟。
“这三个家伙,把我拦住,想趁着师姐你不在加害我,却自不量力,被我逮住,师姐你别劝我,今天我要他们好看。”
叶舟说着又冲两个东宗弟子怒喝,两个东宗弟子吓了一跳,赶紧继续动作。
他们互相割还有分寸,但割龚光杰下手就重多了,不是他们想下手重,而是流血过多,手把握不住平衡,反正龚光杰不能割他们,本能地就没有太控制力度。
龚光杰被割的又多,伤口又深,已经濒临昏厥,只祈求地看着葛光佩,希望葛光佩帮他说好话。
“我干嘛劝你?这三个废物的生死关我屁事,何况他们先伤的师弟你。”葛光佩不屑道。
叶舟心道,葛光佩果然是个冷漠的女人。
“只是我不明白,以龚光杰的武功,师弟你怎么……”葛光佩不解地问叶舟。
叶舟正要说话,干光豪跟着进了灌木丛,看到龚光杰三人的惨状,立刻怒视叶舟:“叶舟,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你怎么不问问他们想对小爷我做什么?哦,我他娘的好像又说废话了,他们想对我做什么,干光豪你早知道了吧?
你把佩师姐带走,不就是不想佩师姐帮我吗?
可是你没想到吧,就凭这三个废物,也想伤我叶舟?做梦呢?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滋味如何?”
葛光佩突然心虚地看向叶舟,叶舟知道干光豪拉自己走的目的,那也该知道自己选择袖手旁观了吧?
现在他心里一定很失望,可他为什么不说?
“你……”干光豪大怒,立刻拔出佩剑,向叶舟刺来。
“唰”地一声,葛光佩也拔剑,对准干光豪。
“佩师妹,你竟然帮这个废物不帮我?”干光豪不理解地看着葛光佩。
葛光佩没有让开的意思,正声道:“对不起,干师兄,我帮理不帮亲,龚光杰三人害人在先,现在落得这个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我看你跟这废物比较亲吧?”干光豪冷笑道。
葛光佩一怔,失声道:“师兄,你说什么?”
干光豪突然仰天大笑,一脸狰狞:“好,你们好,叶舟,你跟我走着瞧,我早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干光豪用力还剑入鞘,狠狠瞪了龚光杰三人一眼,转身就走,龚光杰急忙和两名东宗弟子互相搀扶着出了灌木丛。
“师姐,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可不是干光豪对手。”干光豪四人离开后,叶舟笑着向葛光佩道谢。
葛光佩一脸愧疚:“师弟,你现在还谢我,你明知道……”
“师姐才不会袖手旁观呢。”叶舟打断葛光佩的话:“师姐这不是赶来救我了吗?而且刚才还帮我拦着干光豪,现在让你和干光豪发生不愉快,师弟心里才真过意不去,对不起啊。”
看着叶舟认真的表情,葛光佩心中突然一酸,眼眶滢出泪水,抽泣道:“你个傻瓜,要不要这么傻。”
忍不住伸手轻轻抱住叶舟,在叶舟看不到的地方,泪光滢滢的脸颊浮现出感动的笑容,现在她知道,叶舟是真正真心对她好的人,就像五年前干光豪宁愿被师门责备,也在比剑中故意输给她一样,都是那么让她感动。
这种感动除了山下的父母,没有第三个人曾给予过她。
而在葛光佩看不到的另一面,叶舟脸上也浮现出笑容……冷笑。
“师姐,你明知道我要被打,还袖手旁观是吧?还跑去约会是吧?还和干光豪那杂毛卿卿我我是吧?好,看我待会怎么报复你。”
早在看到龚光杰拦路的瞬间,叶舟就知道葛光佩故意抛下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