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吼,“靠,卫青,你敢占老娘便宜!”
在何某人母子一边吃一边叙别来之情时,侍画通报,卫老夫人到了唯景轩门口,被侍卫拦住,卫老夫人命人开打,侍卫同学很有奉献精神,打?随便!进?休想!
何某人嘻嘻一笑,“未止说该怎么办?”
“呃,让他们闹,等爹回来就是”。
“说的是,侍画,跟那些侍卫说,他们为大将军捐躯,大将军一定会记住他们的,如果他们侥幸没有捐躯,工钱往上翻十倍”。
侍画答应着去了,某娃哼哼,“娘,我不想呆在长安了,什么时候回家?”
“回去我一定剥了霍长白的皮,娘的,他倒是狠心!”
某娃很同情的看着自家娘亲,“所以我一直劝娘换个夫君”。
何某人失笑,“你个小鬼头!”
“娘,等劝了爹爹回心转意,我们就回家”。
“好。回家——”某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温柔憧憬。
再说外面闹成一团时,袅袅的琴音响起,伴着隐隐约约的歌声,“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
卫老夫人脸青了。“贱婢好大的胆子!”
张煦很为难。“娘,大将军这些年也是清苦,好不容易寻了个可心的人。长公主都不计较了,娘又何苦为难?”
卫老夫人自然也不想为难某人,可惜自家女儿明确说了,要尽可能的为难。她也只是想先看看,考察一下人品。再做决定,可竟被拦住了门外,现在某人更是唱歌挑衅,好吧。她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了。
张煦只好柔声劝说,心中叫苦不迭,那位大将军大司马她实在得罪不起啊!
这时家丁来报一个挨板子的侍卫晕了过去。卫老夫人狠狠用拐杖敲了一下地面,“进去!”
另几个侍卫急忙跳起来要拦。可惜刚跳起来便摔倒在地,眼睁睁看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进去了,正在惶恐间,霍未止同学带着几个小厮出来了,指挥着小厮去找软轿,几个侍卫对视一眼,最后派出一个代表发言,“小少爷,属下惶恐,没能拦住老夫人”。
某娃眨着翦水明眸,“这位大哥哥客气了,我娘说忠心的人最值得敬佩,大哥哥拦不住奶奶不是因为不够忠心,而是身份所限,爹爹知道了必然也不会责怪大哥哥的”。
某侍卫简直要痛哭流涕了,多善解人意的小主子啊!
“娘要未止跟几位大哥哥道谢,一会便送伤药和银两来,几位大哥哥安心养伤”。
“属下不敢!”
“大哥哥是为未止和娘亲受伤的,怎么也得让未止和娘亲表示一下心意”。
那几个小厮抬着几个软轿过来了,霍未止同学指挥着将几个侍卫放了上去,又让侍画跟了过去,这才笑咪咪的看向墙头,“娘,未止做的好么?”
何某人也咪咪笑着,“我家未止越来越有小小君子的派头了”。
至于进了唯景轩的卫老夫人一群,呃,不好意思,让你们扑了个空。
此事的直接后果就是累的半死的卫大将军好不容易赶回来后,立即被自家娘亲狠狠训了一顿,卫大将军冒火不已,却也只得乖乖听着,看客卫三郎突然想起很久之前刘小猪说何某人不宜室家,果然不宜室家啊,否则怎会平静安宁了八年的卫家,她一回来便闹的不像样子?
卫三郎漫不经心的笑着,几分清冷几分厌弃,争来争去到底有什么意思,到底有什么意思?
一贯嬉皮赖脸的卫三郎突然决定不忍了,啪地将手中把玩的茶杯掷到地上,“娘,二哥这八年来什么样子你也见了,好不容易寻了个可心的,露了几分笑脸,娘便看不惯了是吧?”
卫老夫人被小儿子突如奇来的怒斥吓住了,愣愣说不出话来。
张煦急忙打圆场,“娘,三郎说的也有理,那女子也没什么恶行,大将军喜欢就好”。
卫大郎开口,“三郎,快跟娘道个歉,说话就说话,摔什么杯子?”
卫三郎冷冷一笑,“央儿送走了,卫止也不让入卫家的族谱,她也没贪图卫家什么,我不知道皇后跟你说了什么,只是做什么你心里掂量着,她乖乖在唯景轩呆着又碍着了谁什么事?”
卫大郎不悦,“三郎,这就是你跟娘说话的态度?”
卫三郎再度冷笑一声,一甩袖子出了大厅,茫茫然在卫府游魂一样飘荡,渐渐被欢快的乐声引到了唯景轩。
何某人正神色欢愉的拨拍着手鼓,霍小童鞋欢声唱着一支欢快的小调,卫三郎胸口闷气去了一半,停在墙头默默听着。
“爹爹,爹爹,未止唱的好不好?”
卫大将军俯身接住飞扑而来的霍小同学,低头亲了亲,“好,很好”。
何某人抬起头,目光如水看向默立墙头的卫家三郎,“三郎,不如下来我们喝几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