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陈枫也叹了口气,“在沈大沈二与老夫子三人之中,的确是老夫子更值得怀疑。”老夫子学究天人,是文峰镇世代相传下来的夫子,却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在文峰镇中无法应考,听沈郎说起时,卫飞和陈枫就觉得老夫子隐得似乎并不心甘。仅凭这一点,文峰镇中发生的这一切,便最有可能是老夫子所为。
首先老夫子就是东祠之人,其次他有夫子之学,若是能在镇中应考,祖上已经不知会出多少代状元了。这里面老夫子为何不能应考,也许才是事情真正的起因。西祠的章姓在两年前开始出了一个状元,两年内东祠没有继续再有人考上大学,文峰镇中迟早便会因此而出事,这话乃是老夫子自己说的。
“因此老夫子便趁此机会,暗中下手,除去了西祠的状元章同祖,却还嫌不够,毕竟他世袭为文峰镇的夫子,却始终不能考取功名,于是有出手杀了西祠的一人,以泄其积压数百年的怨愤,可是……”卫飞抽了一口烟,觉得脑中仿佛也似眼前的烟雾般缥缈,“可是,我总是觉得这么猜测,是不是有些牵强了?”
陈枫紧皱着眉头,心中也是一片凌乱,“是有些地方说不过去,关键是章同祖与又死的这两人,他们真正的死因是什么?失血过多,精气流失,还有沈郎额头上的那道青气,难道老夫子修炼了什么阴邪的法术不成?”
“有这可能。”卫飞想起文峰镇要拿他们祭祠的原因,“魁星点斗,星宿值日歌,甚至绳灰提蓝这样的江湖把戏都使了出来,以他夫子之名,领悟出什么道术来也不足为奇,不过无人指点,走上阴邪的路子也是正常。”他伸手一点,空中亮光闪动,一个胖乎乎可爱至极的童子,突然飘现了出来,“柳灵郎,还有山城田中夫的鬼儿子,都是这么炼出来的。”
陈枫点点头,“也有道理,不过章同祖的尸首不见,却做何解释?即使老夫子修了一些偏阴的法术,但文峰镇中从前似乎没有出过此类的事……”
卫飞摆摆手,“也许不是没有,而是无人发现,若不是沈郎,现在谁也不知道章同祖的尸首消失。我想不通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沈郎说死的那人,是西祠族长章天如的二儿子,如果是老夫子下的手,他乃东祠中人,不能应考,不管怎么说都该是东祠的决定,而且西祠章天如还很开明,他已经让章同祖送命,为什么还要再次针对西祠的族长家呢?他这么做,为的究竟是什么?”
掐灭手中的烟头,卫飞又点上一根,“沈郎,沈郎一定知道什么隐秘。他有很多事在瞒着我们。你不觉得他的举动一直都很奇怪吗?”
陈枫却不抱什么希望,“以他对老夫子的信任,在沈郎的口中怕是探听不出什么来的……”
忽然院门在这时被人推开,有人叫道:“沈郎!沈郎!你在不在这里?”声音有些发闷,却是沈大沈二兄弟中的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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