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璐忙着安抚尉妘妗的时候,朱鄞祯和朱鄞祁兄弟二人则是在大厅用膳。比起心不在焉,食不知味的朱鄞祁,朱鄞祯倒是优哉游哉地安心享用着丰盛的早膳。
“人家尉妘妗还没记起你,你就欺负人家,是不是太迫不及待了一点?”朱鄞祁嘴角的伤痕太引人注目,朱鄞祯终于忍不住调侃道。
朱鄞祁这嘴角的伤,显然是被人给咬了。至于被谁咬的,答案显而易见。
朱鄞祁脸色闪过一道可疑的红色,他不自在地抬手摸了摸嘴角的伤口,然后故作镇定地喝粥。“你这么有闲心八卦别人,显然那些个朝臣还不够闹腾。”
朱鄞祯咧嘴笑笑,“朕这是关心兄弟的幸福。你是我们大明的摄政王,你的幸福,便是大明的幸福。”
朱鄞祁的眼神越发不自在了,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你是大明的皇帝,你的幸福才是事关大明兴衰。”
“朕而今夫妻恩爱,儿女双全,倒是幸福得很。”如果朱润玥没有中蛊毒的话,那么对朱鄞祯来说,真的是事事圆满了。
所以朱鄞祯这是故意秀幸福来了吗?朱鄞祁作势朝朱鄞祯拱了拱手,夸张地喊了一声。“微臣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微臣恭祝皇上和娘娘永结同心,多子多福!恭祝娘娘早日再为皇上增龙添凤。”
增龙添凤?朱鄞祯的眸光闪了闪,面色凝重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朕倒是不希望娘子再怀龙嗣了。”
朱鄞祁微微一愣,有些不解。“这是为何?”
朱鄞祯为了沈梦璐废后宫,拒纳妃,如此一来这繁衍后代的重任便统统落到了沈梦璐头上了。可朱鄞祯心中却说不想沈梦璐再怀孕……
朱鄞祯用心呼了口气。“朕有景轩,小太阳和小月亮就足够了。”
事实上,朱鄞祯是害怕了,他已经没有勇气再经历一次沈梦璐那样冒险的生产过程。当日沈梦璐剖宫取子时那样凶险的画面,朱鄞祯现在想起依旧是心有余悸。他不要沈梦璐再受那样的痛苦了。
朱鄞祁抿了抿唇,有些黯然。“你是有福之人,令人羡慕。”
朱鄞祯已有三个孩子,而他呢,别说子嗣了,而今连皇妃都快要没有了。尉妘妗视他如毒蛇猛兽,想起尉妘妗望着自己那恐慌而抗拒的眼神,朱鄞祁的心都凉了一半。
朱鄞祯猜得没错,他嘴角的伤痕,确实是被尉妘妗咬的。
昨夜将沈梦璐送出摄政王府后,朱鄞祁便来到了寝殿陪伴尉妘妗。尉妘妗睡得很深,却并不那么踏实。
偌大的,足以容纳五六个人的大牀,尉妘妗却只是占据了一个小小的角落。尉妘妗将自己缩成了一团,宛若婴儿一般的睡姿,昭示着她的孤独与不安,令人十分心疼。
怩娇成惘日初长,暂卸轻裙玉簟凉。漠漠帐烟笼玉枕,粉肌生汗白莲香。成亲十几年,这却是朱鄞祁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认真地观察尉妘妗的睡姿。
许是睡得有些热,尉妘妗微微踢开了薄被,露出了半截略带苍白的藕臂和玲珑如玉的脚趾,令人无限怜惜,又惹人无限遐想。
朱鄞祁只觉得嗓子有些发干。他与尉妘妗同牀共寝的时光虽然不多,可二人到底也做了十几年的夫妻,可这却是朱鄞祁第一次对尉妘妗产生了那样强烈的悸动感,第一次那么强烈地想将她拥入怀中,给予她无限的温柔。
心念一动,动则必乱。朱鄞祁一时情不自禁,便低头轻轻在尉妘妗额头落下了一吻。睡梦中的尉妘妗嘤咛了一声,却并未睁开眼睛,只翻了个身,继续沉睡。
这一翻身,薄被便被尉妘妗压在了身下,露出了大半条莹白的大腿和她伤痕累累的背部。朱鄞祁这才发现,尉妘妗竟是只穿了一件肚兜。
看到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朱鄞祁满腔热情都瞬间被浇灭了,只剩下满满的愤怒。该死的,那些小贩下手居然这样重!不过是些许廉价的食物,至于对一个弱女子下这样的毒手吗?
尉妘妗背上手臂上都有明显的红肿和淤青,连大腿上都布满了大小不一的淤青,膝盖上更是有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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