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菜香儿味儿了。”孟场长大咧咧地笑道,“今儿有口福了。”
钟小猫推开房门笑道,“孟场长、陶副场长,林主任,请进,请进。”
四个人进了里间,“哇,够丰盛的。”孟场长道。
“小猫做的,多谢你们这些日子对他的照顾。”钟长征笑道,“三位请坐。”
“等等,老钟,你说谁做的。”孟场长上到炕上问道。
“我儿子做的。”钟长征与有荣焉地宣布道。
“这麻婆豆腐、酸辣炝拌绿豆芽、红烧鱼,白菜猪肉炖粉条、小鸡炖蘑菇、醋溜土豆丝,都是小猫做的。”孟场长一一看着菜说着菜名道。
“行啊!老钟你家小猫可真是深藏不露,比我家闺女强,那是油瓶倒了都不扶得主儿。”孟场长也不怕败坏自家闺女的名声大咧咧地说道。
“孟场长今儿喝二锅头如何?”钟小猫拿起炕桌上的二锅头打开,给他们一一满上。“我爸刚刚大病初愈,不适宜饮酒,我代家父敬大家,谢谢大家对我们父子的诸多照顾。”钟小猫端起了酒杯道。
“老钟,行啊!真是小小年纪就有大将之风。”孟场长拍了下钟长征的肩膀道。
“老孟!”老陶朝他摇摇头道。
“对不起,太激动了,忘了你现在身体。”孟场长举着手不好意思道。
“没关系,咱们吃菜吧!尝尝我儿子的手艺。”钟长征招呼他们道。
大家都是当兵的出身,虽然来自不同的地方,这话题自然就忆当年了,都吹捧自己的不对战斗能力强悍。
一顿饭自然是吃的宾主尽欢,钟长征虽然不能饮酒,因为有个小管家公管着。小管家公乐呵呵招待客人,劝酒。
宴席后的孟场长他们对于小猫的手艺是大为称赞。
后果就是登门拜访的人多了起来,是女人多了起来,多是来请教做菜的。
钟小猫莫名其妙地成了妇女之友。
“爸,别笑了。”钟小猫气急败坏道。
“好,我不笑,不笑。”钟长征绷不住嘴,又咧到天上了,“哈哈……”
“不行得想个办法,这样下去我还怎么修炼,成天为着鸡毛蒜皮的事转。”钟小猫团团转悠,“有了,我把菜谱写下来,谁来给她们一份,让他们联络感情去,我不就解放了。”
越想这个主意越妙,心动不如行动坐在炕上就写起来。
看来儿子为了摆脱这件事,连给他盛饭都忘了,那只好自救了。
“嘿哈……咔嚓……”
“小猫今儿兴致颇高吗?”钟长征调侃道,妇女之友的帽子摘掉后,他当然高兴了。
钟长征站在门口看着天不亮钟小猫就在劈柴,每次看见小猫劈柴,他这心都颤巍巍的。
别人劈柴是用斧头,他家小猫劈柴以手代刀,以腿代斧头。
和他初次见面对打一样,喜欢蛮力、刚劲,钟长征坐在门槛上摇摇头道,“小子怎么老是这么暴力啊?总是使用刚劲,什么时候才能懂得刚柔相济的道理呢?”
“爸,你也这么说我,可我就喜欢这样碾压对手,就像猫看着老鼠无力的挣扎,过瘾、痛快。”钟小猫头也不抬地说道。
“谁还这么说你了,简直说的太对了。你这小子在算计别人时却喜欢剑走偏锋,暗着来,怎么不中和一下。”钟长征心酸道,这也许是在临时监狱关押期间留下来的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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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个隆咚锵……咚锵!锣鼓敲起来。
大街上是一片绿色与红色交汇的海洋,所有的人都身着绿色的军装和鞋帽,这是整个时代的时尚,红色是迎风飘扬的红旗和人们手中挥舞的红宝书。
长途汽车站内到处都是绿色的世界,来自市里的各中学的毕业生,将诺大的候车室挤得满满当当的,青春在这里流淌,青春在这里张扬。
四面墙壁上自然少不了诸如*的语录:“农村是一个广阔天地,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
这里居然还有的人忙着照相留念,人人手持红宝书,看向右前方,摆出奋发向前的造型。
田德胜发现照相之人自己认识,忙上前搭讪,给自己的女儿田悦宁留下一张纪念,这一去也不知啥时候能回来。
奋发向前的造型是这个时代所有的老照片以及绘画一样,都是“脸谱化”特征。
这些年轻的面孔此时个个都是兴奋无比,那些或自发或有组织组成的宣传队,锣鼓喧天的现场被鼓动得气氛群情激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