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一开口一动作,立即停下筷子目不转睛的看,霍大少脸皮还赶不上他家舅舅的铜墙铁壁,开始有发烫的迹象。
“舅舅表哥,我敬你们一杯!”人小鬼大的公孙敬声站了起来。
卫大将军含笑受了这一敬,我连忙阻止,“去病,你伤还没好,别喝”。
“大哥,你受伤了!”霍小弟大惊,好吧,原来蒙在鼓里不止我一个。
“小伤,不用担心”。
“是啊,光儿,伤疤是男人荣誉的象征,你哥说不定还想人家再多砍几刀,多光荣一下,不用担心”。
霍小弟怔了怔,“舅母教训的是,光儿每思及躲于大哥身后,不能为大哥挡枪挡刀,实在愧为人弟”。
呃,霍小弟,乃这个年纪考虑这些问题真的不怕早衰么?
卫大将军笑了,“光儿小小年纪已经是郎官了,很不容易了,千万不可妄自菲薄”。
霍小弟白皙的脸泛起几丝绯色,“大哥荫蔽,舅舅见笑了”。
好吧,从小看大,某家霍小弟现在就有有此等见识,日后权倾大汉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去病,光儿你准备怎么安排?”
“他是骠骑营的人自然要留在骠骑营”。
“不行!”某失声惊呼,发觉自己失态,呷了口水咳了咳,“你之前说让他见见世面就算了,他才十三岁,你忍心让他吃那样的苦头?”
“他是男人”。
“男人个鬼,他比敬声还小些!”
霍大少斜了一眼公孙小朋友,“大姨夫这般宠着,本将军倒要看看能宠出什么好处来”。
公孙小朋友尴尬了,“表哥,我以后要跟爹一样,做个文臣”。
霍大少哼了一声,“光儿,你愿意去哪儿?”
我截住霍小弟的话头,“你这样问他他能怎么说?反正我不同意他吃那样的苦头”。
“我意已决”。
我怒了,“你意已决?大司马果然好威风!”
霍小弟起身行礼,“舅母息怒,圣人有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光儿得大哥荫蔽,方能入骠骑营,再喊苦叫累,枉为霍家子孙”。
我冷笑,“枉为霍家子孙?是枉为冠军侯亲弟吧?”
卫大将军含笑搂住我的腰,“娘子息怒,光儿也不小了,去病跟他一般大时也是日日跟着我在期门军摸打滚爬了,男孩子不能娇养的”。
“那也得看什么样子的,陵儿你们要扔他进骠骑营,我没意见,光儿斯文,你们非得要他做个武夫,有意思?”
“他是我霍去病的弟弟”。
某人彻底怒了,抄起一个碗就朝他砸去,“你是霍去病了不起啊——”
某人余下的话卡在嗓子眼,因为某大司马身边娇滴滴的美人因为急飞而至的瓷碗瞬间白了脸,身子也微微颤抖起来,某人只好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菁儿,你没事吧?不好意思,一时失手”。
毫不费力接住飞碗的霍大少欠扁开口,“这只碗至少值五两银子,大将军夫人一怒,便抵得小户人家半年的吃食”。
某人炸毛了,“靠,霍去病,你今天是特意来找茬的是吧?”
“我看也像,保不定是娘子无意得罪了骠骑将军夫人,他特意来找场子的”。
“果然是娶了媳妇就忘了娘”。
申屠小姑娘惶恐不已,“舅母,夫君没有”。
“闭嘴”。
某一点点的纠结立即变成怒火,“大司马果然好大的威风,连话都不让人说了?”
卫大将军开始打圆场,“去病伤痛在身,娘子就不要再给他添心烦了”。
我噎了噎,“你先好好养伤,光儿的事以后再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