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农田灌溉引水;一部分干农活,收集粪,赶在冬至前天寒地冻前把地耕一遍上一层底肥。冬至后这一部分就要用地瓜先做淀粉,再做粉条了,这粉条坊就又开张了。
冬至过后,这拖拉机,还有马车、骡车不歇脚要把这蜜饯送到县火车站,由火车再把蜜饯拉往各地,至于最终到哪儿只有天知道了。
※*※
就在整个村子忙忙碌碌的,不得闲的时候,姚清远拿着大队开的证明和叶帼英一起去公社办理结婚证。
姚清远和叶帼英一大早在冬日初升的朝阳中他们就到了公社去办理结婚登记手续,巧的很赶上了头一个。
两人敲开了一间小办公室的门,就看见一个男登记员坐在办公桌后,一看见姚清远他们进来道,“为人民服务,两位同志有什么事吗?”
姚清远和叶帼英两人不请自坐的坐在他办公桌对面的长条凳上,其实这条长凳就是给来人坐的。
姚清远回道,“鸟儿问答,同志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来结婚登记处不就是办理结婚登记手续的。”
登记员一撩眼皮子道,“言者无罪,闻者足戒,你们到底有什么事?”
没想到结婚登记还要背语录,无奈姚清远只好道,“较大的运动,必有较大的联合。同志我们申请结婚。”
登记员又道,“要斗私批修!有大队证明吗?”
姚清远从兜里掏出大队开的证明,“要反对本本主义,给!”递给了登记员。
登记员看了看证明抬眼道,“调查就像‘三月怀胎。’这位女同志的证明呢?”
叶帼英则道,“解决问题就像一朝分娩,我们俩的证明不是开在一起了。”
登记员放下手中的证明道,“粗枝大叶,夸夸其谈,满足于一知半解,这怎么能行?必须有女同志的证明,你俩还没有成两口子呢!开两张。”
姚清远心虚啊!叶帼英的证明得农场开,可是李丽红他们不开,成分摆着,怎么能结婚,拉拢腐蚀劳动群众,听听这话,理直气壮。
所以他只好这么办,希望瞒天过海,蒙混过关,没成想第一回合就被人给打了回来。
这怎么行,硬着头皮上呗。
姚清远想了想急中生智道,“节约闹**,大队这么干也是为了节约纸张,再说了我们结婚了,我爱人的户口不是跟我在一起。”
登记员铁面无私道,“有许多人下车伊始,就哇哇啦啦发议论。这样做,不行。”
姚清远据理力争道,“这也批评,那也职责,其实这种人十个有十个要失败。怎么不行,有大队证明怎么不行了。”
登记员钢笔捣了捣证明,咚咚作响,“敢于斗争,敢于**,手续不全,就是不行。回去补了证明,再来。”
叶帼英回道,“不要沾染官僚主义作风,为什么非得写两份证明?”
登记员一听急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凭什么说我官僚作风。”
姚清远赶紧说道,“我们绝大多数干部是好的,这样吧!你先把结婚证给我们办了,我回头再补一张,你看这样行吗?”
登记员缓和了一下面色道,“青年人要敢想、敢说、敢干。同志你这主意倒不错,只是我这里从来没有开过这样的先列。”
姚清远继续求道,“不破不立,同志你就帮帮忙吧!”
登记员扔掉手中的钢笔,双手抱胸道,“千万不要忘了阶级斗争,这样的忙我不能帮。”
姚清远道,“如果把同志当作敌人来对待,就是使自己站在敌人的对立场上去了。同志咱们都是阶级兄弟,还是帮一下忙吧!”
登记员义正言辞道,“阶级斗争,一抓就灵,即便我们是阶级兄弟,不能帮就是不能帮。”
叶帼英无奈道,“全国妇女起来之日,就是**胜利之时。算了,用不着求他了,我们再跑一趟就是了。”
姚清远厉声道,“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咱们走。”
登记员一撩眼皮子,这风凉话脱口而出,“全力以赴,务歼入侵之敌。二位慢走,不送。”
当他眼睛瞎啊!一看那女漂亮的就不是本地人,不是乡下人,乡下人谁这般白白净净,那个晒的不是跟枯树皮似的糙的很。
没有证明坚决不能办理结婚登记手续。
姚清远气急败坏道,“金猴奋起千钧棒,我们还会杀回来的。”
登记员也来了火气,“时刻准备着。谁怕谁。”
姚清远眼眸微闪,“造反有理,你刚才那句是列宁的语录。”
登记员心虚了一下,接着又理直气壮道,“不须放屁,你敢造这样的反。”R115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