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风临静静地坐在电脑桌前,捂着空空如也的肚子。
风临对恒义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恒义想饿死他。
风临已经断粮了十多天了,俊俏的脸颊,露出了刀削般的棱角,倒也比以前更有男人味。
他脆弱无力地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厨房,倒也不是为了找吃的,食物早就被他吃完了。
他是出现了幻觉,看到小云在厨房里熟练地操作着美味的菜肴,还一口一个:“梁风临,看我不撑死你。”
生命垂危自己,能看到幻觉,倒也多少有点快乐的心情,只是那幸福的幻觉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当眼前的夏湘云消失,只剩下花瓶里的一朵七里香时,所有幻想都已经破灭。
他静静地坐在阳台前,用最后一丝力气高声歌唱:“雨下整夜,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窗台蝴蝶,跟我的思念厚厚一叠……”
越唱,就越想哭,再加上他很多天都没吃饭了,顿时感觉世界在天旋地转。
“你是我唯一想要的了……箭。”
“是箭!”
一支犀利的箭插进花盆的泥土里,箭上还裹着一张纸。
这一定是有人在向他传话,风临二话没说,摊开小纸条认认真真地读着。
“你唱歌难听死了,给我闭嘴。”
风临觉得人生真实在是太黑暗了:“我都要被饿死了,居然还有人指着我五音不全。”
咻——!
又一支箭插进了泥土里,上面绑着一颗大白兔。
“不会吧,有人给我送吃的。”
咻!咻!咻!又有三支箭飞了进来,全部悄无声息地插进了花盆里,射箭的人给他送来了给送吃的。
三颗李子,虽然很小,但对于现在的风临来说,可以用“硕大”两个字来形容。
梁风临并没有马上把吃的全部消灭,而是疑惑地盯着,仿佛才猜测,是不是有毒啊。
对面楼的天台上,韩江龙手持反曲弓,捂着脸抱怨:“妈的,这小子不愧是有深度的人,疑心病那么重。”
老刘写了张纸条,绑到箭上,递给韩江龙。
咻地一声又射了过去。
“风临,你给我乖乖吃东西,你的孩子不想一出生就没了爹。”梁风临打开了纸条,瞳孔大睁,呆了几秒后笑出了声。
“难道小云怀了我的孩子?亲爱的,加油,我要龙凤胎。”
“这射箭的人,绝对是熟人,难道是我干爹?果然,我就知道他不会抛弃我。”风临顿时觉得全世界都爱他。
其实射箭的是他大舅子韩江龙,老刘只是打下手,但看到龙兄射得这么嗨,老刘有点耐不住,于是抢走了反曲弓。“这次换我表演。”
三支箭各自叉着小面团插进了风临家的花盆里。韩江龙虽然武功略胜老刘一筹,但对于剑法,龙兄只能对老刘甘拜下风。
“我们该收手了,不要引起三合会的注意。”
风临把他们射来的东西全部干掉了,也不管这顿饭为不卫生,十多天来第一次吃了顿饱的,快快乐乐地跑到厨房干了口自来水。
梁风临只要有饭吃,头脑就想当灵光,把射来的箭全部藏在床底下,要知道被恒义发现了,后果会不堪设想。
“小云,等孩子出生了,我还想和你谈恋爱。”梁风临从柜子里拿出粉水晶奶品项链的碎片,用透明胶裹上,虽然有点畸形,但那个奇葩的定情信物还是弄回了原型。
瓶装爱情,没有氧气,有了裂隙,才懂珍惜。
修补好项链后,一束皎洁的月光透进房间,梁风临打开玻璃窗,仰望着天上那轮狼牙月,他举起了手臂,夏湘云在她手上咬出的牙印已经结成了僵疤,好似天上那枚月牙儿。
“灰孤狼,真想再被你咬一口,只要能看到你的笑脸,我愿意当那个被折磨狂。”
想着想着,风临的笑脸在月光下格外迷人,他的笑容,恰好被韩江龙看到。
韩江龙貌似有点困倦,于是将望远镜递给老刘,说道:“今晚你值班,我去睡觉。”
老刘拿着望远镜,继续观察三合会的动向,一旦三合会的人守备疏忽,他就可以给风临射食物,毕竟刚才的补给只够风临保命,作为干爹,他还是很希望风临能够吃得饱饱的。
风临家就像监狱一样,被三合会围得水泄不通,但偶尔会有一两个打手交谈一些什么,会读唇的老刘密切地关注着这一切。
韩江龙今晚住的地方,是夏湘云家,由于夏湘云被恒义强迫不准回富湘,家里就只剩下夏聪一个人,这儿不属于三合会的监视范围,倒也安全,而且离风临家也就几分钟的车程。
夏聪叹了口气,说道:“如果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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