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与玄机是同一种人,相互利用,相互防备,作任何事都留了一手,以备不测,转念想到自己身为丐帮的帮主,却永远想不到这些,不觉叹气。
他呆了一会,道:“刚才要杀你的人是谁?”
白长老道:“是玄机派来的。”
张宣蒙惊道:“玄机派来的?他为何要杀你?”
白长老道:“因为我已没有利用的价值,而且留下一直是他的隐患,是他的罪证,早晚一日会被丐帮发现。”
张宣蒙道:“于是他便想杀了你灭口?”
白长老道:“是。”
张宣蒙道:“你怎么躲到了这家妓院中?当日离开丐帮,不是投奔玄机了吗?”
白长老道:“是投奔了玄机。但不久,便离开了他。”
张宣蒙道:“为什么?”
白长老道:“那日我离开洛阳,见到了玄机,以为为他立此大功,定当受他感激礼待。岂知他与我客气一番后,只是淡淡安慰两句,便命两个我不认识的人,要将我送到一个无人之处。那二人武功皆不在我之下,我一见便知不妙,他要杀人灭口。
于是在路上,趁那二人不备之下,在食物中下了毒。二人不久即全身无力,武功尽失,我便将他们杀了,然后逃了出来。”说到这,看了张宣蒙一眼。
张宣蒙自然清楚,那药便是他曾下在自己身上,差点要了性命的毒药,看了他一眼,并不出声。
白长老以为他会发怒,岂知他竟不置可否,显是为免他难过,心中一阵愧疚。
张宣蒙道:“后来呢?”
白长老道:“我一逃走,玄机定然大惊,日夜寻找,于是我就远远躲了起来。但天下之大,有玄机与丐帮搜寻,何处是我容身之处?不得已,制了这种面具,戴在脸上,并用剑刺破了嗓子,躲进这家妓院。我一生不近女色,人人皆知;何况,武林中一直以女色为第一大戒,他们做梦都想不到我会躲进了妓院。咳,谁知还是被玄机寻了来,帮主你也来了。”说着叹了口气。
张宣蒙想到自己也进了这家妓院,脸上一红,问道:“你即知那人是玄机派来的,为何还要跟他出去?”
白长老道:“当时他在我耳边说道:‘要想活命,就跟我来。’我想既已被发现,管他是丐帮还是玄机的人,这个地方是呆不下去了。再说那人武功比我低得多,不一定有歹意,于是就跟了出来。没想到,他会在信中放毒,我竟不及还手。”
张宣蒙道:“玄机即要杀你,你为何不早早将他的书信送于丐帮,却要在此时给我?”
白长老低下头道:“我总是心中存着侥幸。”沉吟一下,又看着张宣蒙道:“帮主,小人临死想求您一件事。”
张宣蒙诧道:“什么事?”
白长老道:“此事甚难,只怕帮主不能答应。”
张宣蒙道:“你先说出来看看。”
白长老迟疑一下,道:“我想请帮主在我死后,将我重新收录丐帮,重列门墙,哪怕是作为一名无袋弟子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