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们书读的好。”
“这书读的好,能变成饭菜吗?”姚长海哭笑不得道,“看来让你们劳动改造是对的。”
“我们本来就不是干这个的,我们是做研究的。”其中一个中年男子不甘心地嘟囔道。
此话一出了,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姚长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看来还真有搞不清楚状况的,“明天早上四点,到祠堂早请罪!”
请罪,姚长海这俩字咬得特别重。
滕红缨瞪了他一眼,真是得意忘形了,人家给予足够的尊重,就不知道自己是老几了,还以为在城里坐在办公室呢!
人家批斗、改造你,是职责所在,谁也不会说什么不是,反而这样是冒着风险的。
“姚大队长。”滕红缨叫道。
“妈!”钟小猫拉着她道。
“妈不是为他求情,而是早上四点是不是太早了。”滕红缨说道,“我是没问题,关键是他们。”
“我们早上四点都起来了。早请示完就下地了,村里六十以上的老人照样上工。”姚长海淡淡地说道。
滕红缨脸色一红紧接着道,“姚大队长。保证完成任务。”
‘哪能一样吗?’他在嘴里咕哝道,不过没有出声。
不过这脸上的神情。傻子都看的出来,“看来反动右派分子文飞还是不怎么服气啊!”姚长海说道。
这些人的名字以前的职业,姚长海已经记在脑子里,文峰是作家协会的。
“我……”文飞刚想替自己辩解道。
姚长海起身冷笑道,“你是来这里改造的,不是来这里当老爷的,如果不服气,咱现在走到公社去。”
“我……”文飞这下慌乱了起来。送回去还了得,就看公社主任那疯子样,不死也脱层皮。
“我什么我?我说错你吗?生活处处皆学问,人生时时需修行?,不是只有拿着书本才是学问。”姚长海淡淡地回击道,不屑地看着他道,“四肢不勤,五谷不分,这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不知道艺术来源与生活,还写什么文章啊!别自以为文化人就高人一等。粮食是我们农民种的,鸡鸭鱼肉是我们养的,别吃在嘴里。心里头骂娘,看不起乡下泥腿子。
你为社会主义建设做了啥贡献,写几个酸了吧唧的文章?悲春伤秋的,怎么我们农民干了几千年的,让你劳动改造冤了你,还是委屈你了。我们的是贱命,你的命高贵,下不了地。”
“苦难是人生的老师,这是巴尔扎克说的吧!”姚长海斜睨着他道。这种人真让人看不起。
“报告领导,我坚决拥护劳动改造……”文飞吧啦吧啦好一番承认自己的思想错误。好一番发誓。
姚长海长叹一口气,“都过来吧!这生火做饭。我只教一遍,以后你们就得自己来。”
“谢谢,姚大队长,姚大队长。”众人忙不迭点头道。
对于这些‘老爷’你还得帮着他们,总不能饿着他们。
“我来吧!”钟小猫道,接替了姚长海给他们又熬了一大锅小米粥。
“小猫,你教教他们怎么用石磨。”姚长海说完,实在没心情呆在这里,“我们先走了,你们一家人好好聚聚。我跟博远说一声,给你三天假。”
“致远咱们走。”姚长海抱起妮儿迈开大腿,头也不回的走了。
姚致远背上药箱,疾步就追了过去。
姚长海他们头也不回的走了,文飞就成了声讨的对象了。
“你们干嘛说我,我这不是也想为大家争取一下,你说说咱们谁会用这破东西做饭。”文飞还振振有词了,“还有那石磨,就咱们这手无缚鸡之力谁推得动。被送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不如被他们关起来呢!起码好赖有人送吃的。”
“人渣、无耻!”钟小猫怒骂道。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骂人啊!没家教。”文飞现在得罪不起贫下中农,人家现在高高在上,还得罪不起一条船上的人啊!
事实上还真得罪不起。
“骂你,我还打你呢!”钟奎垣大耳刮子就招呼上了,啪啪……扇了他几个大嘴巴子。
直打得他眼冒金星,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看的众人直摇头,远离他,别跟着一起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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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长海他们一路回了家,进了院子。
“老爹!别气,别气!”妮儿拍着他的胸脯道。
“这是咋了?”刘姥爷问道。
姚致远把事情说了一遍。
“这嗑瓜子嗑出个臭虫,啥人都有。”刘姥爷好笑道。
院子里孩子们纷纷骂他不是东西。
“老爹,你惨了?”妮儿笑眯眯地说道。
“我咋惨了?”姚长海挑眉好笑地看着闺女道。
“小叔可不惨了,这自古笔如刀,咱遇见文匪了。”姚致远担心道,“还真没有辜负他的名字文飞——文匪,以他现在的身份,不敢胡来,他日一朝翻身,还不骂死咱啊!说咱迫害他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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