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于飞也不以为意,一个人东看看,西看看倒也自在。
早稻田大学的欢迎仪式和宁都大学一样冗长,几个头发都白了的老头在大礼堂的讲台上大肆宣扬早稻田大学悠久的历史和学术地位,这让于飞听腻歪的。
来的时候,于飞使用混沌之气学习了日语,现在说起日语来虽然磕磕绊绊,但是基本上算是能听懂了。在十天左右的时间里学会日语,这说出去未免太惊人,所以现在的于飞还是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好在三井砂纸的中文很好,交流起来倒也没有什么难度。
欢迎仪式结束之后,又吃了一顿欢迎晚宴。但是生冷的日本菜让于飞倒足胃口,只是吃了些天妇罗这样的油炸食品,被早稻田大学的学生代表暗暗讥讽为土包子。
第二天一早,按照行程,是要参观东京国立博物馆的。对此于飞本来并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听了叁井纱织的介绍,于飞又改变了主意。
东京国立博物馆成立于1872年,由4个馆组成,藏品10万余件,陈列室总面积1。4万余平方米,展出4000余件文物。
最吸引于飞的是其中的东洋馆。东洋馆是1968年开放的新馆,设10个陈列室,陈列展出日本以外的东方各国各地区的艺术品和考古遗物,其中展出中国古玩的就有五个陈列室,占据了一半!
展品从史前的石器和彩陶,商周的青铜器,汉代的陶器和画像石,魏晋南北朝的佛像,唐代的金银器和三彩,到宋、元、明、清的瓷器和书画等,几乎无所不包,其中大多是都是精品,甚至孤品。
“不知道于飞君是不是有兴趣呢?”叁井纱织似乎早已经摸准了于飞的脾气,说出的话句句都抓住了于飞的心。
“我可以拒绝吗?”于飞无奈的说。东京国立博物馆的藏品之丰富,门类之全面,档次之高档,比国内大部分的博物馆都要强,这个机会于飞怎么可能错过?
到达国立博物馆之后,于飞并没有跟随代表队按部就班的参观,而是独自一人直奔东洋馆。
东洋馆共设三层,第一层陈列着包括木乃伊在内的埃及珍贵文物,印度、早期佛教文物,东南亚与西亚的考古出土遗物。对此于飞也只是一扫而过,现在的于飞对于国外的艺术品还没有什么兴趣,说他傻也好,狭隘也罢,人在成熟的过程中总有这么一个过程。
吸引于飞的是一个名叫“贸易、趣味和变革:1620年至1645年日本景德镇瓷器”的专题展出,在展示长期以来中国精于贸易和文化交流的同时也揭示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从明朝晚期开始,随着当时中国国力的衰退与闭关政策,精明的日本人已经在海上贸易中渐渐打破中国对欧洲瓷器出口的垄断地位。比如日本的“伊万里烧”青花瓷便题有“大明嘉靖年制”“大明万历年制”的底款,以此来糊弄西方人,以卖得高价。说白了就是山寨景德镇瓷器!
这让于飞叹为观止,都说山寨是中国的发明和特有,今日一见原来最早是源于日本的。
而青花瓷技术是如何传入日本的,有一种说法非常可信的。那就是丰臣秀吉在两次发送朝鲜战争期间从朝鲜掠走了大批的陶瓷器和陶工,这对日本青花瓷的烧制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东洋馆的第二层可以说就是“中国专馆”,一共五个陈列室,其中四个为“中国考古”,虽然美其名曰是考古遗物,但是其实绝大部分是日军在历次的侵略搜刮所得,主要是抗日战争期间,彼时,日军的铁蹄遍布大半个中国,搜罗的古董可谓数不胜数。
展品从新石器时代到汉代出土的早期文物,如骨器、石器、陶器、玉器、青铜器等,历史脉络清晰,纵向延伸完整。
而陶瓷陈列室则展览着从三国、唐朝的陶器到宋代至清代的瓷器,几乎无所不包,简直就是一部中国陶瓷的发展史!像五大名窑的定窑的白瓷盘口瓶、官窑的青瓷轮花钵等等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而元青花莲池纹大盘,明宣德青花牡丹唐草纹钵,明万历五彩龙牡丹纹瓶,清康熙五彩仙姑图盘,清乾隆青花红彩蝠云纹壶等精品瓷器都可以与天价画上等号。
这展览的哪里是中国的古董,都是中国近代的耻辱!抢了别人家的东西,死赖着不还,还堂而皇之的拿出来展览,这也太tmd无耻了。于飞越看越气闷,突然,一股戾气直冲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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