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奶装入奶瓶中,一点一点地灌进米团子的嘴里。
张长弓拿着手电筒,始终默默地陪在她的身边,她难过时会给她一个拥抱,她回忆与米团子的趣事时,他静静地聆听着。
安顿好米团子,两只猫头鹰早就飞得没影了。
站在两家大门口,张长弓用手电筒照了一下他家的大门,摇摇欲坠的大门用大铁链子拴着,要打开可能还要颇费一番功夫。
张长弓将手电筒塞给她,行至院墙处,他一个纵深便跳到了墙上,丁洛妙对他动不动就翻墙的毛病实在无语,“你爬墙干嘛?”
张长弓蹲在墙头上,转头笑着道:“今天你太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丁洛妙被他这么戳破,很是应景地打了个哈欠,“是很累,你们家也没打扫,床被也没晒,放了一年了,估计都长毛了,怎么睡呀?”
“我爸刚说了,让你睡我们家,屋子、床铺都给你收拾好了,赶紧下来,走啦!”
丁洛妙说着又打了一个哈欠。
张长弓从墙上一跃而下,脸上的惊喜与笑意在手电筒的光束下,令人炫目。
“我就知道,丁叔最疼我了!”
丁洛妙看他眉飞色舞,笑眯眯的样子,像是得到糖吃的小孩,幼稚得可以,哪有一点儿大老板的做派。
两人并肩走进丁洛妙家的大门,张长弓关上大门锁好,丁望远和吕芳芳坐在堂屋的藤椅上看电视。
吕芳芳看到两孩子回来,吩咐道:“你们去休息吧,屋子都收拾好了。”
丁洛妙强撑困乏的身体,含含糊糊地说道:“爸妈,你们也早点睡。”
丁洛妙行至自己的闺房前,冲张长弓道了一声晚安,便进去关上了门。
张长弓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怅然若失地走进紧挨着的另一间房,躺在床上想着心爱的姑娘就睡在隔壁,与自己仅有一墙之隔,这是自他们成年以来,第一次睡得这么近,右手大掌捂住胸口,还别说心里还真有些小激动、小澎湃呢,想到这些那点儿惆怅一下子没了影踪。
透着窗口,看向外面的夜空,今夜虽然无月,但却漫天星辰,伴随着蝉鸣之音,困乏和睡意袭来,转瞬便睡了过去。
这一夜张长弓睡了近几年从来没有的好眠,直到日上三竿,“咣咣”的踹门声将他惊醒,听到丁洛妙催促他起床的声音。
“马上就起!”
丁洛妙还想抬脚再踹,听到里面沙哑的声音,便道:“快点儿,都等你呢,早饭都凉了。”
“知道了!”
打开门,站在院子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吕芳芳见他一脸惺忪的样子,“先洗漱吃饭,吃过饭再继续睡,年轻人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饿着肚子。”
“吕婶,我都二十了,还长什么身体?”张长弓不以为然。
“二十三还猛一窜呢!”吕芳芳道,且一脸期待的表情。
丁洛妙手里拿着包子,倚靠在堂屋门上,上下打量张长弓,从脚底看到发稍,撇了撇嘴,“还窜什么窜,再窜都一米九了,成傻大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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