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想象不到的事情,出现在了建国后不久的一九五二年。也不知道是谁,忽然将一把厚背大砍刀立于山城的街心之上,旁边留字道,这便是当年以二十人尽灭日军的,山城游击队王队长使用的长刀。由于此前的传说早已深入人心,这把长刀一经出现,立刻便让全城震动,山城的几大乡绅便自发的出资修建了“山城抗日战争纪念馆”,只是除了那把忽然插在大街上的长刀外,山城游击队便再无别的遗物留下,于是这座山城抗日战争纪念馆中,具有说服力的历史证明别无他有。
但是这个传说早已经深入山城人民的人心,以至于*时期,都不敢有人妄动纪念馆的一草一木,这座建筑便这么奇迹般的,因为一个传说在那个动乱的年代中存留下来。改革开放以后,山城抗日战争纪念馆,因为缺乏历史资料,政府部门不好再出资修建,毕竟那只是一个传说,可在那个传说的底蕴中,他们也不愿意轻易拆了山城抗日战争纪念馆,这也是纪念馆能勉强留到现在的主要原因。
“我真的没事了!”袁华文挥挥手,“常总呢,他没什么事吧?”
“他能有什么事?”护士小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就是他送你来的医院啊!”
“是么?”袁华文又再想起了刚才自己那种恐怖的感觉,他明明是看到了常立先倒在地上,自己想去扶他时才……,怎么现在却成了常立送他来的医院呢,刚才那个梦,那不是梦吧……顿时,那股令袁华文从骨子里感到阴冷的感觉,又仿佛在体内蔓延,忍不住便打了个寒战,脸色也跟着一白,病房中的白色竟然也在瞬间变成了,一片惨白的颜色,白到有些不真实,白到开始发绿,袁华文第一次白色也是那么的让人不安。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开,常立与一个三四十岁带着眼镜的医生,一起走了进来。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袁华文此时的变化,常立轻轻和他打了个招呼,“老袁感觉如何?”
倒是那个护士小姐察觉到了袁华文的反常,“喂,你怎么了……”与常立一起进来的那个医生,冲她点点头,示意她先离开病房,护士小姐不知所措的退出房门。
然后那位年轻的苏主任,向常立看了一眼,忽然挥手在袁华文的额头上轻轻一点,袁华文立刻便如死尸般的仰倒在床上,片刻过后,他又忽然坐了起来,竟然一点都不记得前面刚刚发生的了什么,“我们不是在纪念馆参观吗?”
苏主任习惯性的用手指推了推眼镜,“虽然已是夏天,但是山城早晚的温差很大,所以你只是受凉了有点低烧。”他这么一说,袁华文倒真觉得头脑有点昏沉起来,“真的是老了,这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连些个山风都抵挡不住了。”叹息声中,阵阵倦意涌来,忍不住倒头睡去。
“上远,他没什么事吧?”看到袁华文睡着,常立的脸色便显出了担忧,因为在纪念馆的壁画前,他有着与袁华文一样的感受,只不过当各种幻象幻觉,和那阴冷的气息刚刚入体时,他的心口忽然一热,不知从何而来的一股暖流,使他瞬间清醒过来,事实上在纪念馆的厅堂之中,当常立面对着那把大砍刀时,便有了异常的感觉。只不过已经经历了“梦魇”这样奇门法术的常立,虽然因此对此类气息变得比普通人敏感,但也多了一些抵抗力。
所以出了纪念馆,常立从自己刚才的感受里,再联系到那个战争传说,他意识到这其中定有不为人知的隐秘存在,而壁画上的莫名力量,更让他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仅仅是一下恍惚后,常立便恢复了正常,他不敢多做停留,赶紧把袁华文扶起,送到了山城中医院。由于感觉有异,常立不放心别的医生,便打了个电话叫来了中医院的主任苏上远,两个人情同手足,关系非同一般,苏上远自然是二话不说,拍马赶到,亲自为袁华文把脉问诊。
苏上远此刻却有些出神,“上远,上远……”常立只好又叫了他几声。苏上远忽然一惊,“啊?哦!没什么,没什么,他没有事,些须阴气侵袭,幸好不重,我足以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