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们乡里湿气重,只要不住人,用不了一两年,屋子就会像这样败掉了。这才停了几年功夫,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不行的话,我看还是去村里,找个地方住。实在不行,住我家里也可以。反正孩子们都是过年的时候才会回来。”韩明早对这个曾经是金子山村最美丽的地方败坏如斯感叹不已。
“没事,这里的房子墙体结构好像还没受影响,好好整饬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我要让这里重新成为金子山村最美丽的地方。”秦川却看上了这里空间开阔,将来有什么别的计划,也能够更容易施展开手脚。
秦川的这种说法让韩明早眼前一亮。
“也行,不过这里条件不太好。你们若是住在这里,以后还有很多麻烦哩。”韩明早还是有些担心。
“放心吧。我们虽然是城里来的,但是也不时什么娇贵人,肯定能够自己照顾好自己了。既然维修这里,干脆把所有的教室全部整理出来,以后也免费再费力气。我看村里人住得都比较稀疏。万一有生病比较严重的,也可以直接住在这里。另外,我们来村里的目的,一是要建设基层卫生室,二是要建立村级机构。先把金子山村村委会建起来,村委会以后开会也有个地方。这里的座椅板凳,没坏的,就挑出来,刷一遍漆,还是可以将就着用的。”丁方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那你们可要想好了。要全部维修一遍,还要整饬桌椅板凳,那可需要一大笔钱了。村里是一分钱都没有的。村里人也都是这个样子,就算集资也集资不出多少钱。再说了,这些年没少被祸祸,现在想从老百姓口袋里掏出一分钱。都非常困难。”韩明早皱起了眉头,感觉这两个城里的年轻人做事有些不切实际。
“没事。这笔钱我先垫付着。将来弄来了经费,再补给我。”秦川自然不会被钱吓到。
倒是丁方有些犯难了。他一开始确实没有考虑到钱的问题,现在经韩明早一提醒。粗略一算,没有好几万块钱根本下不来。弄不好会上十万。这一笔钱如果让秦川一个人来出,他自然有些过意不去。
“何医生,要不,我们还是先弄出两间房就算了?”丁方有些犹豫地问道。
“不用。放心吧。这钱我拿得出来。”秦川摇摇头。他可不想因为这一次没有一步到位,将来反反复复地重复今天的工作。
“这可是很大一笔钱。我们以后也未必能够从上面搞来这一笔资金,而且就算搞来的资金,也是专款专用的。未必能够完全补偿给你。”丁方有些担心。
“真的没关系。大不了这笔钱算我捐了。多大一点事啊。”秦川干脆客串一下土豪。
丁方笑了笑:“跟你这样的土豪一起共事,真是心情很愉快。”
事情自然就这样定了下来。当天秦川就驱车带着韩明早到镇上去买各种材料。建材之类的材料比城里的价格还要高出几分。加上运费,那可真是贵啊。
材料运到金子山村的时候,已经快要天黑了。但是老学堂那里足足来了上百个劳动力。一天的功夫,金子山村的所有的人都听说了村里来了一个城里的医生。医术非常厉害。五步蛇咬过的孩子都给人家治好了。昨天差点被阎王爷收了,今天却已经在村里屁颠屁颠的满世界跑了。
秦川在越野车上看到老学堂那么多人,也是吃了一惊。
“怎么这么多人呢?”秦川隐隐有些担心。以为是村里人过来阻止他们使用老学堂的房子。
“放心。他们准是知道这里要维修。都过来帮忙了。你这里是建卫生室,这是对村里每个人都是非常有利的事情。”韩明早一眼就看出来怎么回事了。
出来的时候,他就让婆娘去告诉村里人,下午去老学堂帮忙。没想到这么多乡亲吃过了晌午饭就过来等着了。等了两三个小时。竟然没有一个不耐烦回去的。
“来了来了!好多车啊!”
看到车往老学堂的操坪上开过来,金子山村的人们一个个兴奋地叫喊起来。金子山村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金子山村的路太窄,大车开不进来。只能请了拖拉机一车一车地拖进来。
车一停下来,韩明早连忙下车去进行指挥。
“待会车来了,车上的材料,能淋雨的,都放在外面,不能淋雨的搬到房子里去,下面还得用塑料布垫好,上面还得用雨布盖好。这是何医生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将来卫生室建好了,你们不用去镇上打针的。也不用去罗老爹哪里去了。直接倒卫生室来。何医生可是连五步蛇毒都能够解的人。所以,这些建材就是一个钉子都不能够浪费。否则。看我不削死你们。”韩明早大声喊道。
秦川将车停在草坪上的时候,已经看到另外一处空地上已经堆满了房梁木。另外还有一些屋橼。不过秦川其实已经在镇上订购了全部材料。这几天会陆续送过来。不过秦川也还是准备将村里人送过来的材料全部用上。然后算钱给各农户。这里的老百姓太苦了,秦川并不想让他们付出太多。
接下来几天,秦川与丁方讲维修房屋的事情,完全交给了韩明早负责。毕竟他们两个对于这方面的事情所知不多。同时,他们也需要尽快了解这个村子。尽快进入工作状态。两个人都是想大干一番的,所以必须尽快进入工作状态。
山娃子成了秦川与丁方的向导。山娃子虽然人不大,但是对金子山村还是非常熟悉的。农村里家家户户都有养狗的习惯,没有个地头蛇引路还真是有些难办。农村的土狗可不是城里的叭儿狗,不仅叫起来很凶,咬起人来,也是一点也不含糊。
丁方第一天下乡,就被一条土狗追上。差点没屁股开花。让丁方差点没出现了后遗症。
“马爷爷,你在家里么?”老远,山娃子就向着山脚下的一栋木房子大声喊道。
“在哩。”一名六七十岁的老人从房子里颤巍巍迎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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