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
“拔鸭毛?”妮儿闻听一个仰倒,那不是做羽毛笔,还不扎死啊!
“不能用鸭毛!”刘姥爷说道,“要的应该是靠近鸭子皮肤的氄(rong)毛。”
“哦!那就不能去鸭舍了,那样的话,鸭子就别想活了。”连幼梅摆手道。
“那就去屠宰场,那里的鸭毛多的是,只不过要挑上一些时间了。”姚长海说道,“这个就得孟场长出马了,他的人面广。”
“那就这样吧!明儿我跟小孟提提,成不成咱们再说,最好是成功了。”刘姥爷笑道。
当然会成功了,鸭绒服,他们够先进的,提前穿上了,妮儿心里腹诽道。
讨论完毕各回各房,睡觉。也只能睡一会儿。
虽说不让拜年了,可这关起门来谁知道,有倒是民不告。官不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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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刘姥爷和姚长河去农场忙碌的时候,姚爷爷一个人坐在黑暗中。姚奶奶站在他的身后,老人家向主席像和他后面的祖先牌位,唠叨着这一年变化。
重点是姚家老三回来了,“祖先保佑,咱家这三儿的臭小子,全须全尾的,居然都当上团长了,不过这小子脾气见长。欠揍,还得磨磨性子。我回头得跟他好好的说道、说道。”
“以上就是咱家的,总得来说大家过的都好!下面我要说的是:咱们村要买拖拉机了,这样以后种地就轻省多了。”
“祖先哪儿知道拖拉机啥样儿。”姚奶奶提醒道。
“那咋整啊!我也形容不出来。”姚爷爷一下子慌了神。
“噗嗤……”姚夏穗偷听着乐了起来。
“夏穗!”姚奶奶叫道。
“奶奶。”姚夏穗挑开帘子挪了出来,不好意思道,“我不是故意要笑得,是爷爷说的太可乐了。”
“调皮,在祖先面前不可以这么不稳重。”姚奶奶拍着她的后脑勺道。
“知道了。”姚夏穗笑道,“不过祖先想知道拖拉机什么样,我画下来。烧给他们不就得了。”
“对哟!还是我孙女反应快。”姚奶奶拍拍她的手笑道。
说干就干,拉开灯,这人民币上就有拖拉机。姚夏穗寥寥几笔就画了个简易的拖拉机。
看着它在火光中燃烧,化为灰烬。
姚爷爷接着唠叨道,“咱们村还决定再买三十头牛,咱们的牛群又壮大了……”
叨叨着说了说村子里的变化,“总之祖先保佑,保佑明年,不应该说今年家人都平平安安的,日子越过越好。”
“好了,天不早了。都去睡吧!明儿还得早起呢!”姚爷爷起身道。
“哦!爷爷、奶奶,我进去了。”姚夏穗挑开帘子进去。钻进被窝,看了眼旁边的秋粟。“别装睡了!”
“你咋知道的,黑乎乎的啥也看不见。”姚秋粟睁开眼吐吐舌头笑道。
“呼吸不一样。”姚夏穗笑道,“醒了,为啥不出去。”
“女人又不能祭祖,我出去干嘛!你不也偷听来着。”姚秋粟喃喃道。
“也对!”姚夏穗无奈道,“祭祖是男人的事,女人不能参加。拜神则是女人的事,可现在庙也没了,神也拜不成了。”
小姐妹俩窃窃私语一会儿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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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没好天。
太阳刚升起来,昏黄的天空就积起了灰蒙蒙的薄云。眼见刚有点放晴的迹象,一阵子寒风过来,天又阴下来了。姚湾村的社员吃完初一的饺子,陆陆续续朝祠堂集合。
人到齐后,在姚满耕带领下,开始早请示。
不过今儿的早请示有些不一样,有公社起早赶来的各村干部,观看早请示。
所以社员群众们按部就班的早请示完后,又背诵了老三篇,全体社员齐背诵,所以这滥竽充数的也不容易被发现。
这看完后,公社派来的两个干部向大队走来,准备候一阵子吃村里分派到各队的年饭。
姚满仓捅捅姚长海的胳膊道,“这公社干部在这儿,这初一上工,看来是逃不掉的。咋办!咱可没安排呢!今儿又没有下雪。”
姚长海心里腹诽:这事弄的,本来就没有准备,一时间到地里也没有活计。总不能像电线杆子干巴巴的矗着。
“快想折子。”丑的催促道。
十几个小队长搓着手,焦急的想,姚长海道,“有了,全体搬着小凳子到打麦场。”
“干啥?”孬的问道。
“政治学习,背诵语录。”姚长海蹭蹭鼻尖道,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道。
“行,长海这脑子就是快。”栓子笑道,“突出政治学习,他们也说不出啥?说不定还能表扬一下咱们。”
“表扬?我可不敢指望,能过关就行。”姚长海苦笑道。
这年月政治挂帅!量他们纵是鸡蛋里挑骨头,也挑不出刺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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