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他便被德野王拉走,不知道去哪喝酒聊天去了。
叶凌天便在侍从的引导下来到了自己的住处,这住处似乎是太子特意安排,环境优雅,并且远离其他的宴会人员所住之处,倒也让叶凌天觉得清净。
初春的夜晚还是有些清冷,而夜晚同样也是容易伤感的时间,叶凌天没有睡意,便来到院中,看着空中惨白的月亮,内心不觉有些戚戚然。想到自己自从立志踏入修炼之路以来,仿佛渐渐的便没法再过从前那般无忧无虑的生活,而弱肉强食的世界,更让他学会了一丝冷库和无情。叶凌天想起了当日父亲所说,希望自己能够守得住本心。不觉深深叹了口气。
“骆先生因何叹气?”一声话语将叶凌天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他回过头来,看见一袭白衣的太子,正款步走来。
“太子殿下,这么晚了,还没睡啊?”叶凌天转过身子,略微施礼。
“与骆先生一样,心中有事,无法入眠,世事无常,人之各异,心中有不同的事,最后却引发了同样无法入眠的结果。”太子笑答。
“太子还在为争夺之事烦忧?”
“我本无意争夺,只希望自己在乎的人平安无事便好,可是很多时候,身不由己,我想不争,可是别人,能允许我不争吗?如果我不争,便能保得我在乎之人平安无事吗?不能!所以我必须要争,而且我不能输,因为我输不起!”太子说完这话,背着双手,抬头望月,其背影,竟然充斥着重重的沧桑之意,仿佛一个垂暮老者,显露出疲惫之态。
“的确,很多事,不是我想去做,而是我不能不做。天道无情,万物都是刍狗。可是真的,一视同仁,都是刍狗吗?”
叶凌天看着太子的背影,突然产生一种惺惺相惜之感,他能够感受到太子身上的无奈之意,也能够感受到太子身上不得不做出的坚持。仿佛自己一般,选择了修炼,便再也没有机会回头,一回头,或许便是覆灭。
“太子殿下不必太过担忧,总之如果叶凌天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尽力而为。”
听到叶凌天这话,太子猛地转过头,脸上的惊喜之色再不掩饰。“我知道骆先生能被老师看重,便必定不是平凡之人,如今即使你得罪了那长老院弟子桑子,可是我季末依然义无反顾的选择站在你的一边,我将赌注,赌在你身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绝不后悔!”说道最后,季末的脸上,闪现出一股坚毅之色,这坚毅里,充斥着希望,同时也有孤注一掷的悲壮。
毕竟,和季遵相比,他的实力,要差的太远。
叶凌天听着太子的话,感受着一份信任,心中也有些热血澎湃。而季末在说完这些之后,突然脱下了身外白袍,露出里面一件乳白色的保甲,我毫不犹豫的脱下,将保甲递给叶凌天。这保甲看似柔软无物,密密麻麻,“这是我母妃留给我的天蚕保甲,由天蚕丝所制,刀剑不入,更是能阻挡一些战技的攻击,如今我将它送给先生,希望关键时刻,能对先生有些帮助。”太子言辞恳切,目露真诚。
而叶凌天此刻也着实被感动了一番,因为他看的出来这保甲的不凡之处,而季末更是贴身而穿,可见这保甲对季末也是一件保命的宝贝,可是如今就这样送给自己,没有丝毫不舍和犹豫。叶凌天咧嘴一笑,也不说话,只是手腕一挥,从乾坤珠内拿出一片手掌大小的龟甲,口中默念口诀,顿时这龟甲迎风长大,成为一片黑色的遁甲,将叶凌天护在其中,“太子殿下,天蚕保甲,你自己留着,你的安全,比我的重要,而且我虽然实力不济,可是自保无虞,太子且放心。”
季末看着叶凌天那黑色遁甲随着话语再次化作一片龟甲,内心震惊,原来之前的战斗,叶凌天远远没有拿出自己的真实实力,他以为自己已经高估了叶凌天的实力,可是如今看来,叶凌天展露在外的,只是冰山一角,难道真的说,叶凌天四象修为,便能横扫一切四象修士吗?
不过季末虽然心中如此想着,可是却也丝毫没有含糊,他收起保甲,重新穿上,“先生是爽快人,我也绝不扭捏,只要先生需要帮助的,我季末绝不推辞。”
“其实我与太子殿下一样,心中有在乎之人,只要他们平安无事,我便能无牵无挂。”
“我知道先生所说之人,你的父母,我早已派人前往保护,而章小姐,还在古孙府内,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