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都人尤其喜欢,一年四季都离不开火锅。就着啤酒、饮料,吃得是汗如雨下,泪涕直流,越吃越嗨。
钟青松和陈容他们一行围坐在火锅桌旁,边涮边聊。
陈容口味较轻,对锅里的麻辣食物不太感兴趣,因此很少动筷子。将眸光对准与他面对而坐的钟青松,细细观察着。
钟青松似乎一点都不介意陈容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他看,照常该喝就喝,该吃就吃!
推杯换盏几个回合后,钟青松便开始与陈容、陈林称兄道弟,话题也多了起来。
“钟老板是南方人吧?能吃得下这么麻辣的火锅?”陈容问道。
想要从旁侧敲,问出点有用的东西来。
“是的,我确实是生长于南方,但是我母亲是蜀都人,在家做菜都是按照她原来的生活习惯来,所以我能吃得了麻辣,也最喜欢这个麻辣味。”钟青松回答道。
回答得真好,滴水不漏!
原本听到钟青松偶尔会飙出一句地道蜀道口音的话语来,陈容还想问他以前是不是在蜀都生活过啊?怎么会说这里的方言啊?
现在也不好再问出口了。
“陈大哥,你是本地人吧?怎么不喜欢吃辣椒?”钟青松抬眸看了一眼陈容问。
说话的同时夹了一颗烫好了的“撒尿牛肉丸”放在自己碗里。
“我一向不喜欢吃辣。”陈容回答道,眼睛盯着钟青松手上的动作。
因为刚出锅的牛肉丸太烫,钟青松并不着急马上吃,而是用筷子先插进牛肉丸里,把里面的汁水放出来,就这样插着丸子放到嘴边吹一吹,然后才放进嘴里咀嚼。
就是这个细微的动作,让陈容的思绪一下子飞回到了十年前。
那个时候钟瑜家庭情况不好,很少有机会到外面吃火锅。
陈容与她交往以后,周末时,经常会带她,还有她弟弟钟青松,一起到火锅店海吃一顿。
那个时间的钟青松还小,第一次吃这种“撒尿牛肉丸”没有经验,娇嫩的嘴皮和舌头,被丸子里面的汤汁给烫到了。
陈容便手把手地教他,先用筷子插进丸子里把汤汁放出来,吹一吹,然后才吃。
那个时候的钟青松憨厚单纯可爱,跟现在这副油腔滑调的模样大相径庭。
陈容的思绪陷入久远的回忆之中,手中的筷子一直未动。
“大哥,吃菜呀!在想什么呢?”坐在他身旁的舒芹问道。
陈容回过神来,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他的碗里已经被舒芹放了许多烫好的菜。堆得满满的,都是他平日里喜欢吃的各种瓜类。且,都是从白味锅里捞出来的。
“在想以前的事儿。”陈容微微一笑,回道:“钟瑜也喜欢吃火锅,每到周末有空时,我们会去吃火锅,带上她弟弟一起去。巧的是,她弟弟竟然跟钟老板同名,也叫钟青松。”
说话的同时,笑眯眯地望向钟青松,希望能看出点什么来。
“呵呵,同名同姓,真的好巧哦!是不是啊?钟老板?”舒芹配合着陈容问钟青松。
钟青松听到这儿,抬眸与陈容对视,笑得是毫无破绽,“呵呵!我这个名字太大众化了,站在大街上喊一声,有好几个答应的。”
转而又有些疑惑地看着陈容说道:“对了,陈大哥,你刚才说的那个钟瑜,到底是谁呀?之前乔小姐和王先生也有问过我几次,问我有没有一个叫钟瑜的姐姐,以前是不是在蜀都住过。我跟他们说了,我是在南方出生长大的,父母就生下我这么一个孩子,没有兄弟姐妹。他们当时还不相信呢!”
装!
再装!
装得真特么滴像!
“钟瑜是我的中学同学,也是我的初恋。七年前不知什么原因,她们全家突然搬离蜀都,一直没有再回来过。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找她,都没能找到,就好像在这世界消失了一般。唉……”陈容眸光黯然,叹了口气,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钟青松眸光微微一缩,嘴角微不可见地勾动一下,转而,配合陈容此时黯然神伤的心境,也叹了口气,问道:“想不到陈大哥是一个这么痴情的人,当真找了七年还没有放弃么?”
说话的同时将陈容的酒杯里倒满了酒。
“从未放弃过。因为,她还欠我一个解释。”陈容端起杯子,头一仰,又是一饮而尽。
喝完后,“叭——”一声响,手中的杯子重重地砸在桌子上,眼圈泛红,眼眸中尽是痛不欲生的苦楚,盯着对面的钟青松,嗓音沙哑问道:“我那么爱她,她为什么要离开我?到底是为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