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一派胡言!人证物证俱全,你们竟还敢睁眼说瞎话!本官看不对你们用刑,你们是不会招供的了!来人呐,大刑伺候!将这些人都每人痛打二十大板!”李牧一瞪眼,气势汹汹地喊到。
沈梦璐挑了挑眉,这就是李牧惯用的逼供伎俩吗?升堂之后,没说几句话,就开始对犯人用刑逼供!啧啧,原来古代县官老爷办案子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每人打二十大板?李牧是准备来个屈打成招吗?这可不是沈梦璐想要的结果。
沈梦璐放下了支在下颚的手臂,轻声开口。“李大人,事情真.相尚未还原,你就急着用刑,是不是也太急躁了些?”
李牧愣了愣,下意识地侧头望了一眼朱鄞褶,然后小心翼翼地对沈梦璐说到,“那依沐妃娘娘之见呢?”
沈梦璐亦望了一眼朱鄞褶,“大人这么贸然用刑,岂不是要陷我们沐王府于不义,让别人耻笑我们沐王府仗势欺人?既然他们口口声声说,他们聚集到沐王府门口,是为了讨回一个公道。那本宫倒是想听听我们沐王府是怎么欺负他们了。本宫也好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沈梦璐说的这个别人意在指朱鄞褶!朱鄞褶冲沈梦璐咧嘴笑笑,“四弟妹多虑了,四弟妹想得如此周到,又岂会落人口实呢!”
落人口实这一招太老土了,朱鄞褶压根不屑用。
那是不能打的意思?李牧讪讪然地收回握在手中的令牌。“是,一切听从娘娘的安排!”
这是不用挨板子了?!侍卫家属们听到沈梦璐帮他们解围,纷纷朝沈梦璐投去了感激的眼神。托了沈梦璐的福,总算是少受了些皮肉之痛!
现在就感激沈梦璐,未免太早了些吧!朱鄞褶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李大人,那就继续审案吧!”
“是,下官遵命!”李牧暗暗呸了一声,今天这堂升得可真累,得听这么多人的指令!
“既然如此,那你们倒是说说,有什么冤屈,需要找沐王府申诉?”李牧再次摆出老爷架势。
先前回话的老父充满歉疚地望了沈梦璐一眼,朝李牧磕了个头,“大人明鉴!草民枉死的儿子只因秉公办事,阻碍了沐妃娘娘的路子,便被活活打死!草民等人找上沐王府并不是为了诉冤,而是想要找沐王爷和沐妃娘娘给个说法!”
老父噙着眼泪,饱含指责的眼眸直直射向朱鄞祯和沈梦璐。
给个说法?沈梦璐和朱鄞祯对视一眼,他们能有什么说法!那俩侍卫对沈梦璐不敬,冲撞她在先,被朱鄞褶军令处罚在后,怎么看都与沐王府搭不上边。也只有他们这群满脑子浆糊的家属,才会忠歼不分,受朱鄞褶蛊惑跑到沐王府找死!
也是时候还他们一个真.相,让他们知道自己儿子真实死因,并且认清朱鄞褶的真面目了!沈梦璐轻飘飘地丢了一个眼神给近卫军小队长。
近卫军小队长接收到沈梦璐的眼神,暗暗捏了捏拳,等着李牧追问具体内幕。
可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李牧非但没有追问那俩侍卫与沈梦璐的具体纠葛,反而问了一句,“你所说的枉死的儿子,可是棺材里的人?”
正在抹眼泪的老父,被李牧这一句不按常理出牌的话,问得愣了一愣。“是的,大人!”
“荒唐!”这一次李牧再次将惊堂木问得震天响,同时震天响的还有他底气十足的大嗓门。“棺材里装的根本不是尸体,而是一把稻草!你们这群刁民,抬着装着稻草人的棺材招摇撞骗,故意闹事不说,现在竟然还敢污蔑沐王爷和沐妃娘娘,你们可真是胆大包天了!”
“来人呐,将这些人都拖了出去,都重大四十大阪,再剪去他们胡说八道的舌头,本官倒要看看,他们还敢不敢再诬陷沐王爷和沐妃娘娘!”李牧说得振振有词,豪气万千,这一次不等沈梦璐等人阻拦,他便扔出了手中的令牌。
那群侍卫家属们顿时蒙了,近卫军小队长也蒙了!再一次,剧情发展脱离了剧本!朱鄞祯和沈梦璐对李牧这番措辞也感到十分意外。唯独脸色丝毫未变的,只有朱鄞褶。
沈梦璐的眼眸陡然一沉,她如刀子一般的眸光直直射向了朱鄞褶。该死的,朱鄞褶竟然将李牧给收买了!
沈梦璐向来知道这个李牧靠不住,可没想他竟会如此不靠谱!甚至是,如此愚不可及!所有帮朱鄞褶办事的人,都是不会有好下场的,这一点,这个李牧显然还需要多加学习!
“冤枉啊大人!冤枉啊!大人,那棺材里原本装的真的是小儿的尸首,只是被掉了包而已!草民们没有招摇撞骗啊!恭王爷可以为草民们做主的啊!草民的儿子尸首是恭王爷亲自派人送来的啊!”老父急了,赶紧连滚带爬冲到朱鄞褶脚边。
“恭王爷,恭王爷,您为草民们说句话呀!”老父抱着朱鄞褶的腿,慌乱地哀求到。重大四十大板,再拔去舌头,对他们这群老弱病残来说,那等于是要了他们的命了!
这本来只是死了一个儿子,如此一来,就变成全家死光光了啊!
朱鄞褶抽出了自己的腿,冷漠地开口。“老人家,尸首是本王派人送的,确实没错。不过你们的儿子是因公殉职,且早就已经下葬了,又哪里来的第二具尸首呢?你们收了重额抚恤金,就该收起悲伤,好好过日子,又怎能打着死去儿子的名义,做出此等糊涂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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