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路的想法,以及后招是什么,并且偶尔发出阵阵感慨,也不知道是在为谁感到惋惜。
他们所坐的位置比较远,离那边专心下棋和看棋的四个老头,其实还有一段距离,再加上他们显然已经沉迷于棋局之中了,根本无暇顾忌身边环境的变化,因此只要师兄弟二人的说话声音不大,是不会干扰到他们的。
虽说萧羽不会看棋,但是他会看人啊,他在闲的无聊之时,就不断的打量着下棋的双方,钱陂心态很轻松,整个过程面带微笑,落子的时候铿锵有力,纹丝不动,完全就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而反观邹清儒的状态可就差多了,或许是太过在意两只国宝瓷瓶的得失,他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紧张和谨慎,每下一步都要思考好久,有时候在过去三五步之后,还在嘀咕起之前那一步下的太臭了,从心态和气势上来说,他就已经输给钱陂。
随后事情就跟萧羽所预料到的那样,第一局二人大概下了将近半个多小时,此时外面天色都已经黑了,尽管邹清儒再怎么小心谨慎,可他还是输了,不过也就输了一点点,后面他要是再接再厉,调整好心绪的话,还是有希望赢回来的。
“哈哈,邹老哥,这第一局就承让了!”
钱陂在看到邹清儒认输之后,便起身大笑道:“咱们稍稍休息一下吧,我出去安排一下那些随行人员,呆会再回来进行第二局对弈。”
邹清儒从怀中掏出手绢,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珠,点点头道:“好,老钱你自便吧,不要跟我客气。”
等到钱陂走出大厅了,马教授才十分惋惜的说道:“哎呀,老邹啊,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状态有些不大正常啊!”
汪教授也跟着附和道:“就是,这第一局当中明明有几步起死回生的好棋,我和老马都看出来了,可你偏偏就把棋子落在了其他地方,当时把我们都快急死了,又不好开口跟你说,真是太可惜了。”
“唉,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
邹清儒靠在沙发上面,很是茫然的摇摇头道:“其实你们说的那些地方我都意识到了,偏偏就没能忍住往别的地方去落子,我想或许是我把绕江瓶还有月寒瓶看的太重,才有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吧。”
听到他的这个说法,马教授点点头道:“很有可能真是这样,老邹,你得赶紧把心态调整好,不然即便你的棋力要比老钱高出许多,但你一直在心绪不宁的走昏招,也是没办法赢过他的。”
邹清儒闭上眼睛,轻声回答道:“嗯,我知道,我先休息一下,呆会就好了。”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边的三人只是在对邹清儒输了棋局,而感到有点惋惜,没有往其他方面多想,但是在萧羽三人听起来可就有点不大对劲了。
孙恒禹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下意识的看了张良一眼,皱着眉头问道:“老张,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