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宣蒙双手接过,道:“谢谢道友。”
那小男孩却道:“张家哥哥,你还是叫我小弟弟得好,大姐姐便是这么叫我的。”这孩子自然便是飞云洞主的徒弟,那个爱被人家称作道士的小男孩了。
张宣蒙一边点头道:“好,我就叫你小弟弟。”一边将信笺撕开,从中抽出一张纸来,只见上面写道:“宣蒙,欣闻你身体早已康复,极是欣慰。玄机贼道寻得甚急,一时不能前来相聚。我很好,不须挂念。三月十三日亥时于城南城隍庙中相见,别后情形,见面再说。可欣。”正是朱可欣的笔迹。张宣蒙见纸上尚有点点痕迹,想是她写信时流下的泪水,不觉也流下泪来,滴在上面,打湿了那薄薄的一叶纸。
这小男孩虽说一路带着信,但遵朱可欣之嘱,不敢打开来看,心中一直好奇不已,这时见张宣蒙大流眼泪,更加心痒难耐,只想看上一看,便起身悄悄向他走去。
张宣蒙正自出神,也没在意。他来到身边,头一伸,只瞧着开头几个字,便被张宣蒙发现,将信折了起来。他伸伸舌头,用手挠挠头,嘿嘿笑了一笑。
二人又各自坐下。张宣蒙问道:“小弟弟,敢问你的尊姓大名?”
哪知那小男孩脸上却是一红,忸怩道:“我的名字,不说也罢。”
张宣蒙暗暗奇怪,他这么顽皮,怎么问起名字来,却又是这等害羞?便道:“既然不便说,那便罢。”
那男孩想了想道:“我还是告诉你罢,若是我不告诉你,你见到大姐姐时,她还会告诉你,你一样是要知道的。我告诉你,也免得你说我小气。”顿了一顿道:“我姓杨,名字叫作宝儿。其实这也不是我的大名,只是师父一直这么叫我。”
张宣蒙心道:宝儿,一个十来岁的娃娃,也不错,有什么可害羞的。但随即想到,他好充大人,自诩修道之士,这么一个孩子气的名字,自然大碍脸面。为免得他再害羞,道:“嗯,叫作杨宝,名字不错嘛!”他故意把末尾的儿字去掉。
那孩子听了,只觉杨宝二字,也并不是那么的难听,笑嘻嘻地点了点头。
张宣蒙道:“小弟弟,你的大姐姐在哪儿,你现在便带我去见她。”
杨宝儿却摆手道:“张家哥哥,你错了,大姐姐并未与我同来,我也不知她在哪儿,这信是她半月前交于我的。”张宣蒙一怔。
张宣蒙细问了朱可欣的一些情况,这孩子并不多说,只说她曾在他们隐居之处疗过伤。张宣蒙见问不出什么,便把他安顿在自己的住处,只等着三月十三的到来。
他与这孩子聊了几天,发现他对世事所知甚少,一直随师父躲在深山之中修道。而他的师父,竟然是那在泰山之巅威震天下的飞云洞主。
三月十三日虽然相距不远,转眼便至,但对张宣蒙来说,却一日如秋,好不漫长。
却说去年八月十五泰山武林大会之上,朱可欣为玄机所伤,飞身向山下奔去。只听身后众人齐声呐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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