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地牢里,诸葛纳兰站在牢房前,幽暗的火把映着阴冷潮湿的地牢石壁,更显得幽深恐怖。
刘嬷嬷和秦管家及那名叫张东的男子分别被关押在了不同的牢房里,分别由诸葛纳兰,赵曙,秦一天亲自审问。
提的问题都是一样地写在了一张白纸上,再由三人分别作答。
为了公正起见,诸葛纳兰负责审问的是秦管家,秦一天负责审问刘嬷嬷,而赵曙则负责审问张东。
诸葛纳兰命人送了一张椅子给秦管家,笑着道,“秦管家,坐吧。”
“不敢,老奴乃待罪之身,岂敢坐下。”秦管家老于世故,知晓今晚必定不好过,但他也明白当年之事他绝对不可以松口,如今他一家老小的性命可都握在了刘家人的手里,自己的儿子还娶了刘家管家的女儿为妻,他与刘家可谓盘根交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呵呵,秦管家不必害怕,孤不过是不习惯低头与人说话,你且坐吧,孤有些东西给你看看。”言罢他抬手,一旁的冷血即可奉上了一盘。
秦管家低头看了看,冷血手上托着的是一银盘,上面盖着一个红布,他不解地抬头看着诸葛纳兰,“这是?”
诸葛纳兰抬脚搭在另一上,伸手抖了抖袍子,轻笑着道,“你且掀开看看吧。”
秦管家不解,掀开一瞧,脸色瞬间煞白,身子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银盘上的是一根断指,切口利落,血痕惊目。
“这是你儿子的指头,如今晚你的表现不好,那么下次我送上的会是你孙子的指头。”诸葛纳兰笑着说得风轻云淡,仿佛这等事在他眼里看来不过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他斜睨了脸色惨白的秦管家一眼,“他们是生是死,全在你一念之间,一如当年你的所作所为,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秦管家猛地站起扑腾一下朝诸葛纳兰跪下,不住地磕头,“请诸葛公子饶了我一家人吧,有何事老奴一力承当,还请诸葛公子饶过我的家人,他们全不知情。”
“你一力承当?”诸葛纳兰轻笑道,“秦管家,恐怕你还不够资格!”
秦管家抬头,额头处一片血迹,“老奴……”
“秦管家,你有家人,孤也有。”诸葛纳兰半倾过身子,抿嘴一笑,“你在乎,孤更甚,你若是不从实招来,便是在为难孤的家人,孤也只能为难你家人,记得你有个外甥在北园的庄子里做事,还有一个在秦家的铺子里当掌柜,还有……”
对于自己的家族,诸葛纳兰早就了如指掌,甚至细到了孩子的出生时辰,秦管家只觉得心头一阵沉重。
“秦管家,孤劝你,好好想,再回答孤的问题。”诸葛纳兰往后一靠,一派的悠闲,只是眼底却冰寒满布。
秦管家见他的眸底一片冷意,如同寒冬腊月的风雪,朝自己铺天盖地而来,他顿时往后一靠,整个人仿佛没了底气一般,颓然如废木,良久只听得他轻叹一声,“诸葛公子,老奴招了。”
诸葛纳兰一抖袍摆,起身道,“冷血,带他去画押。”
“遵命!”冷血拎气秦管家朝外走去。
一旁乔装的独孤傲上前,偷偷问道,“喂,你刚才真的砍了那家伙儿子的手指?”
诸葛纳兰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说呢?”
冷汗!
独孤傲只觉得浑身冷汗那一瞬间,冻结了,天啊,这家伙这次是真的动怒了,那老家伙还好招供了,不然,真惹怒了诸葛纳兰下场可真的会很凄惨。
当诸葛纳兰走出牢房的时候,另外的两人也都走了出来,赵曙望向诸葛纳兰这边,朝他点了点头,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便齐齐看向了秦一天。
只见,他脸色惨白,眉宇紧锁,整个人都处于极为愤怒之中。
“秦将军。”诸葛纳兰上前一步,朝他微微颔首,“不知秦将军如今有何打算?”
秦一天深吸一口,转头回道,“这是秦家之耻,也是我的疏忽。”言罢,他朝诸葛纳兰作揖道,“多谢诸葛公子的鼎力相助。”
诸葛纳兰轻轻点头。
随后,秦一天便到了赵曙的跟前,也作揖道,“还请三弟代我向泰山大人请罪,待是将此事面凑圣上,请圣上定夺后,再去泰山大人面前负荆请罪。”
这么多年,他竟然是冤枉了他心爱的女人,幸而他从没放弃过她,如今想来也算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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