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狄自洛依走后,在会客厅站了许久许久,一动不动,颀长的身子挺的笔直,像是长于高山之巅的参天雪松,挺拔中透着百折不挠的不屈。
寂静中一阵低笑敲动着寂寥的空气,冷而讽,如烈风拂过结着冰凌的雪松,发出的透着寒意的碰撞声。
一动不动身子忽的如狂风卷起,如一条黑龙冲天而起带着怒卷着风朝拓跋家族主宅冲去。
“那是长公子?”准备去拦拓跋狄的隐卫被狂风一卷看着那熟悉的黑影远去呆呆的问了同伴一句。
“自然是了,那般霸气的武功也只有长公子。”
“看这摸样似乎是很怒?难道是和洛小姐有关?”
“唉,别管了,这些我们可管不了。”
隐卫回到原位守着,慢慢的静了下来,拓跋狄造成的骚动也静了下去,至于造成的影响只有经过时间的检验才知道。
啪的一声拓跋狄推开书房的门,正在书案旁沉心练字的拓跋凛淡淡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没有看到他的怒火,垂头不紧不慢的将静最后一笔轻轻一勾才缓声说道:“什么事?这般慌慌张张的,连世家公子该有的礼仪也放置一边了?”
拓跋狄窄眸一眯,沉声说道:“我会争取武林盟主之位,但我的婚事您别插手。”
拓跋凛提笔又写下一个静字才抬头看向他,仔细的打量着这个有近十年都没有怎么见过的他唯一的儿子,许久才说道:“这就是你十年后第一次主动找我要给我说的事情?”
拓跋狄一愣,墨绿色的眸中各种情绪翻滚,最后浮上浓浓的愧疚之意,从来高傲的头微微的垂着,“对不起。”
拓跋凛面上掠过一丝欣慰之意,但仍旧淡淡的看着他,一句话也没有说。拓跋狄却突然抬头,态度很是坚定,“该做的我一项都不会落下,但父亲请您不要干涉我的婚事。”
拓跋凛面色不变,脸上的欣慰之色却消散不见,“不管就是随你和三个男人共妻么?”
拓跋狄一顿,眼中的苦涩之意一闪而过,面上的坚定之色却不变,“这是门规。”
“门规?”拓跋凛面上浮起淡淡的讽,“你若不愿意,这门规能奈你何?”
“是,我心甘情愿。”拓跋狄嘴角噙上一抹带着苦的笑意,“这辈子就只能是她了。”
“只能是她?!”拓跋凛怒极单手朝着那硬如铁的铁桦木做成的书桌拍去,书桌应声而断摇晃了两下终是撑不下去散落一地,上面放着的笔墨纸砚碎裂,飞散。
崩起的碎渣以木桌为中心向四周飞去,在拓跋凛半尺前却像是遇到了无形的阻碍,直直落下,拓跋狄却没用内力阻挡,任尖利的碎屑划破他裸露在外的皮肤,留下细细的划痕,渗出淡淡血意。
闻到空气中飘散着的丝丝血腥味,拓跋凛利眸微眯,看着微微垂眸的拓跋狄,看着他光滑的面上一颗血珠滑落,心中的怒意更是上涨,“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为了个不爱你的女人搞得这般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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