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诸人皆知吴元试探功力,眼望仙翁。但见他微微一笑,手遥遥一招,去势甚疾的酒杯,便缓缓飘至唇边,就口一饮,杯又缓缓落于桌上,听他道了声“谢谢”,酒水未散一滴。
各人心下惊异,看不出此老白须白眉,功力却如此深不可测,以内力凌空消去吴元的内力,又托住酒杯缓缓落下。这一比,明显吴元落于下风。
吴元暗叫一声“惭愧”,第二杯向逍遥散人弹去,去势亦是快若闪电,酒杯却如驼螺一般,滴溜溜直转,附上了旋转之力。逍遥散人如何看不出,张嘴轻吹一口气,酒杯借旋转之力,在他面前来回兜了四五个圈子,如杂耍一般。他口中道;“谢右护法。”张口又如刚才一般饮尽,酒杯转了两圈,方才落下。
第三杯弹向红花鬼母,此次却去势极缓,如同有人以手相托一般。红花鬼母也道声谢,就唇饮了一口,面上肌肉微微一动。
第四杯,第五杯,吴元双手连弹,分向一字道长与觉航道长,而酒杯在半空中,却突然交叉了方向,原飞向一字道长的改向了觉航道长,飞向觉航道长的改向了一字道长。二位道长脸含微笑,一伸左手,一伸右手,同时夹住饮下。其势虽疾,夹得亦稳,却也滴酒未洒。
吴元站起身,端杯一饮而尽道:“谢谢五位前辈高人下山相助,在下现丑了。”
南华仙翁道:“右护法果然了得。”
余下左护法与诸长老依次敬酒,各人自忖功力不及右护法,不敢出手相试。酒过三寻,欧阳振雄道:“五位高人,在下多感盛情下山相助本教。我固知五位不是贪名图利之人,只为我欧阳振雄一人而来。想以五位的修为,也不懈于泰山之上,一争长短,在下相请,更不敢劳五位出手,只是想请五位同到泰山之上,以观其况,免得那些狂妄自大自居正教之人,不顾信义,以多胜少,暗中使谋。如此,在下心愿足也。”
南华仙翁道:“欧阳教主盛情,我五人怎能不来。我观教主丰仪,数年不见,显是功力大进,远非昔日可比,以教主此时武功,天下何人能挡,怎须我等出手?”
欧阳振雄暗惊,此老眼光着实厉害,笑道:“仙翁过奖,天下之大,浩如烟海,在下不过一井底蛙,怎敢小视之。”
逍遥散人忽接口道:“欧阳老兄,不知你是吃了灵芝还是仙丹,功力竟会如此大增,早知如此,我还是不来的为是。”
欧阳振雄道:“逍遥兄,在下武功再是精进,也不敢与你们几位相比。”
逍遥散人大笑道:“欧阳兄,不要自歉,咱二人十多年未见,在下一直手痒得很,现在再打上一架如何?”吴元等人闻言,各有怒意,侧目瞧着他。逍遥散人却如不见。
欧阳振雄道:“在下如何敢与逍遥兄相试,岂不是自现其丑么?”
逍遥散人道:“欧阳兄,不要过谦,接我一掌。”突然抬手一掌遥向欧阳振雄劈去。在座诸人不料他会说出手便出手,惊愕不已,一齐瞧向欧阳振雄。
但见欧阳振雄微微一笑,单掌一竖,阻于面前。众人只觉劲风刮面,呼吸为滞,桌上及四周几株巨烛,扑的一声灭了,而他仍端坐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