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奶奶做好了鸡蛋面汤盛在大海碗里,放进了小竹篮子里又整了些咸菜放进去,才提着出了家门。
听见敲门声,姚长青阴沉着一张脸打开了大门,“娘,是你啊!”
“不是俺,还能有谁。”姚奶奶走了进去。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里间,坐在了炕上,摸着炕热乎乎的,“行,还知道不冷着自己,没有自暴自弃。”
“先吃点儿东西吧!饿了吧!”姚奶奶把篮子里的鸡蛋面汤端了出来,外带着酱黄瓜和辣白菜,“吃饭!跟谁都可以过不去,不能和自个儿的肚子过不去。”
在姚奶奶严厉的眼神下,姚长青捧着大海碗小口小口的哆着,细滑的面汤加上柔柔的蛋漂,入口即安抚了喉咙和肠胃。
姚奶奶出了里间从外间的筷子笼里,拿了双干净的筷子,夹着咸菜放在她的碗边。
面汤和菜一起喝进嘴里,就这样喝完了鸡蛋面汤,放在了炕桌上。
“昨儿一夜没睡。”姚奶奶看着她的黑眼圈道。
“嗯!”姚长青点点头道,闷声又道,“这样活着有什么意义,娘,是我对不起胜利,到现在也没有一儿半女,人生已毫无希望,也不想耽误了胜利,所以……”
“傻孩子!”姚奶奶挪了过来。
姚长青头枕在她的腿上,这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知道田姑爷咋说的吗?”姚奶奶轻拂着她乌黑的头发笑道。
姚奶奶今儿早上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姚长青腾的一下坐了起来,“他这个傻瓜,我不是说了让他安静的离开,我跟您二老解释。就说他想要孩子。”
“他怎么啥都交代了。”姚长青不只是该气,还是该感动,总之这心里是五味陈杂。
“傻丫头,你不想他落人话柄,他自然也心疼你,把错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姚奶奶叹息道,“你们俩这是何苦啊!田姑爷真没做大逆不道的事。你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老人家趁机道。
见她还不吱声。姚奶奶又劝道,“田姑爷说了,离开你就像是砍掉他的手一般。难道你想让他忍受切肤之痛。”
这让姚长青心头一震,她何尝不痛苦,真是痛入骨髓。
“你干啥去?”姚奶奶看着她飞快的下炕,欣慰的点点头道。“快去吧!这会儿应该能追的上,别在使性子了。”
“知道了。娘。”姚长青羞赧道。
姚奶奶看着她蹬蹬的跑出去,好笑的摇头,真是这脾气,真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姚奶奶把碗筷洗了,紧接着又帮忙拌了些食料,把长青家的鸡给喂了。
早上乱哄哄的。都饿的鸡嗷嗷叫了,鸡喂了个半饱。然后就放了它们,让它们自己去找吃的。
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劝住闺女了,既然假已经请了,索性就不去了,转身进了姚长海家。
殷秀芹自从每天过来后,除了给孩子准备东西,就多认些字,她没上过学,知道自己文化水平低,多读点儿书有好处,尤其是读给肚子里的孩子听。
妮儿摇头轻笑,这是不是另类胎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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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失魂落魄的田胜利去公社卫生院上班,也只是去请假。他知道今儿自己的状态不好,根本无法诊病,还不如直接回来继续劝媳妇儿。
想到这个田胜利的头就疼了,怎么劝啊!他挠挠头,要不然就写血书……
“那个田医生?”
娇滴滴地女声响起吓了田胜利一大跳一看见她,田胜利想的不是别的,是拔腿就想跑。
他可真是被这个小女子害死了!真是避之如猛兽。
可是她挡着去公社的路,田胜利只好硬着头皮应付道,“章海红同志,请问有什么事吗?”
田胜利一听这名字就知道人家是积极分子,红卫兵中的造反派,海红,要把毛主席的思想伟大红旗插遍全世界,实现五洲四海一片红之意。
章海红青葱的手指绞着衣服,面上一片羞红,咬着嘴唇偷偷地看了他一眼,羞涩道,“田医生,昨儿没有给你惹麻烦吧!”
“你就为这事等我啊!没事了,你可以走了。”田胜利挥手道,如挥苍蝇似的,昨儿因为她,结果家里发生大地震。
大白天人来人往的,被人看见岂不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那个,田医生不知道你还记得我吗?”章海红鼓起勇气问道。
“你不就是章海红,天天到卫生院蘑菇着医生给你写病假的吗?”说真的田胜利对她真没啥好感,昨儿看电影,因为地雷战是他爱看的,他就喜欢战争片,尤其是炸的小鬼子稀巴烂,就特带劲儿,所以就站在了人群后面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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