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清远说道。
“可能不会成全,我和你爹是不会成全你们的。”大娘直接干脆把话撂这儿。
姚清远苦笑了一下,“多多少少要忍受别人异样的眼光。”
“知道,你还这般死心。”姚长青无奈道,“咱清远要模样有模样,要工作有工作,条件虽不说顶了天,可要是找个门当户对的媳妇儿也容易。你怎么就这般想不开。”
“姑姑,心在这儿放着,我管不住了,今生就认定帼英了。”姚清远指着自己的胸口道。
“你个臭小子,还管不住自己的心,咋管不住啊!乡下人哪来那么多唧唧歪歪的。”姚长山说着就又要冲上去,被姚长海一把拉住,“哥,冷静点儿,冷静点儿。”
姚长海转过头道,“清远,说正事,我们不想听你表决心。”傻小子说这种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姚清远接着道,“我会为此失去工作。”
“什么?”大娘这回蹦了起来,“你混了头为了个女人连工作都不要了。”
“大嫂,冷静点儿,冷静点儿。”三大娘从后面双手抱着大娘道。
“你放开俺,他三大娘你放开俺,俺今天非打死这兔崽子不可,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大娘怒不可遏地说道。
“清远你既然都明白,为什么?”姚长青问道。
“小叔,你应该懂得情到深处无怨尤。”姚清远嘴角泛起一抹笑容,即苦涩又甜蜜,“爹、娘、姑姑、小叔,这一切我都知道,还记得跟三叔一起入伍的长风叔,咱们本家的一个叔叔。”
“长风是谁?”连幼梅问道。
“这个你不知道,我来说吧!”姚长海接着说道,“长风跟三哥解放前入的伍,成为一名解放军战士。比三哥的文化水平还要高一些,加上诚实肯干,在部队里面混了几年,刚解放的时候就成为了连长。在那个年代也算不小的官了。
咱们这里有一个流行语,大小闹个头,不用蹲岗楼。
这随着年龄增大,个人问题就提上了日程,长风哥在没有当兵的时候,就与咱们县里的一个姑娘要好,只是因为当时的年龄还小,并没有谈婚论嫁。两人也算是私定终身。当兵临走之时,两个人难免互相表白,信誓旦旦:一个非卿不娶,一个非君不嫁。
过了几年,长风哥的工作也稳定了,年龄也不小了,姑娘等了许多年,准备完婚。双方的老人早就心知肚明,自然是互相满意,就把这件事定了下来,准备操办婚礼。
这部队的干部搞对象,不是自己的行为了。有一定的政治条件的限定。要经过上级的审查同意,就是政审过关才行,然后根据情况批准。其中有这样的条件,就是,女方的出身必须是无产阶级的家庭。说来也巧,长风哥的未婚妻,还就是出身于地主的家庭。在这种情况下,上级是不能批准他们的婚事的。
长风哥处在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断绝与地主女儿的婚姻,就可以留在部队继续革命,升官发财,并不愁没有女人光顾。否则,就得扛行李回家走人。长风哥,经过良心的拷问,终于选择了与未婚妻在一起。只好离开部队,认可回家当了一名农民。
就因为娶了地主的女儿,哪会运动来了,嫂子都要被点名批评一番,虽说村里人善良,可也得做给上级领导看,这扫街的任务就交给了他们两口子了。
农事上最苦、最累的都少不了他们两口子。
这些清远都看在眼里吧!用我跟你在一一说吗?”
“你这是何苦?”田胜利叹声道,“清远非得走这条最难走的道不可。如果不是媳妇儿拖累,长风哥的职位肯定比你三叔的要高。”
“兔崽子,你听听,这都是前车之鉴,例子摆着呢!我们会害你。”姚长山痛心地说道。
“小叔,我要是从农场回来,大队会不会收留。”姚清远问道。
姚长海还没有回答,大娘就叫嚷道,“不收,你就死在外面得了。”
“大嫂,原则上大队得收留他们。”姚长海哭笑不得道。
“那就行。”姚清远磕头道,“清远多谢爹娘的养育之恩,和帼英结婚后我们会搬出去,在大队上挣工分,应该能养活我们两口子。”
“你这个混小子,呜呜……”大娘扑过去使劲儿捶打着他的后背,“你没良心,为了跟她结婚,你家都不要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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