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然后伸出未受伤的左手扶了扶额头,软软往下倒去,他愣了愣方恍然接住我,“来人,传太医!”
我偷偷翻个白眼,老娘我容易么我?
韩某人临阵脱逃了,皇后娘娘却还是义无返顾的去了,据说折磨的卫良人一个月都下不了床,皇帝陛下一怒之下,扬言再也不去皇后那留宿,并说到做到,看都不看美貌如花的皇后一眼,皇后娘娘的娘亲,据说是先帝最宠的妹妹,太皇太后最宠的女儿,坐不住了,派人抓住卫良人的娘家兄弟准备来个毁尸灭迹,不想那娃命大,竟然逃脱了,这下皇帝更怒了,大大封赏了卫良人娘家,数日之间赏赐累积千金,那个遭飞来横祸的兄弟一步登天,被封为建章监,加侍中头衔。
韩某人将这个当做笑话说给我听,我面无表情,只点点头,表示我听到了。
他似笑非笑,仔细研究我的面部表情,这是最近他最喜欢的一个动作,“皇后这次好像惹了不能惹的人了”。
我仍是垂着眼睛面无表情,“龙有逆鳞”。
他细细咀嚼几遍,拍手笑道,“龙有逆鳞,说的好,说的好!你读过书?”
我黑线的看着他,“你没读过?”
“女子无才便是德”。
“我不需要有德”。
“会嫁不出去”。
“父亲已帮我安排好了亲事”。
“哦?”他感兴趣了,“是哪家?”
“父亲说是一个江湖少侠,三年后会来长安找我,不过也有可能他是在哄我”。
他再度笑了起来,“我发现你说话很有意思,特别是配上你这副死死板板的样子”。
我黑线,请问韩同学,我可以把这个当做夸奖么?
“说起来,这次我是不是该感谢你?”
“不用,份内之事”。
“你说蛇打七寸,她的七寸在哪儿?”
我的声音带上淡淡的嘲讽,“君恩如水向东流,得时忧移失时愁,整个**的七寸都是皇帝陛下”。
“君恩如水向东流,君恩如水向东流……”他喃喃念着,突然鞭子呼啸而出,花园中顿时狼藉一片……
不知是不是我那句“七寸”打击到了韩玫瑰,他发了半天疯后不顾天快黑了出了含章殿,而皇帝陛下显然比传说中还要惬意,受尽折磨的卫良人竟然侥天之幸,怀了龙种,皇帝陛下虽年轻,还不满二十岁,成亲却好几年了,一直没有子嗣,就在有人开始怀疑皇帝陛下某方面的功能时,突然传出卫良人怀孕的消息,皇帝陛下怎能不欣喜如狂,当下便将卫良人连升三级,成了仅次于皇后的夫人娘娘,我听了自然是没什么感觉,韩玫瑰却大受打击,我私下度量是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虽能艳压群芳,却有个致命弱点——不能帮皇帝陛下生孩子。
受了打击的韩某人又狠狠荼毒了一番花花草草,然后消失无踪,我足下轻点跃入开的绚烂的五月雪中,惬意躺下,好吧,这种天地间仿佛只剩你一人的感觉虽然不太好受,却绝不会被悲伤绝望吞噬,泛着苦涩的淡淡忧伤其实很愉快,我微微牵起嘴角,藏在某个角落的韩玫瑰同学,藏猫猫是不是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